雖是如此,可忍不住淚水落下,李稔冷笑道:“看到了嗎?昭南可是遠近聞名的風流多情?縱使你天姿國色,又怎樣呢?”
深深一刀扎入芷蘅心中。
芷蘅深深吸氣,搖頭道:“不,不會……”
可眼前的一切,卻不容她狡辯。
容嫣非嬌柔的唇吻住李昭南,李昭南站著,一動不動。
精雕細刻的側臉,雪山一般不可企及的桀驁,正在容嫣非的吻中一點點融化,是嗎?
最後一絲希冀終於被驟然撕碎!
昭南,為什麼你任由她這樣抱著你?
難道,我們曾共同經歷的,都不過虛妄嗎?
是誰?在深牢大獄中,抱緊我?
是誰?守在我病榻邊,三天不眠?
又是誰?口口聲聲對著一片雲天發誓,無論是誰的命令,都絕不會娶容嫣非!
可是為什麼?
昭南,在我極力相信,我也可能得到幸福的時候,你卻無法推開你身前的女子?
一樹山茶被風吹落,生命盡處,早已謝盡了曾經的風華。
忽的,有一陣異香拂過臉頰。
芷蘅身子立時虛軟,沿著殿門緩緩滑下……
…………………………
鳳承殿前
“容嫣非,夠了吧?”李昭南的聲音冷如寒冰。
他低眸看著她,身前的女子勾唇笑道:“風流多情的奕王,便沒一點動心嗎?”
容嫣非嫣紅容顏,自負的微笑。
不錯,容嫣非的確是極出色的女子。
可李昭南依然目色無光,冷冷看她:“只可惜,動心容易痴心難,留情容易守情難。”
“哦?”容嫣非眸有流霞,璀璨如星,“那麼奕王於楊妃,是動心還是痴心?是留情還是守情?”
“與你無關!”李昭南推開她,容嫣非卻依然緊抓住李昭南風袍,“不想知道你心愛的楊妃身在何處嗎?”
李昭南驟然回首望她,容嫣非淡淡微笑,輕捋秀髮。
她容顏泛著嫣紅,眸光卻流露冬寒。
適才,她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只問他是否果真不會與女人動手?他不理,她便緊緊抱住他,揚眸看他說——不要推開她,否則便是動了手,那麼便要與她決一勝負。
他不屑的任由她抱著,直到她吻上他的唇。
他知道,容嫣非在挑戰他的忍耐限度!
“你說什麼?”李昭南凝眉問。
容嫣非笑道:“我說,你不想知道你心愛的楊妃此時身在何處嗎?”
李昭南鷹眸銳利,審視著容嫣非變換的眸光。
忽的,目光爍然,冷聲道:“是你要芷蘅進宮,不是父皇?”
容嫣非笑笑:“不錯。”
“芷蘅在哪兒?”李昭南聲色淡淡,目光卻犀利。
容嫣非冷冷笑了:“和我一決勝負,我自會告訴你!”
說著,面色一沉:“奕王,若是晚了,可莫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你美麗的楊妃大概……”
她沒有說下去,笑容玩味,轉開話鋒:“若是楊妃怎樣了?你會如何?”
“我會殺了你!”李昭南言之鑿鑿,鏗然有聲。
“好,要的就是奕王這句話!奕王動手吧,不然休想知道你的楊妃身在何處!”
容嫣非墨髮翩翩,自腰間拔出兩刃彎刀。
李昭南淡淡拂她一眼,轉身欲去。
容嫣非一怔,喝道:“李昭南,你不是要殺我嗎?動手!”
李昭南唇角微挑,蔑然道:“你不會有機會和我動手,若是芷蘅傷了一絲頭髮,我……會將你一刀斃命!”
容嫣非心中一震,這個男人冷如雪山,狂傲不羈。
她咬唇:“好大的口氣,那麼我告訴你,你若不與我動手,只怕你堂堂奕王的女人,便要成了我的嫂子!”
李昭南驟然停住腳步,轉身望她,容嫣非冷笑的眉眼,不似說謊。
天將晚,雲收盡。
李昭南憤然轉身,直向太安殿而去。
容嫣非連忙追上他:“她早不在太安宮了。”
李昭南絲毫不理會她,行至殿前,內監欲攔住他,卻被李昭南鋒利目光迫住:“楊妃呢?”
內監顫聲道:“奕王,您不能進去!”
李昭南抓住內監衣領,錚錚重複:“楊妃呢!”
內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