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笑臉,乾淨的眼睛,還有那一聲聲的稚嫩的“爸爸,爸爸”讓他自己覺悟吧。
夏蕭住進了戒毒所,在大家都鬆了口氣。但沒過多久從戒毒所裡傳來的訊息讓大家都懸起來了。一個月來,夏蕭在戒毒所裡表現的都很好,也積極配合治療,效果也不錯。可是他開始吃不下飯了,肚子好像永遠沒有飢餓感,人消瘦得很厲害。夏盛他們要求夏蕭回來算了,可是夏蕭堅決要留下來。又過了一個月,戒毒所又傳來訊息。夏蕭現在不僅吃不下飯,還伴有嘔吐的現象,雖然不是經常的事情,可是這已經很嚴重了。夏家全員出動到戒毒所要接夏蕭出來,可是夏蕭還是沒有和他們出來。當他們看到夏蕭時幾乎認不出來,眼前這個弓著身子走路,面白如紙的人會是夏蕭。當時夏盛眼淚就下來了,夏曉看著自己的哥哥一時間什麼也說不出來。
夏蕭從趙華意懷中抱過齊夏銘,銘銘看著他輕輕道“伯,伯”,夏蕭輕輕的捏著他胖嘟嘟的小手,才兩個多月銘銘都這麼重了,小孩子艱苦是長得快。夏盛說:“回家吧!”夏蕭搖搖頭,:“還差一點,我不能功虧一簣。”
半個月後,夏家接到了夏蕭住院的訊息。病床上,夏蕭戴著氧氣罩呼吸微弱,眼下烏青一片,手腕纏了厚厚的一層白紗布,隱約還看得到點點鮮紅。戒毒所的說法是,這十幾天來,夏蕭一直精神恍惚,一句話也不說,到半夜的時候還會夢遊,夢遊的時候就會自殘。可是這些情況夏蕭一直讓他們瞞著夏家的人,今天是最嚴重的一次。
夏曉哭了,“不戒了,不戒了,我們還缺了那點錢不成!”
趙華意看著病床上極度虛弱的夏蕭,眼睛紅紅。他哪裡是在戒毒,他這是在戒情!他心裡的毒癮怎麼可能戒得了,就像當年的自己。趙華意看著守在夏蕭床邊的夏盛,現在只能祈禱他自己能走出來吧。
夏蕭醒來的時候,周圍一切都那麼陌生。在他還在昏迷的夏曉就安排他來到美國了,夏曉就站在他的床邊,低著頭。
“哥,我自作主張,你怪我吧。”
夏蕭張開嘴,喉嚨一陣一樣“我”一開口他自己也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了。沙啞低沉,稍微大點聲喉嚨就如針刺一樣疼。
夏蕭沒有怪夏曉,還有他留在了美國,在一家藝術學校修美術,專功油畫。
現在想想,過去的種種都好像另外一個人的故事一樣。時間和環境是可以改變很多東西的,只是每次在看到手腕上和腰間的疤的時候,有些東西註定是不可能消失得一乾二淨的。不過沒關係,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
今天又到了,和錢強約定好的打電話的日子了。和以前一樣,錢強和他說了一大堆錢浩在大學怎麼怎麼優秀的。夏蕭默默的聽著,嘴角勾著,他們已經是很好的老朋友了。
“已經兩年了,你真的不打算回來?”
“我們還沒有放假,而且我們下週就要到紐西蘭採風了,哪有時間。”對啊,已經兩年了,他已經過了二十七歲的生日了,時間過得真是快。
“你考慮一下吧,畫畫什麼時候都行不是嗎,你要不回來幾天看看?”
錢強急切的語氣讓他有些懷疑,已經錢強很少說讓他回來的事情,今天怎麼了。
“強哥,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錢強在那天期期艾艾,閃爍其詞。
什麼?!夏蕭看著落地窗在地板上拉著長長的陰影。
“我就和你直說了吧,過幾天周舒可要結婚了……”
兩年了,在過兩個月就三年。可是真的就能忘得了嗎,如果真的能失憶就沒這麼痛苦了。
美國的的冬天比國內的要冷的多,夏蕭站在院前等夏曉他們一家四口,至少每週一次他們都會聚一次,照例的就是今天。
夏曉他們下車的就看到了,站在那裡等他們,不由的眉頭一皺。這麼冷的天他怎麼就這樣不披上外套就出來,看樣子還不是一小會。齊天看了夏曉一眼,他情緒的變化他總是能一下就感覺得到,這就是愛人之間的默契。他看著院中朝他們微笑的夏蕭,他的笑已經被凍僵。
齊夏銘一下車就衝他撲過來了,“Uucle!”
夏蕭躬身接住他,在齊夏銘的臉上親了一口,動作略顯不自然。
夏曉走過來,身後是抱著夏妙妙的齊天。
“舅舅有點發燒,爸爸留下來照顧他來不了了。”夏曉看著他道。
夏蕭點頭,牽著齊夏銘進屋了。
飯桌上,夏蕭低著頭只顧著吃,連齊夏銘和他說話都沒有反應。夏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