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
周舒可推門進來時,趙華意正準備去叫醫生過來,夏蕭表現得很痛苦,額上出了很多汗,雙手握拳掙扎著。這還是夏蕭進入昏迷後首次有反應的。
趙華意看著一個年輕的高個子戴著帽子的大男孩進來,環顧了整個病房之後和他的眼神對上了。那個人向他走來,來到夏蕭的病床前,看著病床上的夏蕭對他道:“夏小?”
趙華意站起來,提防的看著他“請問你是?”這個人他不認識。
那個人有些不好意思,朝他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兩個小時前打來過電話。”
趙華意看著他,這才想起來兩個小時之前的那個電話。只是這個人一直戴著帽子有些奇怪,他也不好說什麼。
“你是周先生吧,你來的正好。你幫我看著他,我去叫醫生。”
趙華意去叫醫生了,病房裡也沒有其他病人。周舒可在床前坐下,床上躺著的就是那個為麼多年來他一直無法忘記的人,為他畫畫的人。!
病床前的卡上寫的是“夏蕭”而不是“夏小”,但根據那個人給他的地址就是這一間。當他進門時就注意到了病床上的他,很陌生,完全沒有小時候的樣子了,卻還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改名字了。
周舒可是有點生氣的,床上的人真的太陌生了,他無法想象小時候在紙上一筆一劃寫著字,眼神很溫柔和他交流的人長大後會是這個樣子。枯黃的頭髮,凹陷的臉頰,蠟黃的面板,還有眼瞼下深深的烏青,整個人一副深度營養不良的病癆模樣。周舒可失望了,有種幻想破滅的感覺。他沒想過夏小長大後會如何的玉樹臨風,但至少比現在好吧。
在此之前夏蕭在經歷王城閏事件後身心都有些受傷,而且喉嚨當年留下的隱患也有發作的趨勢,夏蕭根本沒有好好的吃東西。再加上以前吸毒他的身體也受到很大傷害,現在種種跡象都匯在一起發生,周舒可看到的自然不是一個好狀態時的夏蕭。
可是現在的周攻君也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為何會對我們的夏受抱有幻想,從而當現實和理想形成巨大落差時,心裡一時無法接受,總歸是他想得太美好了。但本著十幾年前留下的美好幻想,我們的周大攻很有良心的留下來了,這才有後來故事的發展。
周舒可看著床上的夏蕭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嘴巴輕微的張合著,好像是要說什麼話。他俯下身,把耳朵靠過去。只聽見細微的嗚嗚聲,根本聽不出什麼。果然,喝醉,昏迷,做夢還能說出很清楚的話來也只有電視和小說裡才有的,現實中是不存在的。
病房裡沒有其他病人,很安靜,很冷清。周舒可這才理自己的思緒。他這次匆匆出來,只是為一個十幾年前一起玩幾天的人,就算是兒時玩伴,時間也太短了些。可是從電話裡感覺他出事了時,自己怎麼會那麼心慌,甚至有些害怕。就在當初在網上和他相認時,他是真的很開心。還有那副畫,他一直珍惜著只因為是他畫的。他自認還算是和穩重的人,這次一個人出來確實是衝動了,如果被那些人拍到什麼,添油加醋亂寫一通。
在周舒可胡思亂想時,趙華意和幾個醫生進來了。周舒可忙站起來,給他們讓出位置。只見兩名護士壓住夏蕭的身子,那名醫生在夏蕭的手臂上塗了酒精,注射器刺入。隨著藥水的推進,夏蕭的反應強烈起來,他開始大幅度的掙扎,顯得很痛苦。
周舒可側過頭不忍看,他覺得這個樣子像是給精神病患者注射鎮定劑,很殘忍。在一看一旁自稱是夏蕭舅舅的男人臉上表情不是很好,但他是一直看著整個過程的。
夏蕭鎮定下來了,藥水完全打入了他的體內。
趙華意上前問道:“醫生,我孩子他沒事吧,怎麼反應怎麼大?”他確實是被嚇到了。
醫生“沒事,這是正常反應。現在病人有反應了就說明很快就會醒來的。”
醫生走了,趙華意懸著的心這才平靜下來。趙華意看著剛才就一直沉默著的小夥子,他看著躺在床上的夏蕭,不知在想什麼。
“周先生,你是蕭蕭的朋友?同事?”
周舒可把目光從床上那人拉回來,趙華意正看著他,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叔叔您叫我小周就好,我和他是兒時的朋友了,最近才聯絡上所以我過來看看他。”
他這麼一說趙華意就更加不解了,一個才聯絡上的兒時的朋友,他有必要這個時候來看望嗎,明天可就是除夕夜了。不過自然是不能這麼說的,趙華意點點頭,道:“我替蕭蕭謝謝你來看望他”看著窗外“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他這兒有我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