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也想嫁給他。”范蠡指了指山陽,開玩笑說。
蕖兒紅了臉,白了山陽一眼,說:“才不呢。蔓兒也是沒辦法才答應的。”
范蠡聽了笑著看看山陽,山陽也訕訕地笑著,對蕖兒說:“我看你還是服侍大人好,我跟大人整天在一起,這樣你和蔓兒就能在一起了。”
蕖兒看了范蠡一眼,羞紅了臉,卻沒有表示反對的意思。
范蠡見狀,怕她為難。就說:“你先和蔓兒在一起吧,有事我再叫你。”
山陽便帶著蕖兒出去了。
六
夫差得知訊息時,正是爭霸的關鍵時候,聽說越軍只有五千人,心想姑蘇城牆堅固,應該能固守一段時間。惱恕之餘,知道最關健的是不能走漏風聲,讓他人知道,便命知情人嚴守秘密。不料還是有人洩漏了訊息,夫差狂怒,將涉及的七個人立刻都殺了。
這次會盟,夫差是志在必得,而且早就開始著手準備。一年前他召魯國的魯哀公、衛國的衛出公在橐皋會盟,魯、衛害怕吳國,只好同意與吳結盟。
約來會盟的也主要是姬姓諸候,其中能與吳國抗衡的只有晉國,吳晉兩國實力相差不多。於是夫差便說:“於周室而言,吳國先祖的輩份最大。”
吳國的先祖吳太伯和太伯弟仲雍是周太王的長子和二子。他們倆見周太王有意傳位給三子季歷,因為季歷的兒子姬昌有聖人之相,透過傳位季歷從而讓姬昌繼位。
而歷來傳位都是傳長不傳幼,為了讓季歷順利接位,太伯和仲雍便離家出走。一直走到荊蠻之地,並和當地人一樣紋身短髮,以示永不繼位。荊蠻人見他們仁義,又是周王之後,便有上千多家歸附並追隨他們,兩人兄弟就帶領他們建立了吳。
季歷順利繼位,後又傳位給姬昌,這就是周文王。周文王之子周武王滅了殷朝後,派人尋找太伯、仲雍的後人。太伯無子,仲雍的後代周章已做了吳王,武王就把吳地封給他,並列為諸候。
而魯國、衛國的開國之君都是周文王的兒子,周武王的弟弟。晉國的開國之君是周武王的兒子,周成王的弟弟。故而夫差有此一說。
晉定公不甘下風,想了想說:“在姬姓諸候中,現在我的輩份是最大的。”
夫差聽了哧之以鼻,一臉不屑。站在晉定公身後的晉卿趙鞅見夫差無禮,不由大怒,上前對夫差說:“吳王,論輩份,定公確是你長輩,你若不承認,便是目無尊長,晉國一定會率諸候*吳國。”
夫差見趙鞅怒目圓睜,理直氣壯,心知自己禮虧,只好說:“定公的輩份也許是比我大,可也沒有誰輩份大誰就做盟主的規矩呀。”
魯哀公、衛出公點頭表示贊同,晉定公見諸候大多支援吳國,便對趙鞅示意算了。就這樣夫差爭得了霸主地位。
回國途中,路過宋國時,夫差想起宋景公在會盟上幫晉國說話,對他則大為不敬,便想攻打宋國。
太宰伯嚭勸他說:“大王,打敗宋國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我們不能佔領宋國,況且越軍犯境,還是早日回國為好。”
夫差想想有道理,就放棄了攻打宋國的計劃。
吳軍長途跋涉,本已疲憊不堪,進入吳國境內後,越軍已攻佔姑蘇的流言在軍中傳播,軍心渙散,好多士兵都開了小差。
伯嚭勸諫夫差:“大王,我們離姑蘇尚遠,眼下軍中謠言四起,必須儘快穩定軍心,否則與越軍交戰時大為不利。”
夫差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問:“那你說該如何才好?”
伯嚭深知夫差的脾性,一邊看著夫差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地說: “越人不過是鑽了我們一個空子,大王大軍一到,越人自然望風而逃。但是到時各國就都知道是越人犯境,大王剛剛當了霸主,豈不是讓人笑話。不如先和越國議和,讓他們在大王回去前撤軍,我們就說這是讓越軍為吳國守城,各國都知道越國是吳國的屬國,自然不會懷疑。”
夫差大發其火,“都是你,當年讓孤放了勾踐,才會有今日之事,和越國議和,孤臉面何在?”
伯嚭一聲不吭,作出惶恐不安的樣子,等他火氣漸消,裝作提醒的樣子,說: “如果不議和,就只有開戰了,那不如和士兵明說。”
夫差沉呤半晌,問伯嚭:“你說怎樣才能讓越軍撤走?”
“越人無非是覺得年年為吳國納貢,付出太多了,我們如果還一些給他們,他們也自然知足了。”伯嚭見吳王已心動,知道要儘量不傷他的顏面。
夫差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