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緣,看玉是講緣分的,你和這玉手鍊有緣。”微雨卻不過女老闆,本來她又喜歡這個手鍊,就拿出錢來遞給女老闆,但說實話,她並不知道這串玉手鍊到底值多少錢。女老闆也沒推拖,從微雨的手上拿了二十元錢,多的錢又給了微雨,但微雨總感覺這串玉手鍊遠遠不止這個價格。
微雨正在回想著,不覺已經到了賓館。
回到賓館裡,微雨和小吳把東西收拾了一下,看看時間不早,就各自洗澡休息了。
夜裡,微雨忽然覺得眼前一片紅光,她慢慢從睡夢中醒來,發現那紅光就發自桌子上的旅行包裡。微雨不由地坐了起來,忽然,她看見旅行包的包口自動開啟了,裡面有一樣東西掉了出來,滾到桌子上,那紅光就是那個東西發出的。藉著紅光,微雨看清了,那個東西卻正是那個木偶!
木偶從桌子上站了起來,它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兩條腿是僵直的,所以看上去走路的姿勢古怪,但那木偶的臉上帶著怪異的笑,就如同微雨剛撿到它時,差點被車撞到之前看到的那種笑,陰森而詭異。
木偶一步一步地跨到賓館的窗臺上,微雨記得晚上關了的窗戶,這時不知道怎麼開啟了一半。木偶帶著身上的那團紅光跨出了窗外,沿著窗外伸出來不到三寸寬的水泥平臺走著,彷彿是在表演木偶劇。
微雨等木偶從窗外走不見了,才從床上跳下來,她跑到桌前,伸手在開啟的包裡摸,晚上收拾東西的時候,微雨記是那個木偶正是放在這個包裡的,可是,現在真的摸不到木偶了,難道剛才微雨所看到的都是真的?
正在想著,微雨的眼角又出現了那團紅光,微雨看見那個木偶又古怪地走了回來,她忙跑回床上,偷偷看著那個木偶。木偶一步一步從窗外走進來,卻對著微雨走過來,微雨不由地縮排被子裡。木偶走到微雨的床頭停了下來,那紅光更盛了。過了一會兒,沒什麼動靜,微雨就輕輕地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她一伸頭出來就看見那個木偶站在她面前,木偶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而木偶的眼睛血紅血紅的。
微雨只覺得眼前紅光一盛,就昏了過去。
早晨微雨被一陣吵嘈聲吵醒,她從床上爬起來,想著昨夜做的古怪的夢。
刷牙洗臉梳洗好,微雨走出房間,看見走道上站著一群人,都是一個旅行團的,微雨走過去,小吳也在,小吳把微雨拉向一邊,偷偷地說:“昨晚上,住你隔壁房間的那個女的死了,聽說是心臟病發,但奇怪的是,她卻吐了一床的血,好可怕啊!早上另一個和她同房間的女人嚇壞了,現在兩個都送醫院了。”
“啊?”微雨本來想問問住隔壁房間兩個女的是哪一個死了,可是忽然想到昨夜裡做的那個古怪的夢,不由地打了個冷顫,什麼也沒問了。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小吳把微雨送回家,自己也回家去了。
微雨開啟燈,把旅行的東西一件一件地往外收拾,心裡計算著哪些東西送給哪些人。掏到最後,微雨掏出了那個木偶,一看到那個木偶,微雨的心裡就一涼,她彷彿又看到那木偶在詭異地笑,眼裡閃著血紅的光……
“啪!”就在微雨這一發呆的時間,天花上的幾盞射燈忽然爆了,其中一個燈泡從中間斷裂開來,被爆開時的力量推動著,急速地旋轉著向微雨的方向疾射而來。
這一時間,微雨只覺得手上的玉手鍊發了一道綠光,她被一種無形地力量向邊上拉了一下,那爆裂的燈泡擦著微雨的手臂而過,在微雨的手臂上劃出一條血口後落在了微雨的腳邊。而微雨手中拿著的木偶也落在了地上。
微雨出了一身冷汗,如果還是站地剛才的位置,那燈泡可能就會劃過微雨的頸部或是臉龐了。
微雨感覺到手臂上的疼痛,她低頭看見右手手臂上劃了一道一寸來長的口子,血向外不停地湧著,滴落在地上的木偶上。血滴到木偶上,木偶立即把血就吸掉了,微雨看見木偶因為染血而更紅了,這感覺很詭異,微雨彷彿聽見血落到木偶身上後發出“哧哧”聲,那是木偶在吸收血的聲音。
微雨手臂上的傷口不停地湧出血,微雨顧不上再看木偶,慌忙捂著傷口跑去醫院。
傷口縫了三針,微雨懊惱極了,手臂上有個傷口多難看。
回到家,微雨吃了醫生開的消炎藥就往床上一倒,想著這幾天的倒黴事,不禁對那個木偶有些害怕起來,明天還是把木偶扔了吧。想著想著,微雨慢慢地睡著了。
夜裡,微雨忽然被手臂上的劇痛弄醒過來。
睜開眼,微雨看見眼前一片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