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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黑道民意代表超過民意代表總額的1/4,“中央級”黑道民意代表則佔其總數的1/10到1/20。他進一步表示,包括“立法委員”與“國大代表”約500位中央民意代表中,約有50位具有黑道背景;175位省市民意代表中,有近40位具有黑道背景;850多位縣市及鄉鎮市民意代表中有286人有黑底。按此計算,臺灣各級民意機構中的黑道人物近380人。臺灣省“刑事警察局”則調查顯示,臺灣省(不包括臺北市與高雄市)有黑道背景的民意代表計150人。

民間對民意機構內黑道人士的調查與估計結果差別甚大。1999年9月,臺灣中央研究院院長李遠哲表示,目前五成民意代表與黑道有關。同年9月21日《聯合報》公佈的一項各縣市級以上具黑道背景的民意代表人數統計顯示,854名縣市議員中有88名有黑底,“立法委員”中有5人有黑底,“國大代表”中有7人有黑底。12月21日,臺灣大學社會系教授陳東昇發表論文指出,從各種調查分析,臺灣省各縣市黑道幫派中,有66�7%的成員或親屬擔任民意代表。

這些調查哪一個更正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臺灣民意機構已嚴重黑化是一個不爭的事實。臺灣“黑道治國”也不是聳人聽聞,恰恰正揭示了臺灣黑金政治已達到人們無法容忍的程度。

鄉鎮市是臺灣權力結構的基礎。在鄉鎮市民代表會中,黑道勢力最為龐大。只是這個層級民意機構,黑道勢力影響範圍相對較小,不大會引起社會的關注而已。這個基層民意機構,正是黑道進入更高層民意機構的橋樑與基礎。由於鄉鎮市民意代表選舉,所需經費與票數相對較少,這就為黑道依靠財力、透過買票進入這個權力結構提供了方便。於是臺灣的黑道漂白,常常是先從此開始,一步步向上發展。

從島內基層民意代表發生的案件可以判斷,基層民意機構黑化的程度。據1994年7月18日臺灣《自由時報》報道,在1994年基層村裡長及鄉鎮市民代表選舉中,據保守估計,有黑道背景的當選者至少有150人,而各縣市情況有所不同。臺中縣各鄉鎮市民及村裡長的選舉中,有20多位黑道人士參選並當選,當選率達百分之百;彰化縣鄉鎮市民代表選舉中,有50人當選;嘉義縣鄉鎮市民代表選舉中,黑道兄弟多以高票當選;高雄縣鄉鎮市與村裡長選舉,與黑道關係密切的當選者有40多位。臺灣不少鄉鎮市民代表會,實際成為黑道勢力的地盤,“黑道治鄉”的美名由此而來。

有黑道背景的基層民意代表在基層建立了廣泛的社會關係之後,就開始向縣市議會發展,因此縣市級議會中的黑色民意代表不斷增加,從上述的報道數字中可以看出這一點。關鍵在於縣市議員擁有的權力遠不是鄉鎮市民代表所能相比的,不僅當選後實際經濟利益豐厚,而且在議會開會期間享有刑事免責權。尤其是中南部地區,縣市議會的黑色民意代表最為普遍。在1993年選出的第十三屆縣市議員中,有黑道背景者特別多,被認為是臺灣政治發展史上僅見的“政治黑道世代”。“法務部長”廖正豪承認,本屆全省各縣市的議員裡35%有黑道背景。前“立法委員”朱高正指出,“21個縣市的議長與副議長,有80%是黑道,而且都是國民黨黨員。”就是說盡管仍有多數議員不是黑道,但這屆縣市議會幾乎完全掌握在黑道議長或副議長手裡。最典型的莫過於屏東縣議會議長鄭太吉(後因殺人案被判死刑)、屏東縣議會議長蕭登標(曾因多起罪案被通緝)、彰化縣議會副議長粘仲仁(因多起罪案被起訴)及高雄縣議長吳鶴松(因黑道恩怨被暗殺)等。就是1998年選舉的第十四屆縣市議會中,因“凍省”不少有黑道背景的省議員紛紛透過選舉縣市議員,進入縣市議會,縣市議會黑道勢力進一步增大,僅縣市議會正、副議長就有好幾位出身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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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入主“民主殿堂”(2)

在1989年“立法院”全面###及1998年“凍省”之前,省議會是臺灣最具代表性的民意機構,省議員均是來自各縣市的地方實力派代表人物,其中不少是具有黑道背景的人物。雖然有許多省議員不是黑道出身,但與黑道勢力關係密切,不少人就是依靠黑道的支援當選的。

臺灣不僅地方民意機構日益黑化,而且“中央級”民意機構——“立法院”與“國民代表大會”這種最權威與最神聖的地方也成為黑道角逐的目標。“立法院”黑道老大雖不如地方民意機構那樣多,但也有數位黑道老大,並且因其地位高,權力大,影響大,頗受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