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徐思妍雖然有如此妖器,遇到上次那樣的刺客,還是要有多快就跑多快。她自己對此也是感到鬱悶無比。
不過,即使如此,對付閻青還是綽綽有餘的。
閻青不是道門中人,雖步入了先天之境,也只是初窺門徑而已。他發出的氣勢,連她的護體結界也穿透不了,實在難有作為。
畢竟是御前比武,虛偽的承讓了一番之後,她不客氣的先出手了。
一震腕,揮出雷霆一鞭,閻青似是沒有估到鞭速如此之快,躲得慢了一點,護體真氣被銀蛟割破,在左肩上劃出一道不算深的血痕。
抽氣之聲四起。
一出手就見血,這是所有人萬萬料不到的。御林軍的軍官面色沉重,東宮的人眼中多了狂熱。
閻青退開一步,並未慌亂,沉聲說了一句,“果然是好鞭。”
言下之意,好的是武器,而不是徐思妍的功夫。
徐思妍不在意的一笑,一個優美旋身,利用腰力又揮出一鞭,比上一鞭更快、更狠,若抽到人身上,怕是能將人生生撕裂。閻青面色凝重的向後飛退,躲過她的攻勢,卻也完全失了主動,這是他之前萬萬料不到的。
接下來的比武,便仿若是一個閃躲測試,只見閻青在場中敏捷的避來避去,而無論他躥到了哪個刁鑽的位置,徐思妍的鞭子便好像長了眼似的能在第一時間找到他纏過去,追得他苦不堪言。
御林軍面上無光,東宮六率中喝彩連連。
又是華麗的一鞭,閻青稍慢了一點,不得已提劍相抵,‘鏗’的一聲,寶劍應聲而斷,閻青右肩上又多了一道血痕,衣服瞬間被染成鮮紅,看來傷得不輕。
徐思妍再補上一鞭,閻青今日恐怕便要將命留在這裡。眾人都屏息以待之時,就聽上面看臺傳出清雅溫和的聲音,“皇上,禁衛軍中有兩位如此人才,實在是天宇之福。不過今日閻副統領未得利器相助,劍刃已斷,皇上覺得比武到此為止如何?”
抬頭向上位望去,原來是太子起身出言相救閻青,還給了閻青一點薄面,說他是武器不佳,所以如此狼狽。
閻青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御林軍各軍官的面色也緩和許多。
這種日子出人命,還是高階將領,自然不好看。皇帝本也想喊停,無奈之前已許下‘生死狀’,不好開口。
凌筠和徐思妍是一家,他此時出來勸停,是最適合不過,皇帝趕緊順水推舟,微笑點頭道,“筠兒說得不錯。”接著亦颯然起身,愉悅道,“今日比武到此為止。兩位統領皆重賞。”
場中二人早已識趣的停手,聽皇帝如此一說,立刻單膝跪下謝過。
其實徐思妍又如何不知此時不宜格殺閻青,只不過她在人前從來都是刁蠻狠辣的形象,唱白臉唱慣了,所以紅臉還是給凌筠去唱好了。
到目前為止,兩人都合作愉快。太瞭解彼此,想不知道彼此的心思都難呢。
在東宮諸將崇拜的目送中回到凝碧宮,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剛從浴間出來便看到凌筠很沒形象的倚在妝臺邊,悠閒的喝著宮女奉上的茶,把她的妝臺當了茶几。
不過,沒直接去浴間騷擾她,已經是進步了呢,所以懶得和他計較。
“妍洗了好久。”他半真半假的抱怨。
她甜笑,“沒有叫你等。”自顧自的坐在了妝臺前,等入畫幫她梳頭,卻見他自告奮勇的拿起梳子,認真地擺弄起她的頭髮來。
“你猜閻青今日突然挑戰有何用意?”她透過鏡子看向他有些模糊不清的臉。
他沒有停下幫她梳頭的手,想了一下道,“試探的成分比較多。”
最近外面盛傳徐思妍受到重創,功力大減,讓許多恨她入骨的人蠢蠢欲動。若非之前找出法子恢復靈力,她此時恐怕真的有大麻煩。那放出訊息的人,絕對是想借刀殺人,欲置她於死地而後快。
會是那次的刺客嗎?腦中閃過那雙清澈無慾的眼睛——似乎不像呢。
“可在這種場合貿然試探,不嫌太過魯莽無謀?閻青並不是如此蠢的人。”她蹙眉不解。
閻青是襄國公府楚家一系的人。楚家與她身後的謝家向來敵對,愛找她麻煩也是正常的事情,只是今日的挑戰總覺得好像透著些怪異。
“但也只有在這種場合戰勝你,才能達到最理想的效果。”凌筠淡淡說道,手不停的在她發中飛舞,一個靈蛇髻已初現雛形。
他說得不假。如果今日閻青勝了,不但大挫東宮銳氣,又等若昭告天下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