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員從臥室忙到衛生間,最後終於站起身說:“基本差不多了。”
錢千萬看見浴缸底部有些粥樣的東西,便說:“這個有可能就是從她身上洗下來的那些白色的東西。”
“有可能。”技術員簡單的說。
楊棟讓技術員回去,然後把客房部經理叫了進來,問:“你們這裡有個美容部?”
客房部經理還沒回答,錢千萬就拿起了那張標有美容部電話的小塑膠牌子衝著經理亮了亮,那張小牌子就放在衛生間的洗面臺上。
經理點了點頭,承認:“是的,不過他們不屬於酒店管理。”
“這個我不想知道,”楊棟帶著他們出了衛生間,在臥室裡坐下來,“你馬上把那個美容部的負責人叫上來。”說著他指了指床頭櫃上的電話。
經理過去打電話,簡單的說了一句讓誰誰來哪個房間,就掛了。
人很快就來了,錢千萬一聽到門口的腳步聲就立刻探頭去看,他想知道那個嗲得他一身雞皮疙瘩的聲音所屬的是怎樣的一個美人。人進來了,有一瞬間錢千萬還以為是薇星兒又來了呢,只是這個胖得多了,一身肥肉。
“白姐,這是公安局的楊同志,有事問你,請如實回答。”客房部經理對那個女人說。
被稱做白姐的女人立刻惶恐起來,連連點頭,然後看著楊棟。
“你這裡有個叫薇星兒的女孩子嗎?”
八十八、
“是有這麼一個。”白姐說。
“她現在人呢?”
“人?”白姐看了看房間裡的人,遲疑著說,“不是到這個房間裡來了嗎?”
“早就走了!”錢千萬吼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她是昨天晚上剛來的,到這個房間裡也是接的第一單,來了就一直沒回去。”
“她是昨天剛來的?身份證上叫什麼?”
白姐頗為難的一笑,說:“警察同志,您知道咱們沒法知道他們的真實姓名的,就算給個身份證,也有可能是假的呢。她沒有身份證,只說叫薇星兒。”
“誰介紹來的?”
“自己來的。”
“她到我這裡來之前還去過哪個房間?”錢千萬插嘴問道。
他想知道這個薇星兒是不是對所有的客人都這樣。
“我剛才說過了,你這裡是她接的第一單。開始也給她介紹過幾個客人,但都沒談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錢千萬看看楊棟,搖搖頭,然後拉著董原到走廊裡說:“我覺得我昨天晚上一看見那個什麼薇星兒就想到了在我辦公室出現過的那個鬼臉。而且,我說不上來,真的一直給我那種感覺。”
“你是說,你辦公室裡的那個鬼臉跟蹤你來到了這裡?”董原說著抱起了胳膊,“那你以前見過這個什麼薇星兒嗎?”
“沒有。一點印象也沒有。”錢千萬說著搖搖頭。
這麼漂亮可愛的女孩兒,如果以前見過,肯定早想辦法弄到手了,不用等到現在。
“我總感覺,她好象認識我。”董原邊說著邊把身子靠在了牆上,回想著昨天晚上那個薇星兒躲閃他的眼神。
“那你有印象嗎?你記得你在什麼地方見過她嗎?”錢千萬期待地問。
董原搖搖頭,笑道:“我到哪裡認識這樣的人啊?開始我還以為是心扉,昨天晚上我到了樓下後往她家裡打電話,她正準備休息呢。”
“心扉?怎麼可能?!”錢千萬叫了起來。
“我也覺得不可能。但她會是誰呢?”
“你認識而我不認識的,只有你自己知道了。”錢千萬說著一腳踢到了牆上,然後立刻用手握住了腳趾表情扭曲。
“我認識而你不認識的,應該沒有。如果是我們都認識的呢?”
“那她怎麼怕你認出來不怕我認出來呢?”錢千萬還在呲牙咧嘴。
白姐和客房部經理一起走了出來,看也沒看他們就直接走了過去。跟在後面的楊棟疑問地看著他們。錢千萬跛著一隻腳跟著他們回到房間裡,一屁股坐在床上。
“我一直覺得那個薇星兒認識我,但如果只認識我而不認識錢千萬,似乎不太可能。因為我不認識這樣的女孩子,而且……”
“有可能她認識我,”錢千萬打斷董原說,“而我卻不認識她。我想她就是衝我來的。”
“也有可能。但我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她。”
“也許你忘了,你又不像我對女人這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