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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夠的,強硬的手段有時是必須的,特別是在一個新的王朝剛剛建立的時候,前朝的殘餘勢力必須要堅決消滅,不能讓他們有死灰復燃的可能。

這是血的歷史教訓,“不可沽名學霸王”,婦人之仁導致的悲劇實在是太多了,趙匡胤不想重蹈覆轍,所以他的第三步就是嚴厲打擊“一小撮”居功自傲和手握兵權而又不服從自己的藩鎮。趙匡胤錄用舊臣僚,使有的擁立功臣勳貴大為不快。對此,趙匡胤一面對這些貪圖富貴的功臣勳貴封以高官,授以實權,一面嚴加防範絕不姑息。京城巡檢王彥升,是當年兵變入城時的先鋒,自恃擁立有功,橫行不法。一天夜裡,他以巡檢為名,去敲宰相王溥的門,嚇得王溥“驚悸而出”,結果王彥升被貶為唐州刺史。趙匡胤的這些做法,對穩定後周舊臣的情緒,緩解他們對新王朝的逆反心理,起了很好的作用。留用的舊臣人人感到政治地位有保障,對新政權由狐疑觀望轉為積極擁護,忠心效力。

朝中的官員還好擺佈,最讓趙匡胤頭疼的是各地的節度使。

那些人,才是有著尖牙利爪的猛虎。

這些人物中的代表就是駐守潞州的昭義節度使李筠。在郭威發動兵變代漢時,李筠積極擁立成為開國功臣。柴榮繼郭威當後周皇帝后,狐疑滿腹的李筠,自恃其盤踞上黨,轄有潞州、澤州、沁州,有天井關和太行山等的險要做屏障,專事截留中央賦稅,招納亡命。柴榮念他是養父郭威的舊臣,只好忍讓。

趙匡胤坐了龍椅後,曾以中書令這個高官相許,希望能夠和平解決“歷史遺留問題”,但這個李筠覺得要他屈身聽命於趙匡胤是奇恥大辱,便在招待使者的酒宴上掛起後周太祖的畫像放聲大哭,表示不忘舊主。

這還不算,他竟在四月間聯合北漢起兵舉事,率軍從潞州直搗汴京。

趙匡胤沒有辦法,既然自己已經仁至義盡,可李筠還是非要置自己於死地,為了保衛“勝利果實”,他只有選擇以戰止戰。

他馬上命令石守信、高懷德、慕容延釗和王全斌領軍迎戰,長平一戰大敗李筠。隨後,趙匡胤親自領兵出擊,一舉攻克李筠固守的澤州(今山西晉城),李筠兵敗赴火自殺,雖然失敗,也不愧是條漢子,可惜的是有勇無謀。

可是,江山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一個李筠倒下去,千萬個李筠站起來。

隨後起來的就是李重進。

要說後周舊臣中,最鬱悶的應該是淮南節度使李重進,當初玩了一手“木板計”,卻讓趙匡胤撿了便宜,現在還要尊奉他為天子,心中說什麼也咽不下這口窩囊氣。當李筠舉兵反宋時,他就想同李筠結成反宋同盟,不料派去和李筠聯絡的幕僚翟守卻星夜跑到汴京去了。

趙匡胤聽了大驚,對翟守面授機宜,讓他設法拖延李重進起兵的時間,翟守也果然不負所望,口吐蓮花般地將志大才疏的李重進說得沒了主意,使宋軍避免了南北兩線作戰的不利局面。

平定李筠之後,趙匡胤便改授李重進為平盧節度使,去鎮守青州。李重進現在才明白過來,這分明是調虎離山啊,他堅決不離開揚州,並在建隆元年九月起兵。趙匡胤早就做好了準備,御駕親征,領著石守信、王審琦、李處耘、宋延渥等一幫如狼似虎的兄弟,把李重進打得落花流水,李重進不但沒有搶成江山,還賠上了全家的性命,兵敗後全家舉火自焚。

就這樣,趙匡胤利用李筠輕狂之舉、李重進猶疑之病,以分化瓦解、速戰速決、各個擊破的方略,經大約一年的時間,基本上穩定了局勢。

為了鞏固政權,制治於未亂之時,趙匡胤不得不採取一些非常手段,包括被人們詬病的特務監督。他秘密向各地派出許多特務,重點盯緊那些有地方實力派,窺探有關可能謀反的情報。

特務手段是說起來似乎不好聽,(假如稱為“情報戰”呢?)可卻很有實用性。因為當時確實有一些藩鎮,並不是那麼甘心聽命於新朝,暗地裡總想搞一些小動作。

真定節度使郭崇是個死忠派,聽說趙匡胤做了皇帝,心裡總是不痛快,有時還為後周掉眼淚。他對前朝的“深厚感情”被查探的特務發覺了,一個小報告打到了趙匡胤那裡,郭崇聽說有了小報告,心裡也發慌,趕忙表示堅決擁護宋王朝,擁護趙匡胤當皇帝,這才沒有惹來殺身大禍,嚇得以後再也不敢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保義節度使袁彥,在趙匡胤稱帝以後“日夜繕甲治兵”,被舉報有反宋意圖,趙匡胤立即派潘美去做監軍,在這種無形的壓力下,他只好乖乖地單騎入朝,聽候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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