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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鈞看罷奏摺,怔然地抬起頭,“將軍,你在沙場多年,好不容易才回到京中,父母亦年老,怎麼能去那麼遠的邊境呢?”
燕宇低著頭,懇請道:“請皇上允了臣吧!臣就象是隻鳥,離開山林,便沒有了快樂。”走了,就沒有任何人可利用他與天兒的二年相守大做文章,皇上也可心安,天兒就能在宮中好好地被保護著。天兒是放在心中,在哪裡都是,涼州是最好的選擇,在那裡,他對天兒初次動心,那時,她還是梅大人。
他這點心思,蕭鈞懂的。他感動地嘆著,“將軍,朕明白你的用心,朕現在不能同意,這個時候更不能,朕要考慮一下才能答覆你。你放寬心,迷霧遮住眼,終會散去,朕會好生對待任何人任何事。”
兩個男人雙目注視著對方,一切都在無語中悄然融化。燕宇點頭,“那就謝謝皇上了。不過,臣意已決,靜待皇上的恩准。”
“朕會慎重思量,將軍,請回吧。”
燕宇走了,蕭鈞挺直身子,扶住龍椅的把手,看著門外凍得發白的御磚,悵然搖頭,“公公,朕與燕將軍比起,好象胸懷窄小了些。只顧了自已的情緒,而疏忽了別人的感受。其實朕應懂皇后不是那種人,她是朕看著長大的,性情率直,稟性純良,有俠士的義氣,有文人的清高,更重情意的承諾。燕將軍英俊武俊朗,當初要是。。。。。。。她會比現在幸福吧,莫不是為了朕,她何苦回到這如牢籠般的深宮呢?”
劉公公瞅了一下皇上,心疼地說:“請皇上不要自責了。老奴雖是宦官,不懂人間情愛,但跟皇上這麼久,也看得出皇上對皇后用情很深,先有皇后失蹤兩年在前,帶給皇上莫大的恐懼,皇上才會戰戰兢兢地呵護著皇后,生怕有個閃失便會失去皇后。阿樂看中了這一點,對面擊來,皇上才會中招。”
蕭鈞落莫地苦笑了一下,“皇后她懂嗎?懂嗎?”
事情從發生到現在,近一個月了,她不談沒有讓他近過,甚至連看他一眼都沒有。她不象是夫妻間小小的嘔氣使性,而象是真的真的不在意他的存在了。她眼中除了世子和公主,再無別的了。
“皇上,今日大臣們都去城門迎接向王爺和蒙古公主寶格格,不用上早朝,我們去中宮用早膳吧。”劉公公說。
“皇后同意嗎?”
“皇上,不同意咱們再出來就行了。”劉公公哭笑不得地說,這個皇上呀一遇到皇后,就好沒自信。
“嗯,要是皇后不理朕,公公一定要幫著朕講話,不要讓朕難堪哦,皇后她從不對宮人發火的。”
“她也沒對皇上發火呀,溫柔著呢。”
“嗯,她只是當朕不存在而已,唉!”
兩人出了議事殿,說說談談,進了中宮。宮中一團忙碌,窗戶大開著,讓陽光曬到室內,世子和公主的小被褥和衣服在院中掛得滿滿的,花廳前,奶孃抱著孩子正在玩著,書廳,睡房,曲廊裡到處都見宮人出出進進,人人臉上都是喜氣洋洋。
世子看見蕭鈞,咧著沒牙的小嘴笑得樂樂的,公主則內斂得多,張開雙臂,便要蕭鈞抱。蕭鈞一手一個,想起那些夜晚,他焦頭爛額的樣,真是唏噓。音兒回來後,一切都好起來了。
“皇后呢?”把孩子還給奶孃,蕭鈞四下尋找。
奶孃指指睡房。
蕭鈞忐忑不安地沿著曲廊,走向睡房。音兒身著粉紫的棉裙倚在琴架前,手指輕撫著七絃,黯然沉思。陽光從窗外折射進來,稀稀落落灑了一身,她的身姿還那麼清雅,面容恬美如畫,不著一絲俗氣。
蕭鈞站在門邊,深深地看著。梅清音感覺到有人站在外面,輕笑地轉過身。在看到他的那一瞬,笑意消失了,她不知所措地看著他,象看到一個不該出現的人一般。
這是他們自那一夜之後,第一次在白天這樣面對面。
“朕。。。。。我。。。。。來看看世子、公主,還有。。。。。什麼需要的嗎?”他跨過門檻,指指外面,指指自已,結結巴巴地說。
她低下眼簾,行了個妃嬪之禮,“謝謝皇上,一切都好,世子被奶孃抱在外面。”
“我看到了,”蕭鈞痛恨自已的語拙,心中明明有著千言萬語,現在居然一句都想不出來了,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兩句,“你身子好嗎,不要事事親為,會累壞的。”
“嗯,臣妾知道,皇上也要保重身子。”她客氣地說,讓過琴架,離他近了點。
他不要她這樣,恭敬得讓他害怕,他想要一個可以依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