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態度讓我感覺不到敵意,再瞧見他那一臉明朗的笑容,我伸手與他相握,簡單地說道:〃黑虎掏心。〃
黑虎掏心就是很簡單的直拳,聽到這話兒他頓時就有些遺憾,說早知道如此,我就不下去了。我微微一笑,說招式簡單,但是就算你防範得再嚴,我依舊能夠瞧見你胸口的破綻,你要是被我全力在胸口打上一拳,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裡與我交流了。
我說得有些驕傲,然而張世界卻聽懂了我的話語,緊緊與我一握,低聲說道:〃嗯,不錯!這樣的敵人,還真可怕,希望以後,能夠和你並肩站在一起,而不是作為對手。〃
我與他碰了碰拳,笑著說好,我們本來就是一塊兒的。
我這邊結束了,在一千多人的歡呼聲中,這代表著上午的比試也同樣完結,我下意識地去人群中找趙承風,不過還是沒有能夠瞧見。
他不關心我的勝負麼?還是另有決斷?
我心中充滿了疑惑,然而這些全部都被幾位好友蜂擁而上的祝賀給衝散了,努爾和王朋揉著我的頭髮,大聲的笑,跟每一個旁邊的人宣告:〃這是我的兄弟!〃
他們顯得無比驕傲,這讓我心中充滿了一種難以抑制的興奮。
不過一切都是勝負未分,王冠上的明珠是第一名,我只有拿下了,方才算是將這名聲給揚出去。要不然,幾年過後,大家談論起這事兒來,誰還記得第二名,姓甚名誰呢?
徒手比試過後,會場休整,然後到了中午,烈日正當頭,又開始了器械組的比試。
因為沒有徒手組的那種高淘汰率,又有高手鎮場,及時喊停,所以這一回是十二個人共同參加。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這刀片子的比鬥永遠比徒手要來得好看許多,圍觀的一眾群眾大呼過癮,喊聲整天,而那十二個器械組的競技者,則受到了偶像級別的待遇。
參與的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所擅長的絕活,這些精選而出的傢伙一旦耍開起來,簡直就是目不暇接,無數讓人眼前一亮的高手都露出了崢嶸。
這裡面最出風頭的,就是來自青城山的王朋,以及來自麻慄山的努爾。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與幾年前相比,這一劍一棍,已經到了驚豔的境地,好多圍觀的人在旁邊驚呼:〃天啊,他們怎麼能夠將手中的東西用得這麼好?簡直就是出神入化!〃
結果不難想象,透過一番角逐,努爾和王朋雙雙晉級決賽。
這之中自有一番曲折,同臺競技的一眾人等也各有讓人驚歎之處,然而這個世間就是這般現實,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如果不出彩,沒有強悍的實力和意志,自然會有人把你踩在腳下。
下午的時候我瞧見了趙承風,他和劉子銘、青色胎記等人站在一起,瞧見在臺上大出風頭的王朋和努爾,他表現得十分淡然。
然而低下頭去的時候,我卻感覺他將自己整張臉都藏在了陰影之中。
此時此刻,倘若說要有一個最恨的人,我估計趙承風無疑會將我列為頭號,因為我一次又一次的讓他的計劃難以實施,作為一個師出名門的完美主義者,那恨意,估計能過滔天。
這也代表著,明天早上的決賽,將是一場非常讓人期待的比試,不過對於當事人的我來說,也絕對兇險。
我瞧在了眼裡,不過卻並沒有多說什麼,人便如彈簧,壓力越大,反擊便能夠越大,倘若永遠平平淡淡,你便也從來不會知道自己的潛力,有多深。
在雙雙獲得了決賽資格之後,我們幾人出現在了蕭大炮的臨時病榻處,發現這位老大的傷已經恢復得不錯了,也能夠下床了。
瞧見我們,他大聲招呼,說外面的校場喊得震天響,日他奶奶個腿,害得老子心裡癢癢,好幾回就想偷偷跑去看,結果被那巡查的護士給揪回來了,好沒面子。
王朋搶著告訴他,說昨天偷襲他的那個小子,已經被二蛋給淘汰掉了。
蕭大炮回憶起來,說:〃你說的是那個矮個兒?那小子手底下卻是有幾手厲害的絕活,能夠陰我,也算是一種成就!〃
他這人就是這般,大大咧咧,英雄重英雄,並不會一些東西而勞費心神,不過說到了趙承風明天將要與我爭奪徒手第一名的好事情,他在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跟我講起了明天的策略來。
在他的眼裡,陰他的張世界那是最正常的搏擊格鬥,各盡其責而已,唯有費盡心思、禍害胖妞的趙承風一夥人,才是讓他念念不忘的對手。
是的,他蕭大炮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