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耳,彷彿戳到了我的心窩裡面去了一般。
當我再次恢復過意識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眼睛還沒有睜開,鼻子裡面便聞到了濃重的消毒水氣味,捏捏拳頭,我感覺到有溫暖的陽光灑落在了我的身上,十分愜意,還沒有等我表示什麼,旁邊傳來一聲驚喜的喊叫聲:〃哥哥,你醒了麼?〃
我眯著眼睛,瞧見卻是小白狐兒守在我的床頭,一臉驚喜地看著我,一對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睫毛彎彎長長。
我點點頭,舔了舔嘴唇,感覺十分乾燥,這時小白狐兒立刻遞上了一杯溫開水過來,小心翼翼地喂著我喝。
這種感覺十分奇妙,在此之前,我一直把這小女孩兒當做需要照顧的物件,然而現在,她卻反過來了,將我給照顧得妥妥當當。溫水潤喉,我感覺渾身彷彿多了一些氣力,清了清嗓子,然後開口說道:〃尾巴妞,這兒是哪裡?〃
小白狐兒微笑著告訴我,說這裡是蘭州城裡的軍區醫院,而現在,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透過小白狐兒的講述中,我得知了我昏迷之後的情形,北疆王並沒有再停留,而是帶著分到的那滴龍涎液匆匆離去,據徐淡定打聽出來的訊息,聽說北疆王有一個遠房的侄兒,姓張,從小就得了小兒麻痺,經絡不暢,所以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尋找能夠通經活絡的天材地寶,此番終於如願以償了,自然不願多留;而相關部門的大部隊在第二天上午趕到了,做了兩件事情,第一就是對參與此次事件的相關戰士下禁口令,第二,則是排查石林。
事後的排查中,的確有找到了那幾頭逃離在外的魔蜥,不過這些畜牲表現得一點兒都不好鬥,經過一番抓捕,終於活捉了三隻,被運往了上面,做科學研究之用。
至此,此番任務也終於算是圓滿結束了,徐淡定和張大明白留在村中觀察後效,小白狐兒在醫院裡面照顧昏迷過去的我,蕭大炮帶著一眾手下回去履職,至於總局的觀察員老洪,也早在昨天便帶著裝著龍涎液的瓷瓶,返回了京都總局去了。
一切的事情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反而是我這主要的被考核物件,一昏了事,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說的,我簡單地推導了一下自己的考核成績,感覺彷彿有些懸。
事實上,換位思考一下,倘若我是總局領導,也不會選這麼一個人,過來當一股精銳行動組的負責人的。
一想到這裡,我便有些憂傷。
要曉得,此番任務,無論是徐淡定,還是張大明白,都是拼了老命,便連小白狐兒這無關之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但是沒有一個好結果,想想都是那麼的沮喪。
不過我這樣的情緒並沒有持續多久,便被小白狐兒給逗笑了,這小妞兒學會說人話也並不算久,或許在與我之前,也就跟我師叔祖李道子有過交流,所以說話特別逗,瞧見我心情不好,就變著法子逗我開心,有著這麼一個小姐們刻意討好,我倒也沒有再將情緒表現出來,每日都顯得十分開心,也不會愁眉苦臉。
我此番受傷,其實還是蠻重的,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檢查,發現有好幾根肋骨斷掉了,內臟還有些出血,嚇得醫生張羅著送我進重症病房,結果沒兩天,這傷就好得七七八八了,醫生覺得是醫療奇蹟,不過我卻曉得,這一來呢應該我是修行者的身份,本來就身強體壯,二來我曾經在利蒼墓裡面泡過那積存千年的原液,恢復能力自然要比尋常人等強上許多倍。
這事兒我曉得,小白狐兒曉得,可是醫生不曉得,大驚小怪的,非把我當做重度傷殘一般照看,還得躺上好幾個月,卻不曾想我第三天就已經能夠下床了,醫院的伙食跟不上,於是我們晚上的時候,便翻牆出去找吃食。
在這蘭州,若是要說有什麼好吃的,隨便拉一個老鄉,便會豎著大拇哥兒跟你說蘭州的拉麵最是勁道,還給我們推薦了幾家老字號,我和小白狐兒一家一家地吃過去,果然是湯鏡者清,肉爛者香,面細者精,真正做到了〃一清二白三紅四綠五黃〃,色香味俱全。那幾日,回想起來,是我離開茅山之後最開心的幾天,當得知這個七八歲的漂亮小姑娘,可真是我當年相依為命的小白狐兒,沒有人知道我是有多麼的高興。
倘若是胖妞仍在,那我們當年五姑娘山神仙府中的小夥伴兒,可真的算是聚齊了。
一想到胖妞失蹤這件事情,我總是忍不住黯然神傷,當初戰場危急,倘若不是我使用風符,說不定我和努爾便已經沒有了性命,但是那風符一捏,胖妞與我,也算是訣別了。
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和胖妞依舊還會再見面,要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