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蹲在泉池邊上,一遍又一遍地衝洗臉龐。唰,唰,唰,徐寒朝池子裡看了一眼,眉頭深皺,不論怎麼洗,發黑的印堂和漆黑的嘴唇都洗不乾淨。
“該死,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徐寒暗罵,這樣子他要怎麼見人?
此時,徐寒的身後,兩個賭徒朝這邊走來。
“媽的!運氣真背!”
“我說了壓大,你非要壓小!”
“我他媽哪知道連出四把大點之後還會繼續出大?呸!這什麼狗屁手氣!”
“去那邊洗洗手吧,傳說這裡泉池的水可以轉運。”
“真的假的?那老子肯定要洗洗,把黴運洗掉!”
不多時,兩個賭徒走了過來,看到一位白衣青年蹲在池邊,便伸腿朝他後背蹬了兩下,“喂!快給老子讓開!老子要洗手!”
徐寒埋著腦袋,沒有回答。
賭徒輸了錢心情本就不好,正好找到機會把怒氣都發洩到徐寒身上,便怒斥徐寒:“你他媽帶了耳朵沒?!沒聽見老子叫你滾?!”說著,又是噔噔兩腳。
徐寒依舊不動,腦袋埋得極深。他這個樣子,實在不想見人。
“這他媽是個白痴?!”賭徒撩起袖子,蹬人不過癮,他要動手打人了。
徐寒慢吞吞地站了起來,兩個賭徒不知為何,在徐寒挺身腰板的那一剎,竟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心底生出寒意。但很快,輸錢憋的那口火氣又冒了上來,他們掄起拳頭正要往徐寒的頭上砸去,徐寒突然回頭,兩個賭徒嚇得差點叫出聲來,“這,這他媽是個什麼玩意?”兩個賭徒嚇得合不攏嘴,雙腿微微發抖。
“你說,誰是白痴?”徐寒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更在賭徒的心頭添上一層恐懼。
“我,我……啊不,是他,他說的!”賭徒指著另外一名賭徒,企圖栽贓嫁禍。
“媽的,還誣陷老子!明明是你!”
徐寒轉過身體,朝他們一步步走來。兩個賭徒不禁嚥了口唾沫,嚇得兩腿發軟。眼前的白衣青年,嘴唇漆黑,印堂發黑,甚是恐怖,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散發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恐懼氣息,像一頭來自地獄的惡魔。
兩個賭徒想跑,但發現身體怎麼也動不了,周圍的空間竟盪漾起來,身體突然疼得不行,像要把人撕碎。
“哎呦!疼死人!他媽怎麼搞的?”
“這他媽的真疼,哎呦喂!”
徐寒低吼一聲:“都得死。”話音剛下,扭曲的空間突然蕩平,兩個賭徒發出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