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沒有看仔細,這次凌雲本來打算仔細研究徐寒獨特的劍技。卻沒想徐寒根本不用劍技,只是用蠻力揮劍,其威力竟足以破開劍氣。
就比如剛才那一劍,力道至少在兩萬斤以上,如此蠻力,只有靈境強者才能做到。當然,如果對手是靈境強者,根本不會用蠻力硬拼,哪怕一級靈壓,其威力都超過十萬斤力道。
徐寒簡單的一劍,徐秋雨卻幾乎要用盡全力去化解,幾輪下來,徐秋雨漸漸體力不支。望著徐寒戲謔般的笑意,徐秋雨心底一涼:難道,他在耍我?
其實,徐寒不是想耍她,而是不想傷她。在家宗,人人都瞧不起他,徐秋雨算是個例外。她總是一副高傲冷漠的模樣,對每個人都一樣,也包括徐寒。但她卻是唯一一個不輕視徐寒的人。曾經的廢物徐寒被徐飛打傷經脈時,徐秋雨送來的那瓶丹藥還一直銘記在徐寒的心中,抹之不去。
正是殘留在心底的這份感激,讓徐寒遲遲下不了手。
“你在羞辱我嗎?”徐秋雨終於忍無可忍,她是女孩,但她也是一名劍者,骨子裡透著傲氣,士可殺,不可辱。
“我沒有。”徐寒不知該如何辯解。
徐秋雨雙肩顫抖,顯得異常激動:“是!你進步了,現在很強,所以你現在就可以肆意羞辱我了是嗎?!”
“聽我解釋。”徐寒微微皺眉。
“不必!”徐秋雨憤怒地抬起頭:“別忘了,我們現在在恩怨臺,恩怨臺上了生死!”徐秋雨再次朝徐寒揮劍,劍路凌亂,劍法無章。
徐寒心知,她已經放棄了報仇的打算,現在只求一死。
徐寒不再還手,迅疾而詭異的步法輕鬆躲開徐秋雨的亂劍,飄逸的身影在恩怨臺上閃現。
胡亂揮劍其實是最消耗體力的,沒過多久,徐秋雨就精疲力竭,再沒有揮劍的力氣。臺下的觀眾顯得很沒趣,這是他們看過的最無聊的決鬥了。
“恩怨臺上了生死,可以了生,也可以了死。”徐寒勸說道:“徐飛也是死在這裡,但他是罪有應得,該死,而你不同,我不希望你死。”
“你說他該死,他到底哪裡該死?!”徐秋雨站著都略顯艱難。
徐寒的臉色沉了下來:“如果他沒有死,那這恩怨臺*會多出三條亡魂,一條是我的,還有兩條無辜的亡魂。”
徐秋雨身子顫了顫,沒有說話。徐飛的行徑,她也有所耳聞。
這時,人群突然有一道人影躥上恩怨臺,呼嘯的劍風直指徐秋雨。
“去死吧!賤女人!”一名瘦黃的男子面露猙獰。
徐秋雨面露驚恐之色,她記得這個男子,名字叫趙星,曾經是她的追求者,後因為她忍受不了趙星的百般糾纏,出手傷他並給以羞辱,以至於趙星現在對她恨之入骨。
鐺!
男子的劍落在了另一柄樸素細窄的劍上。
“滾。”徐寒低吼一聲,劍一甩,男子倒飛而出,重重地跌下恩怨臺。
他,救我?徐秋雨頓時怔住了。
徐寒冷漠地俯視趙星,目光中透著淡淡的不屑。恩怨臺上並沒有規矩,只要站在恩怨臺上,生死便與宗門無關。這個趙星很明顯是看徐秋雨體力不支,想趁機出手報仇。卑鄙無恥,小人行徑,徐寒最為痛恨。
“你為什麼攔我?!讓我殺了這個賤女人!”趙星咆哮著爬起來,眼睛裡佈滿血絲。
“因為你沒資格插手我們之間的事。”徐寒淡漠道。
“連你也羞辱我?媽的!一對狗男女!都去死吧!”趙星發了瘋似的衝上恩怨臺。
“不自量力。”徐寒冷笑一聲,僅一劍,就把趙星震飛,而這一次,他沒能再爬起來。
徐秋雨的心底湧出複雜的情感,仇恨?憤怒?還是感激?她完全搞不懂自己此時的想法。
徐寒回身,微微一笑:“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也看到了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必非要送死。”徐寒認為,一個真正的強者,從來不會畏懼別人復仇。
徐秋雨沉默半晌,閉上了眼睛:“我輸了。”
年會,一座城裡的各家宗會在每年過年的時候合力舉行一個盛大的年會,美酒佳餚,美女琵琶,有醉酒吟詩,也有即興舞劍。但更多的,是各家宗之間暗自的比拼和較量。
比實力,族長之間的實力比拼。比底蘊,年輕一輩的強弱較量。
徐寒記得,去年這個時候,他父親徐原力敗群雄,徐秋雨也在年輕一輩人中脫穎而出。只可惜廢物徐寒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