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看到老子來了,乘風一下來了勁,起身,怒指徐寒:“快殺了他!”
啪!乘天眼眸轉過,一個厚實的巴掌落在乘風臉上,“沒用的東西!回頭再找你算賬!”乘天府的臉算讓他給丟盡了。
乘風委屈地捂著臉頰,一聲不吭。乘天的目光再度落在徐寒身上,冰冷無比:“昨天沒能殺了你,今天你我都在生死臺上,你只有死路一條!”
徐寒嘴角噙著冷笑:“真不愧是乘天長老,大賽的規則都可以隨意破壞。”
“你話太多了!”乘天目閃寒光,又是一拳,“破天拳!”
一步瞬閃,徐寒速度飆升至極限,方才險險地躲過這一拳,隨即一抹腥紅的血光在陽光下閃耀,乘天心頭一顫,略退小步,徐寒趁機直奔乘風而去。
人群大驚,徐寒的目標,是乘風!
乘風也意識到了這點,露出一臉驚恐,旋即,他揮動凌風狠狠地回擊徐寒。
“你敢!”乘天暴怒,岩石雙拳猛然間一握,砰地一聲,拳頭表面的岩石爆開,碎石激飛,“飛沙走石!”由乘天使出來的飛沙走石威力不知道比光頭強了多少倍,每一顆石子都像一把鋒利的匕首,攜著無與倫比的穿透力,氣勢驚天。
“你,擋不住我。”徐寒殺意已決,血劍亮起岩漿的色澤,滾燙滾燙,眾人瞳孔一凝,不由心悸,乘天也大驚失色,那把劍,忽然散發出懲滅一切的威勢,勢,不可擋。
“焚天一劍!”劍出,岩漿好似沸騰起來,色澤越來越濃郁,劍斬,一道真紅的火焰氣流順著劍尖飛出,落到地上,突然像火蓮一般瘋狂綻放,頓時,一朵巨大的火蓮在眾人的眼眸綻放,真紅的火焰灼燒著空氣發出嗤嗤的聲音,可怕的高溫似要蒸發所有,溶毀一切。
火蓮不過曇花一現,高溫卻久久不散,生死臺被高溫炙烤得發生了扭曲,灼熱的空氣充斥人的鼻息。乘天渾身覆蓋著一層被燒得通紅的岩石,岩石鬆脫下來,落到地上嗤嗤地升騰起一陣白氣。他的瞳孔放大了至少十倍,滿目驚愕,乃至驚駭。這一劍,傷不了他,但他也阻止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乘風在火蓮之中化為了灰燼。
“你殺我兒子!我要你陪葬!”乘天瘋狂怒吼,一向肅容威嚴的乘天府主讓眾人見識到了其暴怒瘋狂的一面,大地靈氣瘋狂聚集,大地震顫不休,越來越劇烈。所有人腳下都站不穩,在劇烈的搖晃中瑟瑟發抖。
叮地一聲輕吟,徐寒握住了背後的天雷劍,嘴角噙著冰冷的笑意:“就算死,我也會讓你嚐到一點苦頭。”
“住手!”沉悶而悠長的一道聲音遠遠傳來,空氣跟著顫動,發出嗡嗡的震顫之音。音符中隱含著靈氣,君臨天下一般壓制著乘天的大地靈氣。
“血淵,他怎麼來了。”乘天暗道一聲,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無數雙眼睛朝那遙遠的方向望去,那是血庭的方向。很快,一道血色身影橫跨而來,出現在視野的上空,帶著一股君王的霸道氣勢,無可匹敵。徐寒仰起頭,注視著頭頂那一位錦鍛紅袍加身的中年人,他體魄強健,高大威武,微微發福的體形給人一種無法撼動的感覺,一雙鷹眼俯瞰眾生,冷漠高傲。
“乘天,大賽規則由我親定,不容你破壞。”血淵每說一個字,空氣都隱隱顫動,每個字元都帶著顫音。
“血淵,他殺我兒子,我不能放他生路。”面對血淵,乘天的聲調都低了三分,他不信,他身為長老,連殺個人都不允許。
“生死臺上生死由命,你兒子實力不如人,死得不冤。”血淵神色一冷:“還有,血淵,是你叫的嗎?”最後一個字元加重了語調,空氣狂暴地震顫起來,一股狂霸的空氣浪潮轟擊在乘天的胸口,乘天悶哼一聲,飛了出去,摔倒在生死臺的邊緣。
乘天望著血淵,胸腔湧起一股怒火,很快又強壓下去,隨即苦笑一聲:“血王所言極是。”
血淵保持著淡漠,緩緩道:“大賽已經結束了,爭奪到職銜的人三日之後來血府報道,大家可以散了。”話音落下,血淵回身一跨,消失不見。
放在劍柄上的手垂了下來,徐寒暗鬆口氣,淡漠地走下生死臺,心中暗歎:“血淵,太強了。”吐一個字出來都能重傷乘天,這等實力,徐寒目前也只能仰望。
乘天怨恨地看著徐寒,心中憤怒不已,奈何忌憚血淵,他也只有忍氣吞聲。
五十塊聖令到手,加上青木府遊戲拿到了十塊,以及青藍會武得到的三十塊,沐雪現在一共有九十一塊聖令。還差九塊聖令,就可以讓沐雪離開帝皇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