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打算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花影月現在哪還顧得上什麼面子,更別說什麼威風和風頭了,他幾乎是以哀求的聲音對徐寒說道:“只要你放過我,什麼都好說……”
滄海宗眾弟子覺得臉頰陣陣發燙,兩位國王都在這看著,花影月如此丟人的行為,簡直在給滄海宗蒙羞。
“懦夫!膽小鬼!”
“也就在實力弱的人面前作威作福,一碰到厲害的,就是這副死樣?我呸!”
“這種人要他幹嘛?死了算了!”
不光是滄海宗的弟子,就連宗主滄雲都只能一個勁地搖頭嘆氣,不敢看國王的眼睛。真是丟人丟到家了,都丟到國王的面前了。
但花影月此時全然不顧這些,能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徐寒心中暗暗搖頭,欺軟怕硬,恐怕找不出比這個詞更精闢的形容吧?這個滄海宗的內門第二,第一眼見他年輕,以為他好欺負,就想拿他來逞威風。結果呢?現在又像變了個人似的一個勁地求饒,說實話,這種人,徐寒十分看不慣。
“那你滾下去吧。”徐寒的語氣冷漠無比。
“好,好!我馬上滾!”感受到那股可怕的劍勢已經消失,花影月欣喜若狂,剛一轉身,一道冷漠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我說的是滾,不是走。”
花影月腳步一僵,怔怔地回過頭,臉色慘白無比。
“怎麼,難道你還是比較想死?”
聞言,花影月不禁哆嗦了一下,露出一個悲涼的笑容,“我滾。”
回頭望了望自己宗門的弟子,花影月得到的是一道道鄙夷的目光,以及一句句惡毒的罵語,此刻,他彷彿墜進了冰窖,從頭涼到了心。
鼻子和眼眶都異常酸苦,花影月猛地一咬牙,閉上眼睛,一頭栽了下去……
滄雲和四長老同時深吸口氣,羞恥地閉上眼睛。在各大宗主的面前,在兩位國王的面前,滄海宗的顏面,蕩然無存。
兩道寒芒射在了徐寒背後,徐寒眉尖一挑,回過頭去,只見海星正憤恨地看著自己。
花影月像一個皮球,在四方臺上緩緩往臺下滾動,他的腦袋,一片空白,只記得方才自己侮辱餘寒的話語,“你自己從這裡滾下去吧,我可以不殺你——注意,是滾,不是走。”
現在,要滾下四方臺的人並不是餘寒,而是他,花影月。多麼可笑,多麼可悲。
突然,花影月滾動的身體停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微微一凝。
花影月身體顫了一下,疑惑地看著徐寒。
徐寒的腳掌踏在花影月的腰上,讓他停止了滾動。
“你滾得太慢了,我來幫你一把。”話音落下,徐寒右腿屈起,眼眸中忽地閃過一道精芒。
咻!
一陣呼嘯之風颳過,只聽砰地一聲,花影月的身體瞬間飛得老高,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接著重重地墜落在地,一蹶不起。
恥辱,憤怒,這是所有滄海宗弟子的心情。
“太可惡了!敢這麼侮辱我們滄海宗!”
“還有花影月,簡直丟盡了我們滄海宗的臉面,罪該萬死!”
“海師姐一定要替滄海宗出這口惡氣,狠狠地教訓那個人!”
“最好是殺了他,連同花影月一起!”
滄雲的眉頭深鎖,冷冷地看了武越一眼,“武宗主,貴宗弟子當著陛下的面這樣做,恐怕不妥吧?”滄雲的聲音有些低沉,顯然壓著一股怒火。
“滄宗主,你要看清楚,是貴宗弟子侮辱我宗弟子在先。”
“可是我滄海宗的弟子並沒有做出這等事來,而貴宗弟子卻實實在在地做出來了。”
“難不成,我要殺一個人沒殺成,也能強行解釋成我不想殺他?”武越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
“你?!”滄雲氣得臉色鐵青,怒拍大腿,目光落回四方臺上,閃爍著凜冽的寒芒,“武宗主,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到時候,可別怪我滄海宗不給你武天宗面子!”
“隨你。”武越冷冷一笑,心中暗道:“滄雲,你想靠海星來一雪前恥,我只能說你自取其辱,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武天宗勝。”四長老深深地吸了口氣,望向徐寒的目光帶著不善之意,“下一戰,海星對餘寒。”
刷地一下,所有目光都朝海星這邊聚集過來。她現在不僅是戰勝武天宗的希望,更是唯一能替滄海宗一雪前恥之人。
滄雲逼音成線,直接把聲音傳進了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