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境界的提升,對於不同的人來說,提升的幅度也是不同的。。。庸才即使提升兩個境界,也不見得能打得過提升一個半境界的天才。
當然,如果真是庸才,他就很難修煉到高境界。
不過,即使是天才,也有程度之分,天賦,就是最重要的一個衡量標準。血脈力量,也屬於天賦的一種。就拿水波千雙和寧遠復來說,這兩人在普通人眼裡都是天才,因為他們擁有強大的家族血脈。但是,寧遠復卻遠遠沒有和水波千雙比較的資格,這兩人的差距,猶如天和地。
寧遠復的天賦,完全體現在他的家族血脈上,寧遠府是一箇中下級府,其家族血脈自然比一般的下級府強上不少。但是,光就比較家族血脈,水波千雙都能甩他十萬八千里。況且,就算二人的血脈力量相同,寧遠復也都沒法和水波千雙相提並論。水波千雙被譽為天才,並不僅僅取決於她的血脈有多強大,畢竟在武境,血脈不弱於她的人不在少數。而是她除開血脈力量外的其他天賦極為驚人。
同一個境界,水波千雙的實力將會遠遠領先別人,她提升半個境界能夠增強的實力,別人需要提升一個境界才能達到。這,就是天賦的差距。
徐寒,也是如此。
他雖然沒有血脈力量,但是從真無境一重中階提升到真無境一重巔峰,其中不過區區一個階級,但他的實力卻彷彿突破了一個境界般突飛猛進。這種天賦,他人只能望塵莫及。
風月城城主無鋒,也正是發現了這一點,才不惜花費很大的代價把徐寒拉攏過來。
明白了這一點,安平山的心中升起一股嫉妒的火焰。同時,他也嗅到了一股危機感。以徐寒的天賦,不可能長久停留在真無境一重,一旦他跨入二重境界,他的實力將會逼近自己,甚至於,徐寒只需要擁有二重巔峰的實力,就能夠趕超現在的他。到那時候,他這個右都衛,真的還能保得住嗎?
別看左都衛和右都衛好像沒什麼區別,右都衛能壓左都衛一頭,就意味著整個城主府的衛軍都掌握在右都衛手裡,而不是左都衛。細微的不同,區別卻是天差地遠。
一旦徐寒奪去他右都衛的職務,那他手中所有的權力都會隨之被徐寒奪走,變成一個只是聽從右都衛安排的高階衛軍。
“不!”想到這裡,安平山心中低吼一聲,臉色猙獰無比,“不行!這小子,必須死!”
安平山清晰地意識到,徐寒已經不止是會壞他事而已,甚至可以威脅到他的地位。那麼,即使可能會激怒城主,他也必須殺了徐寒。
安平山相信,自己在城主府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且實力不弱。徐寒死了,城主縱使怪罪下來,也不會給予太重的懲罰。只要城主府的權力還握在他手中,吃點苦頭不算什麼。
此時,安平山殺心大起,他不再顧忌什麼,一心想殺了對方。
徐寒也清楚地感受到了這道殺意,嘴角不禁微微一揚,“看起來,你很想殺了我。正好,我也很想殺你,所以……”他的目光凜冽起來,右手伸至背後,握住天雷劍。
“小子,你真敢和我一戰?”
“你說呢?”
“好,很好。”安平山露出詭秘的笑容,“城主待我們不薄,要是毀壞了城主府裡的東西,豈不是愧對於他?不如,我們找個無人之地,一決高下。”
“說的比唱的好聽。”徐寒不禁冷笑一聲:“隨你。”
安平山的心思,徐寒再清楚不過。他不想在城主府裡交手,才不是不想毀壞城主府裡的東西,而是決心要殺了他。若他們在城主府裡交手,必定會造成不小的影響,若城主趕回來,就會出手製止,若趕不回來,那他殺徐寒一事想瞞都瞞不住。
在無人之地殺了徐寒,只要恐嚇那些衛軍別說出去,城主未必會知道這事。
“蝶影,在這等我。”
留下這句話,徐寒和安平山的身影同時消失。
距離城主府十里之外,出了風月城便有一郊野之處,少有人煙。徐寒和安平山相對而立,微風拂過,吹動二人的衣衫,徐寒的長髮隨風揚起,瀟灑無比。
“臭小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安平山的目光中閃過一道狠厲之色。
徐寒不語,手握天雷劍,劍與劍鞘之間的縫隙中隱隱溢位凌厲的劍氣。
“哼,雕蟲小技,在重力規則面前,什麼都是浮雲。”安平山嘴角咧開,雙手向上托起,彷彿託著一個天平。“重壓,空間!二重!”
方才被徐寒一劍斬開的重壓空間安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