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的人,必然是武城的人。
“稟府主,據我所知,殺死白君塵的並非武城之人,而是一位真無境五重的年輕散人。”
“散人?”白君塵劍眉倒豎,眼眸中流露出詫異,“你說,阿塵是被散人殺的?”最讓他驚訝的是,這散人還是真無境五重!真無境五重和六重的差距,武境之人都懂,絕不是憑天賦可以彌補的。
“訊息是這麼說的。”鬼麵人答道。
“不可能!”白君狂一口斷言,“散人的實力不可能這麼恐怖,而且,真無境五重和六重之間的鴻溝不可能有人逾越得了。”
“府主。”鬼麵人忽而陰沉地打斷了白君狂的話:“您忘記冰河了?”
白君狂的神色一滯,目光立即沉了下來,沉吟片刻,他開口說道:“你先下去,讓冰河過來一趟,然後,我要你全力調查殺死阿塵兇手的資訊,記住,我要最詳細的資料。”
“遵命。”鬼麵人陰陰一笑,退了下去。
半響,一位藍袍男子瀟灑走來,他面容清秀,面板白皙,身上散發著一種儒雅的氣質。
“府主,您找我?”藍袍男子就是冰河,冰藍色的瞳孔清澈乾淨,不摻半點雜質。
看到冰河,白君狂露出笑容:“冰河啊,你還記得白君塵嗎?”
“記得。”
“嗯,阿塵幾年前就是真無境六重的高手了,你第一次擊敗他的時候,是什麼劍修?”
“稟府主,真無境五重巔峰。”
“嗯,冰河,你也知道,在武境,越級挑戰是一件極其罕見的事情,成功的事例少之又少,真無境五重和六重之間鴻溝,想必你現在也很清楚,能夠做到以五重劍修戰勝六重高手的人,在整個武境我只知道你一個。”說到這裡,白君狂頓了頓,“冰河啊,你覺得,在武境,還有其他人可能做到這一點嗎?”
冰河輕輕一笑,目光非常柔和,沒有半點據傲之意,“冰河並不認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既然冰河能做到,相信其他人也能做到。”
冰河回答得不卑不亢,態度謙虛。
白君狂點了點頭,“我現在告訴你一件事,阿塵,死了。”
聞言,冰河目露詫異之色:“塵兄實力不弱,究竟是何人所為?”
“據說,是一位真無境五重的散人。”
冰河不禁感嘆:“武境人才輩出,強者如雲,真希望能有幸會一會那位仁兄。”
“會有機會的。”白君狂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對了,小莞人呢?”
“小姐今日身子不適,在房中休息。”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望著冰河的背影,白君狂的臉色浮現得意之色。冰河也是散人出身,在武境受盡了屈辱,卻陰差陽錯地進了白君府。不得不說,冰河的天賦驚為天人,真無境五重巔峰的境界時,擊敗真無境六重的白君塵一戰成名,幾年來,白君塵的劍修停滯不前,而冰河已是真無境六重巔峰的頂尖高手。得到冰河,可以說是他做得最賺的一筆買賣,當然,這全得歸功於他的女兒白君莞。
接任了府主,蝶影驚奇地發現,月白府的經濟已經匱乏得不像樣了。詢問前任府主月白忌之後,她才知道,月白府早就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以前月白府在木河城開的酒家已經被迫關門,去年的時候,木河城的麥府取代了月白府。這一年來,月白府完全是在吃自己的老本,再這麼下去,月白府真就要淪落為中下級府,如果不能迅速找到穩定的經濟來源,遲早會崩潰。
幸而,徐寒的秘境戒指裡有不少真元石,但一個府的對真元石的消耗量非常驚人,徐寒的真元石撐不了幾日。
“小鬼,你有什麼好的辦法沒有?”在其位,謀其事,蝶影為月白府的危機傷透了神。
“我們可以學習天海府的做法。”徐寒微微笑道。
“怎麼做?”蝶影似乎有些明白。
“眼下,月白府失去穩定的經濟來源,這一點必須彌補。”徐寒平靜說道:“木河城的那家酒家,我們肯定要奪回來。在此之前,由我去參加各城的一些會武,以獎金支撐。”
蝶影露出一絲慵懶地笑容:“小鬼,我覺得你才更適合當這個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