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目光冰寒,瞳孔中閃過一抹冷咧的光芒,隨即,劍與劍鞘之間的縫隙中溢位凌厲無比的劍氣,在空氣中瀰漫,發出極其細微的嗤嗤之音,彷彿在撕裂什麼。。。
這時,壯漢的臉色不由地一變,那劍氣,實在可怕,就連他都感到一陣不由自主地心悸。
寧遠風的心底突然湧上一股不祥的感覺,後背涼嗖嗖的,彷彿有很多不知從哪來的冷風灌進來。
空間頃刻間寂靜無比,可怕的劍氣瀰漫其中,蓄勢待發,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此刻,壯漢的內心已經打起了小鼓,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是連一個劍修比他低一個等級的年輕人的挑戰都不敢接受,他也沒臉繼續再在府裡呆下去了。
“崩山掌!”壯漢怒喝一聲,一掌轟出,一股可怕的崩毀真氣從掌心狂暴撲出,毀滅力極強。
“拔劍,極斬劍訣。”話音落下,一道無比凌厲的劍氣從劍鞘中撲出,破滅萬鈞。
壯漢大驚失色,心臟猛地一縮,他的崩毀真氣在凌厲劍氣的肆虐中迅速湮滅,空間被撕開一個巨大的口子,漆黑無比的空間裂縫呈現在眾人的面前。
呼哧!
所有人都緊緊抱住自己的腦袋,可怕的劍氣隱隱撕痛著他們的面板,而他們則在劍氣中瑟瑟發抖。
乾淨的大地上,一條鮮紅的血跡拉得老長,幾乎所有人都保持著抱頭的姿勢,就連寧遠風,也橫臂掩面,不敢直視。迎面吹來輕風之中混雜著一絲血腥之氣,令人心頭微緊。
滴答!
一絲細微的動靜,卻在剎那間驚動了所有人。他們顫顫地抬起頭來,瞳孔不由地一縮。
“葛恩,你……”寧遠風驚得目瞪口呆,他完全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是真的。
那位名叫葛恩的壯漢,此刻身體微微顫抖起來,他的腳邊,淌著一灘血跡,左手緊緊捂著右肩,在肩膀之下,空空如也,只有不斷往下滴落的血滴。
鏘地一聲,徐寒長劍歸鞘,他冷冷地看了葛恩一眼,淡漠道:“念在我與你無怨無仇,我留你一命,若你還要糾纏不休,殺無赦。”
殺無赦!
這三個字,猶如一道道重錘,狠狠地撞擊在葛恩的心頭,每一下都強而有力,震撼無比。
隨即,徐寒冰冷的目光落到了寧遠風的身上,寧遠風心頭狠狠一顫,不由地退了一步。
“劍修,一定等於實力嗎?”徐寒的目光凝固起來,彷彿將寧遠風鎖定住。
寧遠風身子猛顫,狂吸冷氣。劍修和實力,在遇到徐寒之前,他一直認為應該劃上等號。可是剛才那一幕,令他改變了看法。
徐寒,真無境三重巔峰,葛恩,真無境四重初階。這本該是一場毫無懸念的較量,結果,卻是徐寒勝了,而且勝得輕鬆無比,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斬斷了葛恩一條手臂。
沒有人會去懷疑,若徐寒真的殺心已決,那麼,葛恩現在失去的可能就不是一條手臂,而是一條性命。
“回答我。”徐寒向前邁了一步,凜冽的目光直逼而來。
寧遠風的臉色慘白無比,嘴唇微微發顫,卻吐不出一個字來。
“我讓你回答我,聽見沒?”說著,一道無比鋒利的氣息撲到寧遠風身上,令他感到窒息。
寧遠風身子顫了幾下,怯怯說道:“不……不一定……”
“大聲點。”
“不一定……”
“不夠大聲。”
徐寒每說一個字,就會接近一步,而寧遠風心中的恐懼也會增添一分。終於,寧遠風內心的防線完全崩潰,他閉著眼睛大喊起來:“不一定!不一定!不一定不一定!”
寧遠府眾人都嚇呆了,他們第一次看見左護法會被嚇成這樣,連魂都快飛了。
寧遠風用力地閉著眼睛,他不敢去看那個恐怖的傢伙,也不想看這麼窩囊的自己。
這時,徐寒的腳步停了下來,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聽住今天的教訓,以後不要狗眼看人低,命,我先讓你留著,別再惹我,否則,我隨即都可能取走。”
聞言,寧遠風陡然睜開眼睛,眼中流露出一絲欣喜之色,竟露出訕訕的笑容:“好,好!謝謝大俠不殺之恩!”
人經歷過對死亡的恐懼,就會變得更加珍惜生命。寧遠風就是這樣,聽到對方打算放過自己,他比什麼都高興,連面子和尊嚴都忘得一乾二淨。
寧遠府眾人無語至極,他們的左護法簡直跟變了個人似的,哪裡像一個府的護法?分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