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趕快去處理的話,後果會變得很嚴重。”
“嗯。”徐寒點了點頭,從瞿明春的表情來看,他的話應該沒有誇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留你們,保重。”眼下瞿明春和奈莉都在被血夜府追殺,而月白府也被血夜府盯上,瞿明春和奈莉繼續留在這裡也不是明智之舉。
“保重。”
瞿明春和奈莉離開了月白府,而且離開的方向不是天海森林,更像是……武城。
徐寒佇立在月白府的府門口,他能隱隱感覺得到地下冒出來的天地真元,想來,蝶影的修煉已經到了一個關鍵的時刻。可是,來自血夜府的危機即將到來,一種無形的壓力落在徐寒的肩頭。
“這種感覺,無論什麼時候都讓人討厭。”徐寒的目光沉了下來,他痛恨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真無境九重,面對如此強大的高手,縱使徐寒有諸多底牌,戰鬥天賦驚人,也無力迴天。那種級別的高手,徐寒根本無法依靠其他因素拉近半點距離。
血夜府現在盯上了月白府,如果徐寒一次又一次地阻止,那麼無疑會和血夜府結仇,那可是整個武境最恐怖的勢力,就連神武教也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他仰起腦袋,望向高空,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忽然有一種釋然的感覺,自劍塵大陸起,他的強者之途一向坎坷,但他堅信,真正的強者,永遠都是從刀山火海里爬出來的。
火狼,乘天,血海,哪一個對於當時的徐寒而言都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都令他陷入絕境,九死一生。但徐寒沒有死,他活下來了,在絕境中生存下來,就意味著他打敗了把他逼入絕境的強敵。
每一次陷入絕境,徐寒都會憑藉自己堅韌的毅力和不屈的意志強硬崛起,去超越,去挑戰。無數次的險境,造就了現在的徐寒。
這時,徐寒眼眸中閃過一道精芒,心中充滿壯志豪情與無比的自信。
他徐寒,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血夜府想帶走蝶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只要他還活著,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就不允許任何人動蝶影一下。血夜府又如何?真無境九重又如何?只要殺不了他,他就一定會超越對方,最終把他們踩在腳下。
徐寒,就是這樣一個人,無論是誰,無論有多強,若想殺死他,除非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否則,他絕對會涅槃重生。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徐寒眼眸驀然抬起,“天海森林……”
天海森林,是當時瞿明春和奈莉私建天海府所設的地點,據瞿明春所說,把天海府的位置設在這裡的原因是此處偏僻,沒有其他的府搶奪地盤。
但是,實際上在武境像天海森林這樣的地方並不少見,相反,天海森林反倒時常有一些小府來搶奪。瞿明春把天海府的地點設在天海森林,真的只是這個原因嗎?
瞿明春和奈莉隱藏了太多東西,血夜府很可能只是其中之一。天海府被滅府之後,瞿明春和奈莉有兩次回到了天海森林,被血袍人追殺的時候,他們也正好在天海森林的附近。
很多疑團,似乎都聚焦在天海森林。
“看來,我得去一趟天海森林。”心裡打定了主意,徐寒立即動身,血夜府的位置在武城,他已經無從下手,現在只能看看能不能在其他地方找到突破口。
半途,徐寒撞到了一夥人,眼眸中不禁閃過一道訝異之色。因為那夥人中為首的正是冰河。
此時,冰河的臉色變得煞白,冰藍色的瞳孔似乎不斷地向他發出訊號。
“怎麼了。”徐寒心中低語,他本想開口打招呼,卻發現冰河的臉色不太對勁。
這時,冰河身邊的人一個個皺起眉頭,向他投來異樣的目光。很快,目光中泛起不善之意。其中一人忽而掏出一張畫像,對著徐寒打量一番,不由地驚呼起來:“是徐寒!”
話音一落,其餘十幾人迅速把徐寒圍了起來,殺氣騰騰。
徐寒的目光微微眯了起來,嘴角不禁地浮現一抹笑意:“看來,來者不善啊。”說著,他的眼眸落在了冰河的身上。
冰河卻避開了他的目光,把視線撇至一邊,嘴角微顫,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