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我只能憑感覺覺得他不是。”
“那你怎麼不直接告訴saber?”愛麗絲菲爾自然無條件相信愛人,“她直到現在都還在生你的氣呢。”
把自己憑直覺的猜測告訴阿爾託莉雅?
衛宮切嗣認為沒有這個必要。
在他看來,如果身為servant的阿爾託莉雅自己沒有正確的判斷,那就應該由作為master的他來親自糾正她的錯誤,並且替她做出正確的選擇。
“這樣真的好嗎?”愛麗絲菲爾見狀。無奈地笑了笑,自己的愛人就是這樣的性情。縱使是她也無法勸說什麼。
“她不會相信我。她只是一個擅長戰鬥,但很容易受騙的——少女。而已。”
匆匆丟下這句話,衛宮切嗣便轉身離開了。
……
遠坂宅邸,地下工房內。
咔嚓!
遠坂時臣狠狠地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言峰綺禮和言峰璃正——死了!
聽完吉爾伽美什轉達過來的訊息,遠坂時臣的臉色鐵青,整個人都僵住了。
一旁的吉爾伽美什抱起雙手,瞥了遠坂時臣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樣子頗為不屑。
“時臣,無論你未來的決定是什麼。你最好別讓我再失望了,哼。”吉爾伽美什感到意興索然,讓他屈尊跟這個毫無樂趣可言的魔術師待在一起,根本就是對他英雄王的一種極大的貶低。
隨著最後的一聲冷哼,吉爾伽美什的身影化作霞光消散了。
啪嗒。
遠坂時臣油亮的皮鞋踩在酒杯碎片上,重新坐回椅子上,首先將有些歪斜的領帶整理好。
“言峰家的人都死在了那個paladin手上……”遠坂時臣忽然自言自語道:“看來聖堂教會那邊,又要派新的監督者過來,這或許是一個全新的機會也說不定。”
遠坂時臣順手拿起桌旁的酒瓶。咕嚕咕嚕地一口氣喝完了酒瓶內剩下的紅酒,面色微醺地道:“呼……沒關係……局勢仍然有利。我遠坂時臣乃至遠坂家是不會輸的,就算沒有綺禮,只要我手上掌握著吉爾伽美什這張王牌。我照樣也能贏得這場戰爭。”
很快,往日的自信重新浮現在遠坂時臣的臉上,只是少了幾分狂傲。多了一些謹慎。
……
深山鎮的街道上。
顧心顏面無表情地走在街道上,連掉到自己頭髮上的樹葉也沒去理會。只是一步步毫無意義性地走著,甚至忘記了自己出來是為了買中飯的目的。
想起張追那詭秘莫測的身份。顧心顏心中再次產生了一絲難以扼制的懷疑。
他是真的喜歡她嗎?
也許,他只是在肆意玩弄她的感情,並在暗中偷偷嘲笑著她的無知。
一想到這裡,她的臉色開始變得扭曲起來,連心跳都變得慢了下來,只感覺全身發冷,像是墜入了萬年冰窖裡一般。
最讓她感到心灰意冷的是,即使她主動引誘他,想要把自己的軀體獻給他來證明自己的愛意,可是他卻毫不在乎地推開了自己,總是以諸如自制力不好的種種理由進行推託……
曾聽自己的戰友楊麗麗說,如果一個女人連男人都無法吸引的話,那就只說明一件事,那個男人對那個女人沒感覺。
沒感覺……
他真的對自己沒感覺嗎?
再聯想起他的身份,她感到了陣陣窒息,或許他只是在以‘神’的角度,擺佈著一切,玩弄著一切,包括她的感情,或許連這份感情從頭到尾都只是虛假的。
儘管心痛的厲害,但是很奇怪,她的臉色很淡然,沒有表露出任何痛苦或不快的表情,但這似乎又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她就是一個不善表達,一直被身邊的人稱作冷漠無情的人,哪怕心裡有多麼空虛,也無法表達。
就在此時,顧心顏綿長的思緒驟然中斷,她猛地轉身望向身後,並按住了腰間的王權之刃,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在她的注視下,一個金髮紅眸的俊美青年正捏著下巴,似乎頗為有興趣地看著自己。
吉爾伽美什!
那如燃燒一樣豎起的金黃色頭髮以及那紅寶石一樣的雙眸,這麼醒目的特徵任何人看過一眼後都不會忘記。
不過,此刻的吉爾伽美什身上穿著的不是他本來的黃金甲冑,而是充滿現代感的黑白色搭配著的休閒裝。
自從被召喚出以來,吉爾伽美什便憑藉著單獨行動的能力而任性的到處遊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