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持。也禁不住臉色大變。連忙上前兩步察看。
緋衣女孩一轉頭。看到了旁邊地黎玥。立刻指著她。怒氣衝衝地喝道:“是她!就是她把表哥害成這樣地!姑姑。你趕緊把這個妖女殺了……”
“丹妍!不得放肆!”黃衣道姑低聲喝止道。並不去看黎玥。徑自將兩指搭在少年腕上。不過片刻。皺了皺眉頭。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那個叫丹妍地女孩狠狠剜了黎玥一眼。這才低聲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來。
黃衣道姑神色冷靜地聽完,淡淡地瞥了黎玥一眼。
接觸到她的目光,黎玥身體不自覺地一顫。她掙扎著站起身來,卻感覺腳裸劇痛,險些跌倒,旁邊立刻有一隻手扶住她。
“姑娘,小心。”溫和的聲音傳來,是剛才援助她衣服的少年。
“多謝了!”黎玥感激地說道。
診過脈象,黃衣道姑道:“東儀傷勢不重,不過是暫時暈了過去。待會兒入醫樓略作調息即可。”
“可是我剛才試著渡真氣給他,也不見他醒來?”緋衣女孩著急地說道。
說話間,另一中年男子也走近躺在地上的白衣少年,略一檢視便道:“東儀賢侄不過是因為受了重擊,暫時閉氣而已,他根基深厚,略靜養片刻即可醒來。妄輸真氣反而……反而衝擊經脈,不利於傷勢,姑娘不必多慮。”
周圍隱約浮動起笑聲,也不知是在嘲笑緋衣少女的無知,還是在笑這起烏龍事件。
黎玥忍不住按住胸口,沒有變成殺人犯,已經是讓她感激涕零的好訊息了。
當先的長鬚老者一直靜看不語,此時抬頭掃了場內一眼,慈和的眉目間竟隱含著難以言喻的威嚴,眾人頓時噤聲肅言,不敢喧譁。老者方頷首道:“如此,就先由何文你帶受傷的弟子下去療傷吧。”
“是,首座。”後方走出一個年輕弟子,長袖一揮,一團白霧憑空凝結在昏迷的白衣少年身下,雲朵一般,片刻兩人消失在眾人面前。
縱然已有心理準備,黎玥依然看得目瞪口呆。
愣神的當口,長鬚老者已經來到了她面前,和聲問道:“請問姑娘從何而來?”
對上那雙慈和明亮的眼眸,黎玥心裡一跳,只覺就要把自己所有經歷,包括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事統統和盤托出了。
“我是……”剛開了口,卻感覺背上包袱一動,心裡就忽然升起一種抗拒來,口裡說出的話就變成:“我家在山上,中午本來在河邊打漁的,不料那隻巨鷹……”一番謊話娓娓道來,說地是聲情並茂,只是不知能不能瞞過眼前老者。
“驚擾了姑娘平靜生活,是敝派之過,既然如此,就由老朽派人送姑娘回去吧,也免得姑娘的家人擔憂。”老者聽完黎玥的說辭,略一思索便溫聲道。
“這個……”黎玥連忙擺手道:“我家裡已經沒有親人了,而且那隻鷹飛行地那麼高,那麼遠,我實在不知道自己家在哪邊啊。”她偷偷抬眼看了老者一眼,繼續道:“前輩明鑑,弟子雖然居住在山裡,但從小也聽說過不少神仙事蹟,滿心羨慕想要修仙求道的,此次機緣巧合來到貴派,正希望能夠入門學藝……”
老者目光掃過黎玥,坦然笑道:“也罷,我天源宗弟子素來不計出身來歷,姑娘既然是被鯤隼帶上這展翼閣,也算是天命有緣,既有此意,便留下來吧。”
“首座……”旁邊的黃衣道姑禁不住低聲輕呼。
老者回視了她一眼,笑道:“鯤隼展翼,天源納新。能上得展翼閣的,均可為我天源弟子。此事已定,不必多言。且時辰不早了,正事要緊。”
黃衣道姑躬身一禮,不再多說了。
長鬚老者手中拂塵一甩,視線掃過眾人,溫聲道:“今日是我天源宗納新大典,恭賀各位順利過關。上得展翼閣,便已是我天源宗外門弟子身份。大道之行,行止艱難,求真之路,路存叵測。我天源宗素以天下蒼生為職責,除魔衛道為己任,各位能登上展翼閣,均為心智堅毅,”他看了黎玥一眼,繼續道,“或機緣天定之人,日後修行當奮進圖強,不可有絲毫懈怠。三日之後即正式入門,望諸君自勉……”
他的聲音也並不如何高亢,卻像是在每個人耳邊說話般清晰溫和。一番訓誡,眾人均低眉斂襟,恭恭敬敬地聽著。
時間已近黃昏,橘色的陽光透過天際雲霧投射在廣闊的平臺上,將滿是朝氣的少年男女身影鍍上一層薄金。
正文 第九章 凝水結梯
老者眼看要緊事項已交待完畢,笑道:“今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