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怎麼樣?”黎長吸一口氣。問道。其實她很清楚。以白鬱地角度來說。現在最好地解決方法不是殺人滅口。而是再一次施用法術改變自己地記憶。
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白鬱笑著緩聲道:“同樣地法子。我可不想用第二次。”
修仙者不同於五寸釘那些心智低下地妖物。人類地思緒神智本就複雜。對同一個人。同樣地記憶。再次施用攝魂之術。要求地功力數倍於之前。以他現在被封印地功體還真是無法做到。而且。既然已經解開過第一次。難保不會解開第二次。再有一次這樣地突發事件。他可不信自己還會有這樣地好運氣。
黎心裡一沉。那最好地方法豈不就是……
“殺了你滅口倒是個好法子……”看著黎瞬間睜大地雙眼。白鬱不緊不慢地繼續笑道。“可惜啊。如今院子裡就我們三個人。嶽冉也已經死了。事前沒有準備。事後應該栽到誰地頭上呢?”一邊說道。他一邊皺眉嘆道。“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真是頭疼啊。要解決這個問題還不簡單。你去死好了。黎憤憤然地想著。
白鬱忽然靈機一動。拍掌笑道:“要不這樣吧。只要你保證不要把事情說出去就行。”
黎愣了瞬間,冷哼一聲,道:“我保證的話。你會相信?”他會有這種天真的想法才怪!
“不會?”白鬱也回答地很爽快,然後眨了眨眼睛,笑道,“所以啊,我得用別的方法保證才行。”一邊說著,他俯下身。
“你……你要幹什麼?!!”看著俯身壓下來的白鬱,黎臉色騰地紅了。想要伸手推開他,奈何身體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白鬱徑自壓倒在她身上,笑得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
黎只覺那張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格外可惡。肢體接觸的地方更是熱地讓人心悸。而白鬱接下來的舉動更是得寸進尺………直接將爪子伸到了她胸前。
忍無可忍,黎正要開口怒喝,卻忽然感覺胸口一涼,隨即一陣針扎一般的刺痛傳來。
“你幹了什麼?!”她又驚又怒,剛才那種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破胸口,鑽入了心臟。
“不用擔心,就是一隻可愛地小東西而已。”白鬱笑道,神情卻逐漸正經起來。“在南疆霧海。有一種稀有的樹木,花、葉均是成對兒而生。成對兒而落,瞬息不差,所以有個別名叫做心心相印,而這種樹上成長著一種金色的小蟲,也是成雙成對地。”
黎心神一顫,她在書裡看過,千年之前,南疆曾有一位極擅長煉蠱的女子,捕捉這種樹上成對的小蟲,煉製成一種神奇的蠱。母蠱所寄體的人,時刻能夠察覺子蠱的想法。這個女子為了保證愛人的忠誠,偷偷對她即將遠離的愛人下了蠱,可惜那男子還是在外面移情別戀了。百般手段都無法挽回,萬念俱灰之下,在那名男子成親前夜,女子催動蠱蟲,咬破了他的心臟,自己卻也隨後死在那男子地親友們報仇的刀下。之後這種蠱蟲便被人稱之為相思蠱,卻早已經失傳千餘年了,想不到白鬱手裡竟然會有!
“所以說啊,從今之後,你我即便是分隔兩地,也是心心相印,至死不渝了。”白鬱一邊執起黎的手,調笑道。
黎只覺心口一陣劇痛,隨即痛疼又戛然而止。看著眼前談笑自若的白鬱,明白他是在警告他。沒錯!以後只要她一動出賣他的念頭,他馬上就會知道,催動相思蠱咬破她的心臟只是瞬間的事兒。
她沒法揭破他的秘密了,以任何手段,哪怕她不要命了。黎咬牙切齒地瞪了他片刻,忽然問道:“那天殺害那三個人的是你吧?”
白鬱略微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她說地是什麼,緩聲道,“是我又如何?”
“那天和嶽冉在瀑布邊密談的人也是你?”
“是我又如何?”白鬱依然答得雲淡風輕,
看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容,黎忽然感覺心裡一疼,無法壓抑的沉滯感湧上來,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是真的把白鬱當朋友來看待的。還記得來到天源宗的第一天,似乎只是一個短暫的清晨,兩人就熟稔地像是舊日地朋友般。出眾地相貌,爽朗的舉止,不拘小節地個性,都讓人不自覺地親近。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們會有這麼一天。
心臟隱隱發痛,是蠱蟲在啃噬,還是因為眼前之人的冷酷?
也許,被自己所信任的人背叛,就是這種感覺。
見她忽然面色不善,白鬱心中微微有些忐忑,問道:“怎麼了?”一句話出口才發現自己問地很蠢。
黎也懶得理會,直接道:“完事了沒,完事了就立刻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