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過後,為防天源宗內部再有妖魔寄體,術部專門以秘法搜尋了一遍,並未發現異常。想來再有妖魔的可能性不大。”
黎吃了一驚,“啊!已經查過了?可是……”可是明明楚泓和白鬱都還在那裡啊?
她曾經專門去藏書閣查閱寄體法術的典籍資料,每個人的靈魂都是不一樣的,寄體附身之後,身體和靈體不相符合,天源宗內部有秘法可以辨識這一異象,只是因為施法極端困難,輕易不會動用而已。想不到前些日子已經用過了。
這麼說來,白鬱他們不是寄體附身?
不過黎也小小地慶幸了一下,幸好不是現在搜查,否則別說妖魔,單是自己就瞞不過去。
謝婉略一沉吟,正色道:“只是魔界法術確實厲害,不可不防,尤其這麼多年未曾與他們交手,只怕有了新的厲害妖法也未可知。明日我便去稟報首座,從長計議的好。”
黎心頭一喜,有了警惕就好,到時候她和謝東儀再見機行事,推波助瀾,一定要將楚泓他們的真面目揭發出來。
只是。記得白鬱與人密談時候提到過柳無相的名字,是否應該提醒一聲呢?以術部首座的武功,應該不必擔憂危險才對吧?
她正猶豫著應該如何開口,遠處忽然傳來“轟”地一聲巨響,威力之強,連堅固的閣樓都在簌簌發抖。
黎嚇了一跳。怎麼了?!兩人對視一眼。立刻站起身來。
謝婉快速掠到窗前。推開紗窗向外望去。
映入眼中地是一束白光。在純黑地夜幕之下極光般絢爛璀璨。如一道筆直地劍刃直衝雲霄。劃破黑暗地籠罩。那一瞬間。相隔遙遠地閣樓裡都恍如白晝。
光華只持續了瞬息。便如同它地出現一般。毫無徵兆地消逝了。夜幕又恢復一片寧靜。但不久之後。周邊卻開始亮起點點星光。是有反應迅速地天源前輩。已經御劍飛行。向那邊趕過去了。
“似乎是豁遠山一帶。”謝婉蹙眉低聲道。
“執教。您過去看看吧。我不會有事地。”黎連忙說道。謝婉職責所在。斷不能因為顧忌她而有失職守。
想到豁遠山與這邊相隔遙遠,就算有什麼危險也不會影響如此之廣,謝婉點頭道:“也罷,我這就過去。今晚你先回去吧,明日再過來。”
黎走出個閣樓的瞬間,聽到頭頂上簌簌作響,那是衣袂翻飛地聲音。謝婉的行動也不慢啊。而仰望天際,出現在遙遠夜空上的“流星”已經越來越多,閃爍的寒光逐一劃過沉靜的底幕。
豁遠山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會與白鬱他們有關吧?黎心事重重地想著,漫步回了寢舍。
第二天來到應天閣,五部執教竟然無一人到場,據說是天源宗內部發生緊急事故,全部高層都集中到議事大殿去了。更有甚者,據說連好幾位閉關閉了幾百年,完全不理外事的老前輩們都被驚動了。五部首座更是齊聚主峰大殿。從昨晚一直商議到現在。
這個訊息讓黎越發疑惑不安,而眾弟子也無心上課,對昨晚的異象議論紛紛。
相比起驚人的異象和天源高層的異動,一個再也普通不過地弟子的失蹤,變得微不足道起來,甚至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但是當他重新回到應天閣的時候,卻為整個應天閣,乃至整個天源宗帶來了軒然大波。
因為他帶回來了一柄劍!
“聽說了沒有,前幾天晚上那場變故是陳垣那傢伙鬧起來地呢!”一大清早。一個少年就湊到朋友身邊。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
“他?怎麼可能?羅豪誠,你可別騙人啊。”少年疑惑道。
“我怎麼可能騙你?前幾天晚上的異象。確實是這小子弄出來的。要不你看他這幾天怎麼沒過來上課呢?”
“好像是沒有過來。不過是因為什麼事情耽擱了吧,他最近不是痴迷煉藥嗎?說不定是入山採藥了。”
聽到有人爆料,周圍的人紛紛向這邊關注過來。
黎想了好大一會兒,才想起那個有點兒耳熟的名字是誰,不就是當初被嶽冉他們害死的三個天源宗弟子的舍友嗎?也就是指證賀丹妍的圓臉少年。記得他那晚受了很大的驚嚇,也是過了很久之後才重新出現在課堂上,而且整個人都變得沉默寡言了不少。
“你聽我說,陳垣那小子為了煉藥,前一陣子向賈執教借了幾個玉瓶你記得吧。前幾天晚上他正要去賈執教那裡歸還,結果就在路上出了事。”說到這裡,爆料地少年故意停頓了瞬間,看到四周同修紛紛矚目,他才得意地一笑,繼續說道,“聽說他走在路上竟然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