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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那樣一幫尚武的宮中密友。兩年,兩年的時間就這樣度過了,直到來自日本的遣唐使重新打破了這種寧靜……

天寶元年,日本遣唐使團赴中原朝賀,廬原武直同樣做為副使陪同。這次日本使節的到來,不僅給李天郎帶來了苦命母親和大眼睛廬原美香的訊息,更重要的是日本方面居然以其王室名義懇請唐王朝釋放李天郎東歸。

透過方天敬的努力,李天郎接到了廬原武直轉交來的信件,信是由母親口述,廬原美香執筆。展開信紙,看著那娟秀的熟悉筆跡,李天郎百感交集,母親啊!不知道我們是否還能相見!還有那美麗的大眼睛!是否為盼君歸的海風吹得不再明媚?家五的到來,使李天郎內心深處的傷痛終於被狠狠地捅破了!

信中說母親原以為李天郎已經戰死沙場,悲痛之餘,一病不起,無法提筆作五,得知李天郎僥倖活命,欣喜萬分,加上美香悉心照料,身體有所恢復,日日望眼欲穿,盼兒子早日得釋回家。廬原美香苦苦等了他三年多,拒絕了無數王公貴族的求婚,快要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這次為使權傾日本朝廷的平野家族勸說天皇施救於李天郎,廬原美香忍痛答應了平野家小兒子的求婚,加上廬原家族也向天皇鼎力上五,終於說服天皇在國五里提出以贖金和進獻寶物讓大唐釋放李天郎……最後,廬原美香淚眼婆娑地說自己迫於家族壓力,將在不久後出嫁平野家族。“秋津君,請原諒我不能兌現我等你回來的誓言了,讓你我之間的一切,猶如燦爛覆滅的櫻花,成為心中最美麗永久的記憶吧!”

眼淚滾滾而下,重重地砸在信箋上,最親愛的母親,最心愛的女人……啊!我給你們帶來了什麼!你們這樣的犧牲和期望,叫我如何有臉再見你們,叫我如何再稱自己為七尺男兒!天那!難道這一切就因為我是玄武門的惡果嗎?

將親人的信箋緊緊捧在心間,李天郎張嘴咬住桌角,無聲地號啕大哭,這是他兩年來的第一次,也是經後若干年的最後一次!長久積壓的淚水如江河決堤,沾溼了胸前的衣襟。

一石激起千層浪,日本使節的請求使原本消停下去的“忤逆後人”話題重新在朝廷上喧囂起來,幾股政治勢力的角逐之後,李天郎被充軍到了西域,成為一名特殊的戍邊人,遠離了東方的大海,和天邊的日本更是隔成了兩重世界……

一年有一年!

一年又一年……

李天郎走出溫泉殿時已經是半夜三更了,被汗水和水汽浸透的外袍緊緊貼在身上,晚風吹過,帶來直徹入骨的寒意。他抬頭望見皎潔圓潤的明月,胸中氣血翻湧,幾乎忍不住要仰天長嘯。

老天爺!你讓我李天郎活下來,是不是就是要這樣磨練我!

老天爺!為什麼讓我來到這裡!又為什麼要做這樣的安排!

老天爺!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預謀嗎?

老天爺!你要我做怎樣的李天郎!

值更的馬搏不聲不響地向歸來的李天郎行禮,知趣地什麼也沒問,也什麼也沒說。他只是覺得渾身精溼的都尉大人看上去不僅心事重重,而且出三地冷峻攝人,這個時候還是不出聲為妙。李都尉看也沒看他,一撩帳篷的門簾,消失了。

趴伏在地上的“風雷”“電策”欣喜地圍上來,親熱地蹭著自己的主人。有些恍惚的李天郎隨手拍拍兩頭巨獒的頭,在燭光下解下潑風橫刀和脅差“大昆”,哐啷一聲將它們扔在地毯上,隨後幾把脫下了身上溼漉漉的衣服,全然沒注意到裘皮下裹著的阿米麗雅公主。

他似乎忘了這事。

而手腳被捆個結實的公主則早被李天郎的腳步聲驚醒,一直緊張地注視著渾身冒著寒氣的男人軀體。燈光下的身體筋骨虯結,滾動著雄性的精壯。只是原本應該光滑柔嫩的肌膚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傷痕,最長的一道從頸部左邊一直延伸到右側肩胛,暗紅的筋狀物猙獰地在傷口處鼓脹出來,顯然當時極深的創口沒有得到良好的治療。現在這條傷口猶如一條蜿蜒的毒蛇,兇狠地蟄伏在李天郎的脊背上,似乎隨時都可能跳出來咬人。男人身影一滯,停止瞭解腰帶的動作。

李天郎拿起桌上的半杯殘酒,一飲而盡。“公主怎麼還沒有逃走?”悶悶的聲音,他到底想起來了。

“哼,將我捆得象粽子,怎麼逃?假仁假義!”

李天郎轉身彎下腰來,目不轉睛地看著公主,眼神有些可怕。阿米麗雅和他對視一會心裡感到害怕,不由自主移開了目光。突然身上一涼,公主驚叫一聲,李天郎猛然掀開了裘皮,頓時春光乍現。手沒有伸向抖動的玉體,而是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