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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了下去,喪失了知覺。失去主帥的朅師人更加驚惶,戰線開始動搖,不顧隊長們焦急的嘶喊,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後退,最終全面崩潰了!

要不是他的衛隊長趕來即時援救,哥門提斯已經命喪馬搏刀下。

馬大元抓住戰機追殲敗退的朅師人,弓箭手一陣急射徹底打亂了朅師後隊的陣型,又被前隊敗兵一衝,全部敗退下去,好不容易才站住腳。

趕來傳令的素迦隨從看到一支百人的隊伍居然在追趕數倍於己的對手,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當昏厥的哥門提斯被衛兵架上來時,傳令官意識到,局勢非常危機,有必要立即通知素迦。

張達恭高舉馬槊,發出了衝鋒的命令,八百玄甲重騎傾巢出動,開始列隊向朅師戰陣中央進攻,那裡,正是屋密率領的佩爾塔步兵。重騎後面,是黑烏鴉一般的玄甲步兵,呈箭矢之陣展開,前排是齊刷刷雪亮的陌刀,後排是使用單弓弩的三兵隊。高仙芝審時度勢,終於將這支生力軍投入了戰場。

屋密清楚地知道自己位置的重要性,他的佩爾塔不僅掩護著左翼費蘭吉提斯的側翼,更是聯絡帶動整個右翼的關鍵。如果說左翼是“薩滿沙之槌”,那麼中央就是戰槌的支點,右翼是戰槌的柄,自己這裡一但斷裂,戰槌立刻就失去了作用,整個方陣就有全面崩潰的危險。

高仙芝也看出了這一點,因此儘管朅師人給予已方右翼以巨大的壓力。他也沒有給予增援,而是將玄甲營全部壓向了對方中央。

“刷!”高仙芝的戰馬一聲嘶鳴,連連後退幾步,那是一枝朅師人的投槍重重地落在馬前,扎入僵硬的雪地很深很深。“大將軍,稍稍後退可否?”李嗣業隱隱聽見急促沉重的馬蹄聲,朅師人愈發高亢迫近的吶喊使他感到有些不安。玄甲營移動後,中央只有自己和高仙芝的親兵,加起來不過七八十人。

“隘口那裡怎麼樣?”高仙芝絲毫沒有後退之意,更多朅師弩炮發射的投槍落在附近,紛亂的箭矢也多了起來,看來連敵手後方的重型武器,也開始前進支援,這無疑是發動全力一擊的預兆。高仙芝左右的親兵們下意識圍攏過來,拱衛著自己的統帥,“李天郎怎麼說?”

“不清楚,但是依李都尉性情。不是兇險萬分,他是不會輕易稟報的。”李嗣業往高仙芝身邊靠了靠,將自己的陌刀提了起來。

“是啊,”高仙芝眯起了眼睛,“嗣業,你可知道西涼團取紅色鶡鳥旗之意麼?”

李嗣業沒有聽清,他的注意力已經被朅師人猛烈的衝鋒吸引過去了。高仙芝似乎也沒有刻意讓他聽,自顧喃喃言道。“鶡鳥最早立於秦時軍人之冠,其意,呵呵,就是不戰則已,戰便死戰,至死方休!呵呵!李天郎,李天郎!”

“衝啊!衝啊!為了國王!”蘇西斯拉下了銀色面罩,將坐騎提高到最大速度,他的鷹幟所向,就是高仙芝的中軍。“衝啊!”荷泰若依重騎挾萬鈞之勢,殺向血肉橫飛的戰場。

與此同時,張達恭的玄甲重騎也切入了屋密的佩爾塔盾牆!

就像一群瘋象驟然衝入狼群,飛沙走石,金鐵迸濺!

被鐵騎撞飛計程車卒,破碎的圓盾,折斷的長槍!

痛極翻滾的戰馬,嚎叫慘呼地肢體,生死相搏的怒吼!

雙方都投入了自己最強大的生力軍,做決定勝負的傾力一擊!

整齊的佩爾塔圓盾崩裂了。玄甲營鐵騎彷彿一把無堅不摧的鐵耙,深深地鏟過浮萍般寧靜的朅師中軍,將他們攪成了一鍋粥。直挺的馬槊和薩滿沙長矛正面交鋒,格擊斷折無數。往往是前排衝勢蠻悍的馬槊將佩爾塔圓盾連同後面的步兵一齊戳穿,而頑強的佩爾塔步兵則在被捲入鐵蹄下的同時,高舉自己的長矛,劃開玄甲騎士柔軟的馬腹。馬背上收勢不及的騎手頓時變成一座盔甲包裹的石頭,劈頭蓋臉地砸在密密麻麻的薩滿沙叢林中,而緊跟在他後面的同伴則繼續毫不猶豫地碾壓過來,甚至直接從他的身體上踏過去!鋒矢之陣,有進無退!

玄甲騎士白色繽紛的帽纓,插入堅強如鐵的佩爾塔圓盾中,硬生生撐開一個缺口。在屋密竭盡全力保持隊型時,玄甲營的騎弩手開始發射他們衝鋒中的最後一次齊射,擘張弩一陣近距離的箭矢阻擋了屋密隊伍的調整。還未緩過氣來的佩爾塔們再次遭到玄甲營步卒,以及棄弩抽刀疾衝而來的唐軍重灌騎弩手兩股力量的聯合攻擊。那些手拿長柄大砍刀的唐人戰士居然不用穿鎧甲,只是掄刀猛砍,後面是更多狂吼亂叫的唐軍。他們揮舞坐手裡的短刀、盾牌和長矛,一個個凶神惡煞地湧進缺口。屋密親自率領最後的預備隊投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