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城的是我師尊,他老人家脾氣很大,一向閉關不出,就算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也很難請動他出來!”
他笑意舒朗,“原來是這樣,那師傅教你什麼?”
“我學儒家和易經中的醫學!”
君玄影微微斂眉,“上次輕揚還和我說,儒家不都是一群書呆子嗎?聶臻怎麼會武功?”
聶臻輕笑出聲,“他知道什麼?儒家擔“天下教化之先聲”,有“以一號百”的影響力,所設“六藝”指“禮、樂、射、御、書、數”這六種技能,要學的東西多著呢!”
“那子麟呢?”停頓了片刻,他又道。
提到子麟,聶臻的眼中有淡淡柔情和驕傲,喃喃自語,“他是個真正天賦異稟的孩子,我從未見過比他還要靈慧還要善良的孩子,他並不是練武的材料,所以他學習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之術!”最後發出一聲輕嘆,“可惜,老天總是不會給一個人太多!”
聶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看不到君玄影意味深長的眼神!
山底的風吹過來一陣陣香甜的味道,見臻兒不再說話,君玄影心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漫過,不由得緊緊攏住了她,輕輕喚她,“臻兒,我喜歡你!”
聶臻心底甜蜜,只深深埋頭在他胸間,隔著衣服,可以感受到他輕暖的氣息,聶臻緊緊閉目,有低低羞澀浮上心頭,臉上漸漸滾燙起來!
君玄影也沒有說話,有一種奇異的靜默,在兩人之間流淌,安寧得讓人捨不得離開!
良久,聶臻才輕聲問道:“你為什麼遲遲沒有冊妃?”
這話要是落在別人身上,必定心驚肉跳,可君玄影早有心理準備,早知道臻兒一定會問這個問題,他微微一笑,意有所指,“皇家真情難求,終身大事我不想草率,希望可以尋到一位可以和我終生相伴的女子做正妃!”
聶臻從他懷裡出來,正色看他,“這麼多年,京中這麼多名門閨秀,豈會沒有人能入你之眼?”
他對上聶臻的明眸,聲音有些微的悵然,“你有所不知,朝中局勢縱橫交錯,我的正妃之位,也不是我自己能夠完全決定的!”
聶臻有些奇怪,“為什麼?”
“國事繁忙瑣碎,皇兄一個人總是忙不過來的,常命我協理政事,我有攝政之權,我的正妃之位雖不及皇后之位那樣牽一髮而動全身,但需要考慮的東西也不少,冊妃並非我一人之事,而是一國之事,有時候我真羨慕輕揚那樣的逍遙王爺,只管自己快活就行了,我卻斷然不行!”君玄影不由自主道,他說的這話也是事實。
聶臻無言以對,只背過身去,默默地不說話,心頭卻一陣陣哀涼!
“臻兒!”他扳過聶臻的身子,與他對視,帶著淡淡熱切,“多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聶臻大羞,“你說到哪裡去了?我只是隨口問一句,你倒好,越說越不像話了!”
“什麼不像話?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人之常情,難道你要學程朱理學那樣存天理滅人慾?”他見聶臻羞赧非常,有心捉弄她,心頭卻一陣陣迷茫湧起!
聶臻移開視線,看著日頭西斜,“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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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時候,聶臻的心依然起伏不定,一會沉靜在巨大的幸福之中,一會又沉靜在對未來的不確定之中,心不在焉,忽然腳下一滑,雖然沒有摔倒,從腳踝處卻傳來一陣劇痛!
“怎麼了?”一旁的君玄影忙扶住聶臻!
聶臻臉上有突如其來的痛楚,“我的腳扭傷了!”
他急忙扶聶臻在一塊岩石上坐下,關切道:“怎麼樣?”
聶臻動了動腳踝,忍痛道:“不礙事,只是扭到了!”
他卻脫下聶臻的鞋襪,自顧自地幫她按揉腳踝,緩解疼痛,些微放了心,“還好沒有傷到骨頭!”
他這樣的溫柔細心讓聶臻侷促不安,一陣痛楚過去,掙扎著站起來,“我已經沒事了,我們快走吧!”
“不行,萬一你等下又扭傷了怎麼辦?我揹你下山!”他不由分說道。
“我真的沒事,可以自己走了!”
他蹙起濃眉,“臻兒!”
聶臻低下頭,慢慢地爬上他寬闊的後背,一言不發。
他背起聶臻,才走了幾步,就感受到她的不自然,“怎麼了?”
聶臻咬唇道:“不過扭了一下而已,並無大礙,我已經沒事了,可以下來了!”
他的聲音忽然有些微的停滯,“我不放心讓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