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易國公不必多禮!”
易夫人生得慈眉善目,頗有大家之風,此刻眼圈紅紅的,十分悲傷,不停地用手帕抹眼淚,“老身見過王爺!”
“夫人不必太過擔憂,清綰她會沒事的!”
易諾見王爺到來,更是加速兩步上前,急得忘了行禮,“王爺,清綰她…”
話還沒說完,就被君玄影醇雅低沉的聲音打斷了,“本王進去看看!”
一進入房間,就有一種濃烈的藥味撲鼻而來,他不由得皺了皺眉眉頭,清綰躺在*上,美目緊閉,臉色蒼白!
裡面有兩位太醫正在商議對策,一位是太醫院的吳太醫,另外一位比較年輕,兩人一見豫王爺過來,匆忙雙雙跪拜,“微臣參見王爺!”
君玄影高貴清傲,聲音雖不高,但不怒自威,“免禮,清綰怎麼樣了?”
吳太醫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易小姐,擦了擦頭上沁出的汗珠,低聲道:“回王爺的話,小姐的情況,不容樂觀!”
君玄影劍眉一蹙,有明顯的盛怒,“什麼叫做不容樂觀,不過只是普通的風寒而已,你卻在此大放厥詞危言聳聽,太醫院養著你們這批人何用?再敢胡言亂語,本王立即命人把你們這幫庸醫拖出去砍了!”
吳太醫身軀一顫,他在皇上面前,都可以坦蕩自如,可在豫王爺,那一身肅然之氣常常讓他不寒而慄,不過到底是在太醫院做事多年的老太醫,有足夠的城府,鎮定了心神,緩緩道:“請王爺明察,易小姐先天不足,體質異於常人,風寒於普通人來說,的確只是尋常病理,不足為患,可易小姐體質虛寒,這麼多年服藥下來,身體產生了耐藥性,尋常藥物早已不起作用!”
“既然尋常藥物不起作用,你用最好的藥物不行嗎?”君玄影冷冷道。
“王爺,易小姐這麼多年,什麼藥物沒用過啊?再說是藥三分毒,藥若是下得猛了,恐怕易小姐的身子會扛不住,弄巧成拙,微臣須得萬分小心啊!”
一旁的易諾心急如焚,連連跺腳,“吳太醫,那你們快想想辦法啊!”
吳太醫忙道:“請王爺放心,請將軍放心,微臣定當盡力,剛開了方子,已經讓奴婢去熬藥了!”
屋子裡面燒著炭火,十分溫暖,君玄影坐到易清綰的*邊,她臉色灰白,看不出一絲血色,君玄影輕柔地將她的手腕放到被子裡,沒有說話!
易諾心疼道:“我就一個妹妹,打小便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看她遭這種罪,真恨不得現在躺在*上的人是我,而不是她,是不是老天看我殺伐太多,降罪懲罰我的?可要懲罰也是罰我,不要罰我妹妹,她是無辜的啊!”
君玄影拍了拍易諾的肩膀,“別太擔心了,清綰不會有事的!”
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嚶嚀,易諾大喜,“清綰你醒了?”
易清綰虛弱一笑,“是啊,讓爹孃擔心了,哥哥擔心了!”
看到一旁的王爺,眼中有喜悅的光芒,雖然微弱,卻真實地存在!
易諾忙道:“我去稟告爹孃,讓他們知道!”
易諾走後,易清綰看向君玄影的目光中有無限愧疚,“都是我不好,又讓你擔心了!”
君玄影的劍眉如墨染一般,眼中卻有綿綿憐愛,溫柔道:“別想那麼多了,把身子養好最重要!”
易清綰想要起身,君玄影小心扶她起來,她順勢靠在君玄影的寬闊胸膛上,“聽父親說番邦那邊鬧得越來越烈了,只後悔我不是男子,不能為你分憂!”
君玄影心底一疼,含笑道:“說什麼傻話?你要是男子,如何做我的王妃?”
室內瀰漫著柔柔情誼,易清綰清澈的眼底掠過一絲暗影,“你最近忙,就別為我分心了,等到天氣轉暖了,我的身子也會慢慢好起來的!”
看著她無血色的臉龐,柔弱不堪的身軀,君玄影微笑道:“你放寬心,太醫說你不能勞累,不能憂思!”
此時,星辰急忙過來,“王爺,皇上召您進宮一趟!”
君玄影淡淡道:“什麼事?”
星辰道:“聽前來王府傳旨的華公公說,可能還是番邦的事!”
易清綰忙從他懷裡出來,“玄影,你趕快去吧,我沒事的!”
君玄影見她如此堅持,微一點頭,柔聲道:“好,你養好身子,最近不要出門,有什麼事,讓採澄到我王府稟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