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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生存法則

,“我對你的事不感興趣!”

言下之意很明顯,我們不過只是暫時的利益合作,我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你也不要問我的事。

可不知道冷嘯天是真的沒聽懂,還是故意沒聽懂,他的話語裡透著一股狠氣和戾氣,自顧自道:“既然同是天涯淪落人,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們北齊不像你們寧國,皇帝天天呆在宮裡,終其一生也不見得外面的天日,我們北齊人最怕約束,最喜歡天寬地闊地四處狩獵,縱馬馳騁,想不到我這一次出去狩獵,我平日最信任的弟弟竟會想要乘機除掉我,伺機奪取大位!”

又是一個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故事,聶臻連眼眸都未抬起,“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因為我看得出,你心中有濃濃的恨意!”一句話說的聶臻驀然驚醒,表現得如此明顯嗎?

冷嘯天端坐桌案後面,彷彿還是在他的皇宮裡一樣自由自在,悠然灑脫,“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聶臻沉靜地看著他,聲音清冷,“我既不想編謊話騙你,也不想告訴你事實,請你記住我們的關係,不過是暫時合作而已,只要離開寧國,我們立即就會分道揚鑣,各走各的路,不要說你現在也是窮途末路,今日不知明日事,就算你現在還是北齊的可汗,你也管不到我,我並沒有義務要和你說些什麼!”

冷嘯天久久地注視著聶臻的臉,燭光一映,她得臉龐燦然生光,儘管身著普通服飾,依然難掩傾國傾城之貌,這還是第一個如此大膽地與他對視的女人,眼中毫無任何退縮懼意。

他閱人無數,自然知道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底氣和沉著,而不是強作鎮定,有微微詫異之色,“這樣窮追不捨的刺殺,現在又加上了海捕文書,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你不害怕嗎?”

“害怕有用嗎?”聶臻反問道,眼眸似幽澗般清冽空靈!

他忽然笑了,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英銳之氣,像撲向獵物的獵人,充滿危險性,氣勢逼人,聲音有渾然天成的霸氣和自信,“也是,反正只要能順利回到我們北齊,縱是他們力量再強大,也奈何不了你們分毫!”

聶臻用冰涼的手指撩動松油燈的火苗,感受指尖微微的疼痛,不為所動,彷彿沒有聽到!

一個甜軟的聲音打斷了室內的靜謐和沉默,“爺,您要的東西奴家給您買來了!”

冷嘯天走到門邊,人都沒有出去,就伸出去了一隻手,“賞你的!”

外面那個聲音歡天喜歡地出去了,還有些依依不捨,“多謝爺!”

他將包袱替給聶臻,“這是你要的藥,可以撐上一段時間,他們想要查到我們的落腳之處,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們可以在這裡好好休養幾天!”

子麟已經倦極,聶臻讓人換了一件純白的*單,替換了這裡的俗豔,他一躺下去,很快就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清雅的面容已經呈現極度疲憊,聶臻給他把了脈搏,好一陣默不作聲,原本就是弱不禁風的身體,現在在逃亡路上,更是雪上加霜,真不知道能撐到哪一天?

見聶臻幽深眼中有一抹透露深深憐惜痛色,冷嘯天難得地沒有繼續調侃聶臻,反有淡淡的憐惜,“子麟似乎病得很重,我只是真不明白,你們這對姐弟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對方處心積慮,不惜一切手段要置你們於死地?”

見聶臻依然不語,他挑高了眉目,君臨天下的王者氣質揮灑無遺,“我們北齊人說話從來不拐彎抹角,你別怪我說話太直接,子麟病病歪歪的,能活多久誰知道?要是我,我會什麼都懶得做,只要有點耐心等上幾天,就能順利等到他的死訊了!”

聶臻對他無情的話語置若罔聞,外面還在繼續唱著春江花月夜,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多麼美好繾綣,令人神往,費了七年心血養育了玉葉海棠,結果今日還是一場空,從絕望到希望,從希望再到絕望,是怎樣痛苦的一個過程?

經歷過這樣的慘痛,她柔軟的心早已經變得堅硬,早已泛不起任何波瀾,若是這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多好!

他彷彿沒有看到聶臻的感傷,言語有些輕佻的意味,眼中泛著黑暗的幽幽光芒,“至於你,如此美貌,實在是神來之筆,巧奪天工,幹嘛要殺?留下來好好享用不是更好?”

聶臻心下一怒,想也沒想,一個巴掌就摑了過去,手掌卻被他一把抓住,眼中還有彎彎笑意,“不要生氣,我說的是事實,在我們北齊,部落之間相互吞併是常有的事,那些被吞併部落的男人要麼被殺,要麼被驅趕去做奴隸,而他們的女人就只能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