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次日天色微明,君玄影才醒來,黎明的熹微穿透貼著窗花的薄紙,落在懷中的人美麗嫵媚的臉上,散發出迷離的紅色。
臻兒溫柔地依偎在他懷裡,呼吸輕柔如織,沁人心脾的幽幽甜香,她的長髮如水般傾瀉下來,落到他的手臂上,這一切都是那樣真實而貼切!
臻兒性情淡定如水,冷豔而高貴,就像一塊美玉,又像一泓清泉,一彎明月,明淨如月,清寧若雪,有時候卻又嬌嗔含怒,風情萬種,這一面,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能看得到,是世上唯一一個能讓他為愛低首的女子!
他附身親吻她的櫻唇,呢喃道:“臻兒,我不知道我竟然是如此的需要你!”
曾經以為她死了,哪怕是僅有這種可能,也讓他痛得不能呼吸,辜負了那麼多逝去的時光,才恍然明白,在愛情面前,沒人有特權!
他原本高高在上,俯視人世間的恩愛情仇,天皇貴胄的尊崇,使得他有這種與生俱來的權利,可殊不知,自己也會猝不及防地墜入人間紅塵的最深處,無法自拔!
多日不眠不休,今朝一朝釋放,立時神清氣爽,此刻溫香軟玉在懷,離得這樣近,她輕柔的呼吸撫得他的臉麻酥酥的癢,他逐漸加重了親吻的力度,她微張的紅唇就像塗了蜜糖一樣,讓他甘之如飴!
室內漸漸瀰漫著晴欲的氣息,昔日兩人狂肆糾纏的火熱重新浮現眼前,她在他健碩的身子下嬌無力的承歡,臉上有美麗的暈紅,一雙水眸裡有無限春意,柔潤的朱唇不斷髮出叫人血脈賁張的嬌啼吟叫。
這麼久不見,她的身體似乎更加誘人了,一雙豐盈更加飽滿挺拔,想起那種令人驚鸞窒息的致命塊感,她的風情,她的嬌媚,她的熱情,她的甜美甘醇,曾經那些無法言喻的逍魂滋味,紛至沓來!
他下身一緊,不由自主地壓了那柔軟香酥的身體上,沉靜在情愛裡,不願醒轉!
正在睡夢中的聶臻突然感覺到身子一沉,猛然驚醒,睜開眼睛,他正壓在她身上,眼眸流淌著迫不及待的晴欲之火,她的外裳已經被褪了個乾淨,一雙不安分的大手正包裹在她的渾圓之上!
聶臻大驚,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把他推了下去,手不自覺地捂住自己的小腹,怒道:“君玄影,你幹什麼?”
他鳳眸一黯,壞笑道:“我想幹什麼,你不是應該知道嗎?”
聶臻的雪峰急促地起伏,這個時候哪裡能歡合?還好及時醒來,孩子無礙,她撫摸著自己的胸口,不悅道:“我身子不舒服!”
他劍眉一挑,故作沉思道:“別騙我了,我記得不是這個日子!”說完,手便往她身下伸去,欲脫去她僅剩的褻褲!
聶臻羞窘交加,阻攔道:“總之我說不行就不行!”
他的目光落到她更加高聳的柔軟上,邪邪一笑,“這可由不得你,你在*上躺太久了,身體都快生鏽了,運動運動有利於你活動筋骨,身體也好得快,放心,我會盡量溫柔一點!”話音未落,就又壓了過來。
聶臻哭笑不得,每次都說溫柔一點溫柔一點,結果哪次溫柔了?每次都恨不得把她折騰得散架,浴火焚身的時候哪裡會有溫柔可言?
看他激情難抑的模樣,聶臻知道肯定瞞不住了,要不然他又會亂來,玉手輕輕摩挲小腹,心下一橫,“我有了!”
什麼?他正在撕扯聶臻衣服的動作驀然一窒,狐疑的目光掃過聶臻平坦的小腹,旋即又散發出不敢置信的狂喜,顫聲道:“你又有了?”
聶臻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是啊,所以你不許亂來!”
話音未落,聶臻還沒反應過來,整個身子就已經騰空,被他抱在了懷裡,開心得像個孩子,抱著她轉了三圈,欣喜若狂,“真的又有了?”
聶臻啼笑皆非,真是想不到他這樣一向深沉冷然的男子,也會有這樣孩子氣的幼稚舉動?聶臻被他轉得頭暈目眩,一陣陣不適,忙道:“我頭暈,快放我下來!”
他這才發現太過了喜悅了,忘記了臻兒現在是孕婦,受不了這樣劇烈的運動,怪不得打死也不讓他碰,忙小心輕柔地將聶臻放在*榻上,溫柔地握著她的手,自責道:“是我太高興了,多久了?”
聶臻臉上有再度為人母的愛憐之光,沒好氣地打了一下他的手,嗔道:“已經兩個多月了,你這個色鬼,要是剛才你亂來,說不定寶寶就沒了!”
他輕笑,低沉動聽的聲音充滿極度愉悅,“你又不告訴我你有了,我可是從來都經受不住你的*!”
才是初冬,太子府的梅花就開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