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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易清綰來訪

一年一度的皇上壽宴,宮中整整熱鬧了三日,整個京城也瀰漫在喜慶的氛圍之中,天子壽宴,有大大小小的各種祭祀慶典,直到第四日,聶臻才得以空閒,回到府中休息!

可聶臻怎麼也沒想到,易清綰居然來到大祭司府想見她?

如果聶臻沒有記錯的話,她來到寧國之後,這是易清綰第一次主動踏入大祭司府,更不要說現在易諾死了,易清綰對她恨之入骨了!

真是一直生活在雲頂的女人,眼中只有自己的尊貴,視他人為螻蟻,易諾幾次三番要殺自己,自己不過是有能力還手,取了他的小命而已,易家不思己過,專論人非,也是命不久矣!

聶臻坐著不動,看向易清綰,她的臉上化著雍容嫻雅的妝,不知為何,神情有微微的疲憊,雖然微笑著,眼底深藏的恨意一掠而過,卻被聶臻看得清清楚楚,只是無聲而笑,今天恐怕是來者不善!

喬桑姑姑將易清綰領進來之後,就悄然無聲地退下,易清綰也揮手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下貼身婢女採澄一個人。

易清綰站在房間裡,先是打量著這個處處透著詭異的地方,牆上掛滿五行八卦圖,陰陽太極陣,觀察完畢之後,終於看向聶臻,緩緩開口,“大祭司到來寧國已久,我卻一直沒有來拜會,實在失禮,今日略備薄禮,不成敬意!”

話音剛落,採澄將一隻通體紅色的紅珊瑚展現在聶臻面前,華燦生光,聶臻只是隨意地掃了一眼,連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不輕不重道:“多謝!”

“不知大祭司何時啟程?”易清綰忽然莞爾一笑,問得無懈可擊,真是個美麗至極的女人,只是眼中似乎有凝結成冰的惆悵!

聶臻淡淡道:“多謝側妃娘娘關心,我已經向皇上請求辭行,可皇上再三挽留,於是決定多住一段時日,至於多長,暫時還沒定!”

易清綰聞言,勉強笑了笑,笑容有些僵硬,言語變得極為誠懇和藹,“傳說大祭司能看透人的命運,煩勞大祭司幫我看看,我的命格如何?”

她的目光有稍縱即逝的鋒芒,聶臻凝視了她片刻,過了一會才道:“側妃娘娘是富貴之相,聲音清亮,顴豐鼻挺,眉目修長,為了看得更加準確,不知可否看看你的手相?”

易清綰想了一下,還是點點頭,一隻細膩柔軟的玉手伸了過來!

聶臻只看了一眼,就道:“娘娘的生命線旺盛而強健,只是姻緣線似乎頗多波折,娘娘要當心!”

易清綰臉色微變,這話說到她心坎上去了,她其實並不怎麼相信聶臻的話,暗自揣測大祭司之所以預測得如此準確,不過是因為她和王爺關係密切,並非真的如此神乎其神,看著她故弄玄虛,冷笑一聲,似有無限怨恨,“是嗎?”

聶臻豈能聽不出她言語中的恨意?面不改色,“本祭司從不妄言!”

從不妄言?易清綰的笑容忽然如一把利刃,從聶臻臉上刮過,不再遮掩,“明人不說暗話,王爺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你竟然在此大言不慚地說我的姻緣線頗多波折,莫非是在嘲笑我?”

聶臻直視她的目光,這個女人從來就不是經不起風浪的弱質女流,她的身體已經將玉葉海棠的精華吸收殆盡,不再日日為病痛折磨,可是子麟呢,生命日復一日地萎縮下去,一想到此,聶臻心中就有說不出的沉痛和憤怒!

“你真當我今天是來和我敘舊的,你殺了我哥哥,可知道我有多恨你!”

面對易清綰陰寒的目光,聶臻昂起頭,“你太看得起我了,本祭司不過是個過客,終究是要離開的,你的哥哥多番挑釁,本祭司一忍再忍,終究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住口!”易清綰一聲厲叱,眼眸深藏的恨意不再掩藏,似兩道雪亮的光,直直刺向聶臻的身體,“你這個妖女,殺了我哥哥,還在此大言不慚,你所仰仗的,不就是我丈夫對你的情意嗎?”

丈夫?這兩個字讓聶臻的心“咯噔”了一下,平靜地看向她,詫異道:“你丈夫對我的情意?”

易清綰一愣,想不到到了這個時候,這個女人還在和她裝糊塗,冷笑道:“你當我是瞎子嗎?在皇上的壽宴上,你們不是一直在眉目傳情嗎?”

眉目傳情?聶臻哭笑不得,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當時任何人都沒看,還傳什麼情?冤枉人也不是這種辦法!

不過易清綰的咄咄逼人,實在讓聶臻怒由心生,厭惡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易清綰冷冷一笑,漫步走到發出黃金燦燦的佛像面前,眼含怨毒,“大祭司終究也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