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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深山簫聲

驀然緊緊擁住她,貼上她的唇,久久*,眼中卻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惻然,“我知道,我都知道!”

聶臻輕輕推開他,在那把長簫上輕輕一按,一把利劍攸地彈出,通體如雪,寒光逼人,這是一把殺器,他一眼就可以看出!

如玉修長的指尖劃上劍身,聶臻陷入了久遠的回憶和惆悵,“這是我父親送給我的禮物,簫劍合一,渾然一體,我母親的閨名,叫簫雨,隔世聽風雨,方知情意濃,再也找不到那樣的愛情了!”

他的眼中閃爍著灼灼光芒,朝恩郡主和江湖第一劍客之間的愛情,他有所耳聞,他們的女兒也是如此的出塵絕色,他想給她舉世無雙的愛情,可是她卻不願意接受,因為他曾經深深傷害過她!

關山如月,浩淼蒼茫,清輝灑在大地上,如水如練,聶臻將長簫放到唇邊,飄渺簫聲旋即迴盪在深寂山中!

簫宣告明清幽悠揚,卻有激情澎湃之感,氣勢宏大,彷彿看到平沙萬里,銀河斗轉,塞外明月,長風浩浩,橫度玉門,雲海蒼茫!

他沉浸在這簫聲中,胸中似有萬丈豪情升騰,深幽的眸瞳劃過一絲漣漪,含笑看她,這個自己深愛的女人,目光中有欣賞,有愛憐,有疼惜,有愛慕,他此生所有的情都給了她!

簫聲止,可是茫茫深山在綿延不絕的簫聲中變得更加巍峨高聳,映出江山如畫,他緩緩道:“關山月,男兒當如是,也只有你能吹奏出這樣大氣的曲子!”

聶臻默然收好長簫,長衣飄飄,一言不發,原本她也是極其喜歡這樣的意境!

他凝眸道:“名曲我自幼耳熟能詳,琴師們常能演繹《關山月》的幽怨哀傷,可唯獨你能將這種磅礴的氣勢揮灑得淋漓盡致,有胸懷天下之感!”

聶臻迎上他的目光,淡然而笑,“你嘴上和抹了蜜一樣甜,不過我可不領情!”

他長長睫毛一顫,似是想起了什麼,忽道:“曾聽皇兄說他聽過霍雨音吹奏的《關山月》,至今記憶猶新,當年皇兄是因為一曲*幸霍雨音,可後來我聽過她的簫曲,卻只覺空有技法,並無實韻,不過皇兄美人眾多,雖覺得有些意外,可也不會在一個女人身上花費太多心思,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年霍雨音的那首得*之曲,實際上是你代為吹奏的吧?”

面對這個自己曾經愛到極致,後來又恨到極致的男人,聶臻只是定定看著月亮邊的雲靄,淡然道:“很遙遠的事了,我不記得了!”

他卻有窮追不捨之意,聲音淡然而肯定,“以你的性子,也不會主動去幫霍雨音爭*,你其實是被她利用了吧?”

看著夜空中的烏雲追月,聶臻不置可否,隱隱有嘲諷之意,“她只不過是小小私心作祟,無可厚非,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一個利己不損人的辦法,我又為什麼不做個順水人情呢?和某人比起來,她對我的利用不過是小巫見大巫,我也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他眸光一凜,勾唇而笑,“是嗎?”

不知為什麼,聶臻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他不像是這樣的人,從小在宮裡長大,按理說不會對這小小計謀耿耿於懷,狐疑地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他好看的鳳眸閃耀著讓聶臻詫異的深邃,似笑非笑,“上次霍家謀逆一案,霍雨音被剝奪封號,終身囚禁,後來查明是易諾栽贓陷害,還了所謂的霍家清白,按理說,霍雨音也應該順理成章地復位,可皇兄突然憶起初見霍雨音的時候,她吹的那首《關山月》,他忽然心血來潮,想再聽一次,不但是為了安撫霍雨音,還打算再升一位!”

聶臻心下了然,不動聲色道:“然後呢?”

他微微笑,“皇兄雖然不喜國事朝務,但對絲竹之事卻十分精通,這麼多年,霍雨音的簫聲也修煉得頗為精妙,可偏偏就是少了那種蕩氣迴腸的宏大氣勢!”

聶臻啞然失笑,“要求終年處在深宮不見天日的女子,奏出浩瀚蒼茫遼闊岑寂的意境,本身就是強人所難!”

“非也,真正大氣的女子,就算身在牢籠,也是禁不住的!”他看向聶臻,目光中盪漾著深深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