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激烈的叫喚終於恢復了安靜,但空氣中依然飄蕩著狂熱之後的氣息,聶臻緊緊咬著嘴唇,差點沁出了血,一絲力氣也無,只是側著身子,空茫地看著斑駁的牆壁,連看也不想多看這個男人一眼!
他卻不像她只能躺著,反而神采飛揚,扳過她的身體,臉上有一抹邪魅的笑意,“臻兒,有沒有讓你找到曾經的感覺?雖然這個地方和煙雨小築有天壤之別,但我感覺過去的時光好像又回來了!”
聶臻的身上有吻痕,還有於痕,在他適才的狂野中,她只是死死咬著嘴唇,不肯發出一絲*,極力剋制身體的反應,他卻不管不顧,繼續衝鋒陷陣,恨不得將她揉碎融化在他身體裡,將她折騰得快要散架,現在還在冷嘲熱諷,聶臻努力彙集全身的力量,怒道:“你這個混蛋,明明愛著別的女人,卻還和我糾纏不清,你真髒!”
他黑眸一沉,身體得到了極度的滿足,卻真的讓她更恨自己了,他的大手掐住她的腰肢,幾乎嵌進她的身體,嘴唇貼在她的耳畔,聲音無限溫柔,“我沒有別的女人,從始至終,我就只和你一個女人尚過*!”
沒有別的女人?多麼熟悉的話語,聶臻彷彿是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卻連笑都笑不出來了,“易清綰美貌傾城,苗貞貞清麗動人,都是你名正言順的女人,這只是我知道的,更不要說那些我不知道的,易清綰是你的青梅竹馬,一朝終成眷屬,世人皆知你們恩愛情濃,苗貞貞是你的*妾,你現在卻告訴我你和她們都沒有尚過*,你不覺得連孩子說的話都比你可信嗎?你的謊言真是越來越沒有水準了!”
他默默凝視她半晌,嘴角忽然溢位一抹笑意,“世人皆知的東西未必是真的,不管你承認不承認,其實你心裡還有我的位置,要不然你為什麼對我的那些女人觀察這麼仔細?”
聶臻一愣,隨即揶揄道:“見過自戀的,沒見過你這樣自戀的,你的厚顏無恥可真讓我大開眼界!”
“臻兒!”他的身體微微一僵,隨即*道:“人都說,歡愛過的女人會格外美麗,臉上紅潮霞飛,果然比蒼白動人多了,不管你以前和別的男人有沒有關係,以後就只能屬於我一個人,因為我也只屬於你一個人!”
“你想得美…”,聶臻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他用嘴唇封住了,邪笑道:“還想激怒我?我們分開四年了,這四年我忍得有多辛苦,常言道,小別勝新婚,僅僅一次自然不解渴,我也想再來一次!”
聶臻眉頭一皺,她的身子像被馬車碾壓過一樣痠痛,現在根本沒有力氣和他抗衡,才勉強動了一下,就覺腿上有刺痛傳來!
看到聶臻的不適,他眸光一凜,看向她的腿,包紮的布又滲出了一絲暗紅的血跡,在剛才的火熱中,他明明已經小心翼翼地避開她的傷口,卻還是激情難抑,再加上她拼命掙扎,傷口還是裂開了!
他微微嘆息一聲,坐了起來,給她重新包紮,蹙眉道:“你要是聽話一點,肯聽我解釋,我也不用強來了!”
聶臻冷笑道:“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你要是發了情,真的忍耐不住,薔薇不是一直想做你的妾嗎?你幹嗎不順勢收了她?來招惹我幹什麼?”
他忍俊不禁,別有深意地看著聶臻,輕笑出聲,“我像是那種飢不擇食的人嗎?你的眼光真是越來越沒品了,你覺得我會看得上薔薇嗎?我府裡的粗使丫頭都比她拿得出手!”
聶臻一怔,淡淡道:“你看不上她沒關係,但請你照顧人家的自尊心行嗎?”
“她能伺候我,那是她的福氣,如果每一個喜歡我的女人,都要我照顧她的自尊心,那我累也要累死了,我是看你愛心氾濫,對她和顏悅色,才勉強多看她一眼!”他嘴角有一抹高傲的弧度,說得理所當然,到底是王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站在高處俯視眾生習慣了,平日所有人都匍匐在他腳下,他隨意的一瞥,就能讓人要麼欣喜若狂,要麼汗流浹背!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面對這個尊貴傲慢的男人,聶臻索性連話都不想說了,純粹是浪費口舌!
現在連說的謊話都越來越沒水平了,什麼只和自己一個人尚過*?這種鬼話,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聰明人都喜歡把別人當傻子,像他這樣的男人也不例外!
他修長的身體毫無遮掩地展現在她面前,彷彿他們根本不是仇人,而是一對彼此熟悉濃甜如蜜的*,想起他和易清綰還有苗貞貞也做過同樣親密的事情,聶臻忽然一陣陣反胃,準備掙扎起來,可腿上又是一陣劇痛,看來傷勢反覆了!
他見她如此倔強,只得嘆息一聲,撿起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