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能讓人發現無憂的存在!
冷嘯天,原野,姑姑都是知*,可他們都不會將此事宣揚出去,所以不會是他們在跟蹤自己!
那到底會是誰呢?聶臻怎麼也想不出來,但絕對不能冒險,此事來不得半點大意,所以聶臻硬生生地止下了腳步,去了另外一個地方,避過了卓瑪姐姐一家!
一直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心神不寧地回到牙帳,居然見到冷嘯天已經在高高的王座上面等候自己,冷峻的臉看不出任何喜怒,但是一雙鷹眸正凌厲地看著她!
聶臻心下一沉,平靜道:“見過可汗!”
冷嘯天嘴角扯出一抹冷酷的笑意,“瀟瀟,你終於捨得回來了?本汗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聶臻淡淡道:“可汗何出此言?這裡才是我的歸宿,我自然會回來!”
“是嗎?”冷嘯天陰鷙的眼眸驀然一寒,一把把桌上的酒盞摔到地上,嘩啦一聲,酒漿四溢,濃烈的馬奶酒香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還好空無一人,否則冷嘯天的眼神都可以殺人了!
聶臻面無表情,抿緊了唇,心知有一場大風暴即將到來!
果然,他冷笑道:“說得如此若無其事,難道以為在寧國發生的事,本汗一無所知嗎?”
聶臻竭力平復自己的氣息,鎮定道:“在寧國發生了很多事,我不知道可汗指的是哪一件?”
冷嘯天意味深長地看著聶臻,忽然大步上前,一把扯掉她的面紗,片刻之後開始冷笑,“傷痕沒了?你曾經說過,仇恨不消,傷痕永存,今ri你的容顏完好如初,是否打算把過去的一切都忘了?”
聶臻看著他陰沉沉的臉色,“可汗想說什麼?”
冷嘯天靠近聶臻,聲音冷鷙而凌冽,字字如刀,“你是否忘了,曾經我們在破廟相逢的那個夜晚,當時是誰追殺到你們姐弟倆走投無路?在清平鎮,不是老天爺看你們可憐,一把大火燒了鎮子,你們早就是一對皚皚白骨了?是誰發下海捕文書,天涯海角地追殺你們?你一個人懷著孩子,帶著個半死不活的弟弟,借宿在牧民家,缺衣少食,逼得要把自己的鐲子送給人家才能換得你們幾夜安枕?還有,是誰讓你和你兒子遙遙分離難得一見?是誰讓你寢食難安,夜不能寐?他那樣傷害過你,可如今不過是施些小恩小惠,這麼快就讓你忘了這一切,你告訴我,你到底是報仇去了,還是投懷送抱去了?”
他的話如此尖銳,讓聶臻胸口劇烈地一上一下,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隱約有腥甜湧上心頭,有一種內憂外患的危機感,心頭一涼,淡笑道:“想不到可汗對我如此關心?”
“怎麼不關心?”大概看到聶臻面沉如霜,他的語氣終於緩了一緩,“不過,事實比我想象的還是要好一點,你終究是沒有留在他那兒不回來了,讓我來猜一猜,你到底是捨不得兒子?還是因為最終不肯原諒他?”
聶臻敏銳地嗅出了一絲不同的味道,“你把無憂怎麼了?”
“稍安勿躁!”他臉上掛著冷冽的笑,似乎極為善解人意,“他是你兒子,我不會把他怎麼樣,不僅如此,我還把他照顧得很好,卓瑪一家畢竟只是草原上的普通牧民,照顧無憂這個身份尊貴的孩子,畢竟常常有力不從心的時候,我也是為無憂好!”
聶臻一把抓住他,狠狠道:“我兒子在哪裡?”
他漫不經心地撫開她的手,“你放心,他很好,你不是一回來,就去看他嗎?怎麼又折回來了?”
聶臻心下一怒,皺眉道:“因為有人跟蹤我,我不知道是什麼人,所以就回來了!”
他鷹眸沉了一下,很快就淡淡一笑,“還好你沒去,因為卓瑪一家已經搬走了,本汗擔心無憂養尊處優,受不得流動之苦,所以接來親自照顧,對了,他和我這個父汗處得很好呢,還要我教他射箭騎馬,這在卓瑪家裡是不可想象的!”
父汗?聶臻驚異地看著他,他卻笑了,“我等了你三年,現在加起來有四年了,你忘了答應去寧國之前答應我的事情嗎?現在你回來了,是否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聶臻怒由心生,咬緊牙關,“你胡說,我記得我從來就沒有答應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