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知天見了榮華富貴,如同蚊子見了血一般,有狂熱的*,可這位大祭司到底想要什麼?沒人知道!
溫貴妃經驗豐富,知道要收買拉攏一個人,必須要知道她的弱點和她的喜好,可她對這位大祭司一無所知,那些令女人愛不釋手的名貴首飾,大祭司雖然不情不願地收了,可是從來沒見戴過。
溫貴妃對北齊有些瞭解,那裡民風原始,手工粗鄙,哪裡見過這樣精緻華美的首飾?可大祭司絲毫不動心,都是賞給了下人。
無論溫貴妃怎麼向她示好,都是一副不鹹不淡不冷不熱的模樣,溫貴妃屢屢生氣,卻又無計可施,偏偏皇上對大祭司的這副樣子,喜歡得不得了,贊她不食人間煙火,贊她通天徹地,贊她睿智通透,無人能及!
溫貴妃看了一眼事不關己的大祭司,沉聲道:“事關皇家天威,君無戲言,不可等同兒戲,不立即處死亂臣賊子,實在難以服眾,還請皇上三思!”
聶臻卻一言不發,不再說話,她的話點到即止,至於要不要採納,取決於皇上,而且,她相信,雖有阻力,但皇上最終還是傾向於她!
易諾忽陰陽怪氣道:“大祭司莫不是收了霍家的好處,所以為霍家說話吧?”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連皇上也狐疑地盯著聶臻,面對各種指責,聶臻淡定從容,“易將軍所說的好處是什麼?黃金,還是美人?易將軍認為現在霍家拿得出這些東西嗎?更何況,本祭司只是客人,在寧國是無根之水,無源之木,終究是要離開的,若是處心積慮幫助霍家,對本祭司有什麼好處?”
這話說得易諾啞口無言,正在憤憤不平的時候,豫王爺踏步而來,皇上見六弟也來了,三言兩語說了事情的經過,“六弟,此事朕甚是為難,你怎麼看?”
豫王爺思慮片刻,朗聲道:“臣弟認為,大祭司言之有理,和皇兄龍體安康相比,幾個亂臣賊子,實在不值一提,反正他們已經人在牢中,什麼時候要他們的命,還不是皇兄一句話的事?不如就依大祭司所言,拖後一段時日,霍家雖然罪無可恕,但也好彰顯皇兄仁慈寬厚的氣度!”
這話剛好說到皇上心裡去了,頻頻頷首,“六弟言之有理!”
正準備說“擬旨”的時候,溫貴妃立即激憤道:“皇上,皇兒無辜受驚,吳太醫說已有心悸的症狀,皇兒是皇上血脈,貴為皇嗣,卻連最基本的安全都不能保證,以後皇上還有何威望可言?”她要把霍氏一族徹底打敗,自然不會有讓霍氏翻身的機會!
豫王爺忽然笑道:“闔宮上下,誰不知道貴妃娘娘心地善良,仁和寬厚?何況皇兄並未收回旨意,不過是為了皇兄龍體安康,社稷安穩,推後了一段時間而已,早晚都是一個死,娘娘又何必如此心急?”
溫貴妃一愣,豫王爺也會這樣說,她心底飛快思慮,夜長夢多,霍家一日不死,就一日不能真正安心,昔日伶俐活波的皇兒現在痴痴呆呆的,吳太醫說最好的情況也不過如此,終其一生,雖然身體無礙,但心智都會如同幼童!
看愛子落到如此地步,溫貴妃心如刀絞,恨不得把霍家挫骨揚灰,雖然並沒有證據顯示是霍家所為,但不管是人為的,還是意外,都一定要指向霍家,要借這個機會把霍家一舉剷除,也讓那些不滿自己專*的人好好看看,以後誰敢置喙,霍家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鑑!
她在宮中多年,自然知道事情沒有最終塵埃落定之前,都不能掉以輕心,霍家七日之後問斬,好不容易捱到了最後一天,明天就是行刑的日子,只要午時已過,霍家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幼童,無一例外,全部處死,自此,再無人可以阻擋她的盛勢!
可萬萬想不到,這個時候,居然有人出來攪局,就是這個油鹽不進的大祭司,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此時,情況緊急,容不得溫貴妃多想,和易諾對視一眼,立即跪在皇上面前,“請皇上明鑑,臣妾只是憂心夜長夢多,萬一有人越獄,那就是對皇上天威的無視和挑釁,豈非徒生枝節?”
“貴妃娘娘諸多阻攔,要立即行刑,莫非是心中有鬼?”豫王爺忽然淡若雲煙地說了一句!
溫貴妃心下大驚,若是皇上起疑,後果不堪設想,忙收斂了一臉急迫,言不由衷道:“王爺說笑了,本宮一心為皇上著想,坦坦蕩蕩,何來有鬼之說?”
“既是為皇兄著想,就應該凡事都以皇兄為重,貴妃娘娘真的是這樣想的嗎?”君玄影不緊不慢道。
溫貴妃不覺看向皇上,果然看到皇上的不悅神色,心下一凜,“請皇上明鑑,臣妾滿心都是皇上,絕無任何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