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宿一晚,明天一早再行趕路?”
“不行!”司徒飄飄拒絕得乾脆利落,“迦南醫仙是何等清高雅緻之人?豈容你們這幫粗俗大老爺們入住她的房子?都給我出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對司徒飄飄的斷然拒絕,星魂顯得十分無奈,雙手一攤,笑道:“江湖人一向豪氣千雲,素有俠義之情,現在夜幕降臨,山黑路滑,崇山峻嶺,兇險陡峭,三小姐也不希望我們出什麼事吧,再說,這是在美名遠揚的迦南醫仙的房子裡,她要是在的話,此時此景,只怕也不忍心趕我們走吧!”
這話說得司徒飄飄有了幾分動搖,若是臻兒在的話,恐怕還真不會這麼做,她想了一想,退讓了幾步,“好吧,看你們也不是受不了苦的養尊處優之人,你們可以留下來,借宿一晚,但不許進來,就在院子裡歇息,還有…”她用手一指易諾,“那個人不許在院子裡!”
易諾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現在聽到司徒飄飄這樣說,正欲跳起來,卻礙於王爺在此,不敢發作,王爺的目光生涼,他心底一沉,這兩年來,王爺的心思越來越深不可測了,就是清綰,也猜不透王爺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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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所有人都睡了,清澈如水的光輝普照著大地,灑在枝頭,灑在庭院,灑在迦南湖,別樣的靜謐安寧!
今夜司徒飄飄卻睡不著,出了房舍,看見白天那個高貴男人也沒有入睡,正在月下獨酌!
司徒飄飄十分好奇,坐在他面前,好奇道:“你怎麼還不睡?”
君玄影看著天上的圓月,眸光有些迷亂,答非所問道:“多謝司徒姑娘關心!”
司徒飄飄為人熱情,樂善好施,在江湖上素有豪爽名聲,看向一旁安靜的白馬,狐疑道:“是你的坐騎受傷了?”
君玄影點點頭,眸中劃過一抹沉痛,稍縱即逝!
司徒飄飄一向快人快語,“你們是軍中的人,沒有軍醫嗎?何必要捨近求遠來找迦南醫仙?”
君玄影淡淡道:“玉逍遙是新傷帶動舊傷復發,沒那麼好治!”
他說了這一句就沒有再多說,司徒飄飄“哦”了一聲,嘆道:“連連征戰,總算消停一陣了,如果醫仙在的話,憑她的醫術,一定可以醫好你的馬的!”
君玄影對司徒飄飄的話語置若罔聞,繼續月下獨酌!
司徒飄飄想起剛才那個目中無人的人說自己是將軍,卻明顯懼怕眼前這個男人,那他的身份必定比將軍還要高貴!
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一看就是難以接近之人,遠不如江湖人那樣豪爽明快,想到此,司徒飄飄撇了撇嘴,還是江湖好,海闊天空任逍遙,道:“她的行蹤一向飄忽不定,你遇到了是運氣好,遇不到只能說沒緣分,其實我也很久沒見她了,今天也是來碰碰運氣,看她在不在!”
君玄影微微一笑,言語不明道:“看來你的運氣也不太好!”
司徒飄飄卻嗤笑一聲,“我和你們不一樣,她只要回來,一定會找我的,附近村民雖然會定期上來收拾,卻到底不懂得打理這些花花草草,還是要靠我來,不然她回來看到一地殘花敗柳,定然會不高興,她一向是個很講究的人!”
聽著司徒飄飄滔滔不絕,君玄影也不插話,各自都有心事,氣氛很是寧靜。
司徒飄飄聞著酒香,芳香純烈,馥郁芬芳,忍不住讚道:“果然是好酒!”
君玄影微微一笑,並不多言,給她倒了一杯,“久聞江湖兒女豪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酒叫做琥珀光!”
司徒飄飄飲了一口,先是甘冽入喉,後面卻有微微的苦澀,要是臻兒在,一定可以說出這酒的來歷與釀製方式,只可惜,此時少了臻兒,少了一大樂趣,她到底去了哪裡?為什麼一連兩年都杳無音訊?
兩年之前,臻兒給她去了一封密函,讓她去寧國京城把子麟接走,可惜她披星戴月地趕到京城的時候,別說子麟,連臻兒都不見了,鋪天蓋地都是他們兩人的海捕文書,她心下大驚,臻兒到底犯了什麼事情?
一個月之後,大街小巷都張貼的海捕文書突然銷聲匿跡,可是留在司徒飄飄心中的疑雲卻始終不見消散,臻兒和子麟到底人在何方?又遇到了什麼事?
她動用了臨海山莊的所有力量,還有江湖上的朋友相助,也查不到他們的蹤跡,就像是從人世間突然消失了一樣!
這兩年之間,她常常來到西山嶺,這是他們曾經住過的地方,希望遇到意外的驚喜,希望*夢醒之後,就看到他們回來了,可是從來沒有,迎接她的只有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