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香的氣息,而眾目睽睽之下,只有一個侍衛進去了,雪貂縱是靈獸,這下也會被徹底弄糊塗,分辨不出來是再正常不過的!
出了這樣的大事,宴飲自然沒有辦法進行下去,可宜郡主也十分掃興,正看在興頭上,卻硬是被師傅拉走了!
賓客相繼告辭,聶臻抱著雪貂,正欲轉身離去,身後卻傳來原野的聲音,“大祭司請留步!”
聶臻轉身,看向那個朝自己而來的年輕英挺的將軍,冷冷地看著他!
原野在聶臻面前停下,“末將希望得到大祭司的解釋!”
“解釋?”聶臻輕笑一聲,“不知道大將軍想要什麼解釋?”
“末將自然相信雪貂能識別追魂香的味道,可是為什麼在第二次檢驗的時候,雪貂識別不出來?末將十分好奇,希望大祭司能為末將解惑,末將感激不盡!”原野抬眼靜靜地看著聶臻,眼中有無數不明的情緒!
聶臻笑道:“大將軍想聽實話嗎?”
“那是自然!”原野清俊的容顏有一抹華光,“此事非同小可,任何一絲可疑之處,末將都不會放過!”
聶臻知曉原野對冷嘯天的生死情誼,淡淡道:“貂兒和我說,這十個人每個人身上都有追魂香的氣息,所以它一時不能分辨!”
原野眸中一抹驚愕而過,皺了皺眉,又帶了點疑惑,“真的?”
“信不信由你,反正事實就是這個樣子的!”聶臻一臉的淡漠!
原野微微笑了笑,“還請大祭司見諒,末將有幾個問題要問,希望大祭司不吝賜教!”
“請說!”對於原野即將要問的問題,聶臻也猜到了大概!
原野凝視聶臻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何時發現權杖被盜的?”
聶臻自然明白原野的意思,冷冷道:“原大將軍這樣問我,莫非懷疑我在監守自盜?”
“不敢!”原野臉色微沉,“只是覺得奇怪,大祭司似乎早就知道有人會來盜取權杖,所以做好了準備?”
聶臻的回答天衣無縫,“權杖是北齊聖物,難免有人會生覬覦之心,不得不未雨綢繆,早作防範,怎麼聽原大將軍之言,似乎還是在懷疑我?”
原野搖了搖頭,“大祭司多慮了,末將只是受命於可汗,徹查此事而已,凡是和權杖被盜一案有關聯的人,都要例行過問!”
聶臻一雙明眸看著他,沉靜如秋水,“過問就過問,徹查就徹查,本祭司坦坦蕩蕩,原大將軍有什麼想問的,本祭司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權杖是今天早上,本祭司祭拜之時發現不見的!”
面對這雙眼睛,原野心中忽然一窒,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慌亂,馳騁疆場多年,早已有過人的沉穩和睿智,現在到底是怎麼了?努力定了定心神,對聶臻一拱手,“多謝大祭司!”
“不用謝,本祭司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盜取權杖!”聶臻眉眼彎起,可惜看不到面紗下的笑意!
“不知大祭司能否繼續把雪貂皆末將一用?”原野的聲音有微微的柔意!
“當然可以,不過不要太久,本祭司怕貂兒不習慣!”聶臻坦然將雪貂交給他!
原野小心翼翼地接過雪貂,對聶臻露出感激笑意!
聶臻轉身離去,忽然想起和貂兒告別,駐足回首,卻意外地看見原野還在原地靜靜看著她,見她回頭,匆忙別過頭去,聶臻微微一笑,淡然離去!
君玄影這個男人,的確比想象中的更難對付,不過聶臻並沒有指望想靠一次機會就徹底扳倒他,但透過此事,讓冷嘯天對君玄影產生了懷疑,也並非一無所獲!
而且君玄影也有最大的嫌疑,國與國之間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友誼,敵國相攻,我國之福也,站在君玄影的角度來說,自然不希望北齊和平一統,若是冷嘯天能得到權杖,自然是向北齊大統更走近了一步!
聶臻回到神安院的時候,神安院的喬賽姑姑迎了出來,對著聶臻單手撫胸,頓首一拜。
聶臻上前,“姑姑不必多禮!”
喬賽姑姑年逾四十,臉上已經有隱約可見的皺紋,但眼睛裡還透露出一股精明的神采,此刻,面無表情地看著聶臻,開門見山,“大祭司是不是知道到底是誰盜走了權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