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她,就要鬧將起來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個沉靜的聲音,“這是怎麼了?”
侍衛聞言,臉色一變,“回大祭司,末將奉原大將軍之命,保護各位貴賓,可這位寧國可宜郡主…”
可宜郡主冷笑道:“什麼保護?就是監視吧?何必說的這麼虛偽?”
聶臻心下明瞭,知道已經冷嘯天已經對寧國一行人起了疑心,微微一笑,“原大將軍多慮了,依本祭司看,可宜郡主武藝高強,並不需要派人保護,原大將軍這樣做,是看不起郡主的身手了?”
侍衛當然聽得懂聶臻的意思,臉上有為難之意,“這…?”
聶臻見狀道:“你放心,本祭司會和原大將軍解釋的!”
侍衛微一沉吟,“好吧!”
可宜郡主見沒人限制她的行蹤了,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對聶臻露出燦爛的笑容。
聶臻眼眸微動,這個小女孩,祭天大會的第一天,聶臻就認出來了,雖然時隔三年,她長大了不少,但是臉部輪廓未變,依然可以看得出來就是當初她和子麟逃出京城之時,遇到的那個乘坐華麗馬車的小女孩,當時只有十三四歲,現在好像過了及笄之年了,可宜郡主,是君玄影的侄女。
可宜自然不知曉聶臻就是當年她在出城的時候遇到的那對奇怪男女之中的姐姐,見聶臻此時仗義相助,極為高興,“多謝大祭司!”
說完還憤憤不平地看了一眼如同樹樁一樣巋然不動的侍衛,惱怒道:“說什麼保護,分明就是監視,拿人當竊賊看了,真是無聊至極,我們好端端地要權杖做什麼?”
聽到這樣天真無邪的話語,聶臻啞然失笑,卻不動聲色,“郡主也應該知道,權杖等同於玉璽,一朝被盜,自是非同小可,上上下下緊張過度也是在情在理,發生此等大事,自然要徹查,難免殃及無辜,希望郡主不要往心裡去!”
聽到這樣如沐春風的話語,可宜不快的心情舒暢了許多,“大祭司人真好,話也說得這般入耳,全然不似那幫莽夫,言行粗壯無禮,令人討厭!”
聶臻悠然一笑,“不過本祭司不得不提醒你,既然有賊人出沒,郡主還是小心一點好!”
可宜微微昂首,到底是出身高貴的郡主,言語間頗有傲然之意,“我可是堂堂郡主,怕什麼賊人?再說,還有六皇叔在,賊人見了我們,逃都來不及!”
正在說話間,原野目光變幻不定地走了過來,看到可宜的時候,臉色微微一變。
聶臻見狀,平靜道:“這位是寧國可宜郡主,本祭司相信她與此事無關,還望大將軍行個方便!”
原野向來不苟言笑,此時更是面色肅然,並不退讓,“任何人都有嫌疑,越是不可能的,越是要查,還請大祭司不要…”
“本祭司可擔保可宜郡主與此事無關,也不會讓將軍為難的,本祭司會親自向可汗解釋!”不等他說完,聶臻打就斷了他的話。
原野後面的話嚥了回去,打量聶臻半晌,臉色逐漸緊繃起來,終於開口,“不用了,大祭司既然堅信可宜郡主無辜,末將信了便是!”
聶臻一頓,想不到這般固執冷漠的人,為什麼會突然轉變主意,沒等她說話,原野就猛然轉身,丟了一句話,“差點忘了轉告大祭司,可汗在牙帳,請大祭司即刻前往!”
“多謝!”盯著他冷硬背影,聶臻從唇齒中擠出了兩個字,這位年輕將軍很奇怪,那天晚上,神安河邊,他情急之下的挺身相救,現在對她的彬彬有禮之中,又透著詭異和疏離,讓人一時揣測不清楚他的意圖!
可宜郡主有些迷茫,“是不是因為我,大祭司和那個冷麵將軍不和了?”
聶臻眼眸未動,淡淡道:“不關你的事,我相信與你無關,你想去哪裡就去吧,以後沒人會限制你的行蹤!”
可宜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多謝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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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帳內。
冷嘯天看著聶臻,眼神肅殺,“瀟瀟,我只問你一次,這件事是不是你乾的?”
聶臻早就知道他會問自己,並不意外,淡淡道:“可汗何出此言?”
“我眼睛沒瞎,是不是你和君玄影有仇,所以想乘機嫁禍於他?那天晚上我去找你的時候,他也在你房裡,對不對?”冷嘯天的眼中有森森機芒,甚至,有一絲殺意一掠而過,說的相當篤定!
聶臻眉頭緊皺,不置可否,一字一頓道:“可汗說話可要有證據!”
冷嘯天勾唇淺笑,眼眸中有洞察犀利之光,“我的話就是證據,不知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