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人燭三愣了一下。隨後臉色大變,“你怎麼知道的?”
“有問題嗎?我隨口說說而已。”
李墓反問道。
翼人燭三不說話了,只是轉過話題,“沒事。我們先殺了這賤人再說!”
“為什麼不讓他說下去?為什麼不告訴他,七千年前有一個你口中的土著,那些下賤的血脈之人,成為了你翼人家的主母。”
那女聲冷冷笑了起來,笑得有些瘋狂。充滿了嘲諷。
“你閉嘴!”
翼人燭三怒吼起來,似乎被青女觸及到了心中的逆鱗。整個人的面孔都變得扭曲起來,充滿了歇斯底里的憤怒。
“我感覺到了你的憤怒,你想殺了我,對不對?就好像七千年前你父親殺了她一樣。翼人一族,三代人兩代貴族,只是可惜似乎所有人都忘記了你那短命的父親。他其實也是一個貴族呢。”
女聲幽幽,譏笑開口,“可惜,被翼人鳴給殺了而已。”
“你……閉嘴!”
翼人燭三徹底的憤怒起來,咆哮呵斥。眼睛都有些發紅,讓李墓微微皺眉,知道或許自己接觸到了翼人燭三家族背後的隱秘醜聞。
“哈哈,你們翼人家既然做得出,難道還不准我說嗎?”
“翼人鳴為了一個低賤的實驗品,殺死了你父親,你一定很恨翼人鳴。所以他還沒死,你就迫不及待的害死了他。可惜,你恐怕不知道,翼人鳴之所以會殺掉你父親,不是因為你父親殺死了她。”
“而是因為你父親竟然試圖想要染指她,所以才會被翼人鳴殺掉啊!”
女聲幽幽,帶著深深的怨毒,似乎因為身份被拆穿了,所以不再急著殺掉翼人燭三和李墓,反而冷笑著,丟擲一番隱秘來。
“你!說謊!”
翼人燭三狂怒咆哮,反手一拳轟出,所過之處,血色藤蔓寸寸崩潰,但又很快化作血海,融匯在一起,交織成血色藤蔓再次將翼人燭三逼了回去。
“我們還在下墜,深度四百公里了。”
天網的聲音在李墓耳邊響起,“我們已經突破地殼,接近地幔了。”
李墓點點頭,不動聲色,緩緩醞釀著力量,同時耳朵也是微微豎起,聽著那青女說出的隱秘。
“我有沒有說謊,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青女的聲音忽遠忽近,不知道處在那血海的哪裡。
“你不是青女,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翼人燭三喘氣吁吁,連續出手幾次後,冷靜下來,問道。
“你和那該死的兩生花到底有什麼關係!”
“兩生花?”
李墓的目光頓時一凝,而那女人卻是冷笑起來,“那隻不過你們翼人家取得的名字而已,在兩生花中救了她,便叫她兩生花?”
“哼。那賤女人也就只配這個名字而已,跟兩生花一樣,該死的雜草也想成為我翼人家的主母,痴心妄想!”
翼人燭三咬牙切齒的說道,從言語中似乎對七千年前那個女人的仇恨比此刻對那青女的仇恨還要強烈。
“她從未想過要做你們翼人家的主母。因為你們那自詡高貴的血脈,讓她厭惡。她只是想活在這青土,做一個青女而已。”
青女的聲音一下子變得低沉,然後充滿了堅定,“至於我……我們都是青女,翼人燭三,受死吧!”
話音一落,青女的聲音驟然變得激烈。無數血色藤蔓瞬間纏繞而起,宛如滔滔血海一般,一下子向著翼人燭三淹沒而去。
而與此同時大量的血色藤蔓也向著李墓絞殺而去,不過相比於翼人燭三遭受到的危機,李墓那邊就要好得多了。
此刻那青女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不顧一切的想要殺死翼人燭三。完全不在乎血海的損耗,無數血色藤蔓瘋狂的向著翼人燭三刺殺而去。
哪怕翼人燭三全力以赴,全力發動引力場,但那些血色藤蔓湧過去,崩潰掉,化作血河,又再次凝聚而起,繼續蔓延。
一時間,翼人燭三徹底被無盡的血色藤蔓包裹住了。任憑他如何努力,那些血色藤蔓在青女的操縱之下,依然無孔不入,強行衍生,蠕動擴張,壓縮著翼人燭三的生存空間。
李墓在旁邊看得清楚,心中驟然一沉,知道不能任由青女這樣施展下去。否則翼人燭三怕是撐不了太久。
但他現在也被無數血色藤蔓纏著,雖然不如翼人燭三那邊多。但也為數不少,遠遠不是同之前那個枯瘦道人一戰時候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