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李墓沒有抬頭，只是不動聲色飲茶，過了片刻，才放下茶杯，洗了洗手。回過頭來，看著她，“是啊。我該走了。”

“那麼，作為禮物的話，我再請你喝杯茶好了。”

言小溪搖搖頭，被人稱為不笑死神的她，又哪裡需要他的禮物，他終究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茶樓老闆而已。

只是為什麼還是有些期待呢？或許只是因為當初那一絲絲悸動吧，可惜。他終究只是一個普通人。

她心中想著，抬起頭，就看見他再次行雲流水一般的演示著茶道，茶香嫋嫋，氤氳水霧，漸漸氤氳了他的臉，只剩下那一杯茶，緩緩推到了她的面前。

時光荏苒。一切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時候，她不經意間來到這座茶樓。見一個人，飲一杯茶，掛念一生。

“不是養生茶了……好像是我第一次喝的綠茶。”

她低聲說著，然後忽然察覺到有喧鬧響起，屬於小女生唧唧咋咋的聲音，她回過頭忽然看到賓客滿堂。一群興奮的小女生唧唧咋咋說著什麼，那些泛黃的桌椅，風鈴忽然光亮如新。

外面的雪早已經融化，只剩下溫暖春光落下，一切就好像當年第一次進入這個茶樓的那個春天。

有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似乎在她身上發生了。沒有了永無休止的戰鬥，血流成河的戰爭，一切似乎都回到了最初。

她有些不敢置信，回過頭只能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緩緩消失在空氣中，她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綠茶，下意識的喝了一口，然後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從前。

當她恍惚中清醒，聽到有人打招呼，連忙笑了起來，拿著自己的包，跌跌撞撞的走出門，“我好像做了一個噩夢。只是……”

她用力回想那噩夢中的一切，卻很難回憶起來，就笑了笑，也不去再想，“糟了，要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