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以看到高高的巷道頂上密密地佈滿了爆孔,引爆電線如彩色的瀑布從上面瀉下來,在地上堆成一堆。
李民生說:〃以前我總覺得自己討厭礦井,恨礦井,恨它吞掉了自己的青春。
但現在才知道,我已同它融為一體了,恨也罷,愛也罷,它就是我的青春了。〃
“我們不要太折磨自己了,”劉欣說,“我們畢竟幹成了一些事,不算烈士,就算陣亡吧。”
他們沉默下來,同時意識到,他們談到了死。
這時阿古力從後面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李工,你看!”他指著巷道頂說。他指的是幾根粗大的帆布管子,那是井下通風用管,現在它們癟下來了。
“天啊,什麼時候停的通風?”李民生大驚失色。
“兩個小時了。”
李民生用對講機很快叫來了礦通風科科長和兩名通風工程師。
“沒法恢復通風了,李工,下面的通風裝置:鼓風機、馬達、防爆開關,甚至部分管路,都拆了呀!”通風科長說。
“你他媽的混蛋!誰讓你們拆的,你他媽找死啊!”李民生一反常態,破口大罵起來。
“李工,這是怎麼講話嘛!誰讓拆?封井前儘可能多地轉移井下裝置可是局裡的意思,停產安排會你我都是參加了的!我們的人沒日沒夜幹了兩天,拆上來的裝置有上百萬元,就落你這一頓臭罵?再說井都封了,還通什麼鳥風!”
李民生長嘆一口氣,直到現在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