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看那些外國女人與樓上那小子怎麼處理?”說話的聲音正是那名給我們端菜的夥計。
“他們吃了我放下的藥,想要醒過來,最起碼也要三天天夜,不過,還是快點把這胖子給我割乾淨了,也將她們給我砍了放冰箱!”說話的是一把很粗聲音的男聲。
我又輕輕地側過身,往視窗望過去,說話這人長得五大三粗,厚厚的嘴唇,雙重腮,一副劊子手的打扮,頂著光頭,在燈光下更顯得亮堂。這時候,我感覺到身後有一個黑影,於是,連忙轉過身來,再看清楚,原來是被殺害的那位胖子的魂魄,這胖子託著頭,苦著臉站在我的身後,呆呆地看著我,菜青色的臉蛋,更顯詭異。
“同志,你有事嗎?”我習慣了這種情況,在這時候,也就不覺得害怕了,我心中也知道,這胖子的魂是傷害不了我。
“我,我知道你是天師,就從你肩膀上發出來的這個勾號,也就將我的魂引了上來,求求你救救我,我是路過這裡,也就被殺害了,家有老婆與孩子,她們要是知道我客死他鄉,那真是慘絕人寰了。”這名胖子在哭訴著。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肩膀上的勾形標誌,也在不斷地閃爍起來,我的心焦急起來,連忙用手擋住這肩膀上的勾形標誌,心裡想到:“遲不閃,早不閃,偏在這時候閃,把人家的魂勾上來,讓我怎麼處理,我現在自身也難保呢!”
“我不是天師,你誰往那去就往那去呵,求你了,”我對著斷頭的胖子魂魄說道,其實我真的不想管這些魂魄的事了。
“求求你了,求求你找到我的行李包,在包內有一臺手機,然後,給我遠在內蒙古的妻子翠花打一個電話,說我死了,這這麼簡單,這事也只有你知道了,也只有你能看得見我,天師……”這胖子“天師”這麼一聲結尾詞後,也就跪倒在地上了,身子在地上跪著,頭也放在一邊直勾勾,而又可憐巴巴地盯著我。
我實在不願看到別人這一副慘相,也就答應了這胖子,於是問道:“你知道你現在的行李包在那裡嗎?”
“我的行李包還在要樓的房間裡,也就是一零四號房,麻煩你了,天師,”胖子經我答應了這事,臉上才略微露出笑臉來。
“聽你到你這房號就知你是短命鬼了,”我對著胖子的靈魂說道。
“怎麼了?”胖子不明白,發起疑問來。
“你真不知還是假不知,你這房號跟“要你死”很相似,你知不知道?”我對著胖子說道。
“天啊!原來我的命就該絕,這是天意,天意難違啊!”胖子聽到我這麼解釋,也就感嘆起來,呼天喝地哭泣起來。
“別哭了,你說得對,我就是天師,不過,老天沒有給我發牌,我現在只是天師中的臨時工,今天讓你遇到我,也算是一個緣分,我也就拼了這命幫你一把吧!”我感嘆起來。
“謝謝天師,謝謝天師大人,”胖子聽到我這話,也就連聲謝起來,如果他有頭,我相信這胖子一定會磕頭言謝。
“免了,免了,我還沒能出房門,現在你也只好先等一等吧!”我說完,接著回到床上躺起來。
“天師,你這是……”胖子不明白我的行為為何這樣,連忙又是發問道。
“我讓你等你就等,你急什麼,反正你已經死了,讓你老婆知道,這是遲早的事,我這一招叫守株待兔,知不知道?”我對著胖子說完,拉過一張被單,也就蓋了起來。
胖子見到我這樣子,也就不多言,站在房門裡的一個角落裡,靜靜地望著門口。
沒過多久,隨著門的“吱”一聲響,兩名夥計腰間插著一把刀,這刀在夜裡發出寒光來,從這寒光中可以感覺得到這刀是相當的鋒利無比,從房門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走進來後,他們就咕嘟起來了。
“你看,這人這麼大塊頭,還是不如先把下面那堆女人搞掂再說吧!”一名夥計說話了。
“你真是混蛋,你的想法開始我也是有的,但是,現在改變了,萬一這“肉疙瘩”醒來了,我們怎麼辦?你能不能打得過他?”說話的正是給我們端菜的這一位夥計。
“哦,你說得也是,那快行動吧!”一名夥計說道。
他們倆的對話說完畢後,也就輕輕地走到了我的身旁,隨後,也就從腰間抽出利刀,兩把利刀舉在我的身上了,這一幕,嚇得那胖子靈魂忙著叫喊起來:“天師,天師,他倆要殺你了。”
我輕輕地給胖子靈魂打了一個眼色,意思就是讓他不要緊張,讓我好好地收拾這兩名殺人也不睜眼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