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軍旗。有了這一面旗在,那就代表有江淮軍的存在。
旗下有一人,佇立。
高冠寬袍,身材高魁,大袖飄飄,氣度非凡,在陽光之下,那古樸沉凝的臉有著威嚴的俯視蒼生的氣勢。
他目視遠方,遠方一路輕塵飄揚,數千人在健步如飛,迅疾如風般向這邊而來。奔在最前面的有數百騎之多,人人騎術精湛,在賓士之中,尤能保持著如流不亂的長蛇陣型。馬蹄聲幾乎整齊如一,跟後面步卒的那種整齊的踏步聲相映成趣,也有一種莫名的氣勢,讓人心中感到極其的震撼和不安。
高冠男子沒有看那幾百騎兵,也沒有看那後面的數千兵卒,他甚至不去看任何其他人。
他的目光,只看著一個人。
看著他。
在數百騎兵的前面,他與近十騎策騎在前。在陽光下,他顯得是那樣的年輕,那樣的意氣風發,那樣的英氣迫人。在他的身邊,雖然也不乏高大英偉之人,不缺乏凜烈威猛之士,但高冠男子只看著他。
因為,他才是一軍之魂。
只有他,才繫著身後整一支軍隊,只有他,才真正融入那隻軍隊裡面,用他的一呼一吸,一舉一動,化為那支軍隊的氣息變化,直接影響軍隊的全部。
只有他,才會讓高冠男子感到驚訝和凜然,親切和愉快。
作為對手,他成長的速度簡直讓他感到驚訝和凜然,特別是他的智慧,他的能力,他的成功,他的人緣,他的年輕,他一切種種,都讓高冠男子打心裡羨慕不已,也微微有些凜畏不安。不過,在高冠男子的心中,最多的卻是親切和愉快,因為,每一次看見他,就彷彿看見了親人,看見了年輕的自己,看見了自己的弟弟一般親切。
這一個年輕的小子,總是能讓他打心底裡笑出來,能把他的顧慮和理智消減到最弱,因為,這個小子是那般的人畜無害,是那般的可愛。
“徐小混混!”高冠男子一看那個年輕人,禁不住笑了,在哨站頂上大吼道:“留下買路錢!”
“杜大總管怎麼不幹總管幹起山大王了?”徐子陵一看哨站頂上的杜伏威,也哈哈大笑道:“雖然聽說山賊這一個職業很有前途,可是杜大總管轉行也轉的太快了吧?啥時候幹上的?”
“老子本來就是山大王。”杜伏威大笑道:“搶劫!媽的,出洛陽時還才一百多人,龜孫子似的讓人趕出來送死。現在才出洛陽幾十裡,就收了三四千人,讓你這樣一路收人,如此下去,李密還有得打?老子實在看不過眼,所以決定搶劫!”
“聽說李密有十數萬大軍。”徐子陵一聽,更是大笑不絕道:“隨大總管搶個夠都行,就是不知杜總管看中哪一塊肥肉?你是大混混,我怕了你,你開口就行。”
“單雄信。”杜伏威開出條件道:“單雄信和他那兩萬人歸我了。”
“不行。”徐子陵搖頭,一口拒絕。
“裴仁基。”杜伏威又試探的說出一個名字。
“更不行。”徐子陵還是搖頭。
“程知節。”杜伏威強忍下心中的怒火,又說了一個名字。
“這個嘛,不行!”徐子陵還是沒商量。
“喂小子。”杜伏威大怒道:“你別人心不足蛇吞象,那麼貪心小心噎死你!那你說,給我哪個?”
“陳智略和樊文超。”徐子陵微微想了一下,道:“一給你就兩個,也是大將之才,不要拉到。”
“加上魏徵。”杜伏威聽了,也微微沉思一下,還價道:“老子全聽你的不虧大了?得加上這個魏徵,否則小心老子翻臉!還有,你得給老子弄點戰馬和兵器,分多少金子老子不要了,直接換馬和兵器。”
“沒門。”徐子陵一副營業時間結束,要關門不做生意了的樣子。頭一歪,理也不理杜伏威。
“跟你這個小子談東西一點意思都沒有,媽的,那魏徵不要了。”杜伏威換了一個條件。吼道:“可是你得給老子船,最少一百條快船,中型的五十,大船也有二十,否則老子就拉兵回曆陽,看你小子怎麼玩?”
“瞧你說的。”徐子陵哈哈大笑道:“老杜,我跟你什麼關係啊?自己人嘛,有什麼都好商量是不是?咱們槍頭只管對著李密,不要內鬥,讓他們看了笑話。魏徵給你也沒用是不是?要船好。你最差就是水軍了,你要船算是要對了,可是你現在沒多少會行船計程車兵,你要那麼多幹嘛?”
“少一條船也不行。”杜伏威很蠻橫的吼道:“老子喜歡要來閒,不行嗎?”
“行,你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