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又是回到年少做小混混時那種快意和灑脫了,沒有負擔,一身輕鬆,就算不做皇帝也可以掃平天下,還可以大叫未來皇帝做小混混,何樂而不為。
杜伏威與宋魯因為需要對李密的瓦崗軍隱蔽起實力的原因,他們緩緩前進,而徐子陵則與跋鋒寒宋師道楊公卿宣永等人則著四百騎飛馳向偃師。
直至此時,徐子陵與李密之戰,才正式開始。
邙山翠雲峰,老君觀。
面帶黃金面具的李密端坐在上首,可風道人與祖君彥等眾將分列左右。
觀裡大廳,四角皆有小鼎,中間一個巨鼎,鼎中燃有巨香,香氣繚繞,濃香撲鼻,讓眾人似入夢幻之境。
“王世充的動靜如何?”頭戴猙獰面具的李密用他獨有的溫柔聲音問道:“獨孤家的情況又如何?君彥,你來說說。”
“王世充怕徐子陵奪權,已經將徐子陵迫出洛陽。”現在變得出奇瘦削衰弱的祖君彥微咳一聲,道:“除了楊公卿原部人馬一百多眾,王世充並無派出一兵一卒給徐子陵來守偃師。獨孤家答應我們會一直組織禁衛抵禦王世充的皇城守衛,楊侗小皇帝也答應如果除去王世充,那麼就封密公為護國公和並肩王。”
“護國公和並肩王?”李密輕笑兩聲,嘆息道:“這個主意倒是不錯,可是不知道他能否活到哪一天了。”
“獨孤閥高手頗多。”可風道人用一種悠揚的聲音宣了一聲‘無量天尊’,道:“又有五千禁衛,宮城貯備極足,又堅守難攻,守一個月根本沒有任何問題的。只是他們閥中有不少人倒向大唐李家,如果密公不太多疏遠他們,說不定會便宜了大唐李淵。”
“獨孤家無將才。”祖君彥也點頭同意道:“實不足畏懼,密公不必過慮。倒是那個徐子陵,年紀輕輕卻如此可怕,讓人不得不防。”
“他先不說。”李密微一沉吟,又問道:“河北竇建德現在如何?”
“應該是與王世充或者徐子陵有了呼應。”祖君彥冷聲道:“他們蠢蠢欲動,想發兵我們滎陽,以手下大將劉黑闥為首,正起兵三萬,準備遠道而來呼應攻擊。”
“這一支軍隊不足懼。”李密卻搖頭道:“除非我們大敗。否則竇建德絕對不敢與我們交惡。他們背後有劉武周梁師都還有突厥人,甚至大唐李淵也會插上一手,竇建德有才無膽,頂多他只會做點表面功夫,看看能不能撈點殘湯剩羹之類,不足道也。”
“那個劉黑闥是個將才。”一個坐在祖君彥下首的將軍忽然插口道:“此人在北方與宋金剛齊名,作戰之風極為大膽,勇猛無比,每戰皆不惜身犯險境,密公不可不防。”
“世績在滎陽。”李密微微嘆息道:“滎陽無憂。倒是為了她,我得把世績如此良才之將留在滎陽,真是叫人嘆息。如有世績在,吾如虎添翼,可惜……”
“沈軍師雖然外間時有傳聞,但這很有可能是敵人計策,讓密公猜妒,自損臂膀。”祖君彥微咳一聲,小心翼翼的道:“她雖然多次外出,也常與人飛鴿傳書,但從來沒有謀逆之舉,反倒為密公屢建奇功。君彥不願相信沈軍師是通敵之人,這一次她調守滎陽,也毫無怨言……”
“我也不想相信。”李密輕聲道:“但她的行為已經異常,她的心腹手下報告說她數次與徐子陵會面,且態度有如傳言般親近,我也是不得不為啊!有世績在滎陽陪著她,不管她之前有沒有謀逆之舉,待我一舉消滅徐子陵與王世充,到時她還是我李密的好軍師。”
“可是如此強剝沈軍師與她手下眾將的職權。”祖君彥憂心忡忡的道:“恐人心難平啊!本來原來瓦崗寨出來的舊部就有疏隙,現在一來,大家未免寒心,密公還是召來沈軍師在身邊吧,這樣……”
“召她前來,更合她意。”李密搖頭。帶一點冷然道:“大業絕不能壞於一個女子之手,君彥勿復多言。”
祖君彥聽了這話,也覺得心中如墜冰窖。沈落雁東征西討,與一眾手下在其他三傑受創不起時,就是她這一個女子為瓦崗軍打下了近半地盤,可是卻一言‘大業絕不能壞於女子之手’而監禁。聽李密的語氣,如果不是怕影響極大,還有除去此心腹大患之意?”
祖君彥想到這裡,連嘴唇也帶點顫抖,不敢再言。
如果沈落雁要反,絕對不會等到今天,之前無數次機會,她重兵在手之時,她皆無反意,只不過與徐子陵見面交談,頂多是傾情愛慕,作為一個女子,喜歡一個英雄少年那也很正常,何況她從來沒有掩飾,但在無任何謀逆之舉的情況下,卻以通敵罪名處之。看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