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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部分

“男兒大丈夫,生有日,死有時,豈有不戰之懦夫?死戰到底!”

“死戰到底!”

虎牢軍雖然沒有大聲咆哮,雖然就連他們自己也覺得口中喊出的這些話是那樣的酸苦悲切,就連他們自己也覺得這些話暗啞無力士氣不振,但是,他們還是很堅定地選擇了跟隨帥一起,死戰到底!

但出奇的是,那些無敵鐵騎在聽到虎牢軍的喊話之後,馬上分出了一支馬隊,約兩三千人馬,斜斜向側繞過了虎牢軍營,呼嘯而去。另一支大隊人馬,卻越跑越慢,最後竟然在一百步外停了下來,彷彿是害怕了虎牢軍死戰到氏的決心似的。

裴仁基卻看得頭皮發麻,能在迅速的賓士在輕易就把整一軍人馬停頓下來,如此操縱之力,如此訓練有素的軍隊,簡直就是惡夢一般的存在,讓人感到無力抗禦。

如果這上些人不強行上前衝鋒攻擊,而於遠處遊走發箭,那麼相信虎牢軍會徹底全軍覆沒,一劫難逃。

面對著那數千人密林一般的弓矢,虎牢軍人人都緊張地吞嚥著口水,滋潤自己乾燥之極的喉咽,極力消除著自己心中的緊張和恐懼。在死亡陰影籠罩之下,沒有人還有說得出話來。

也沒有人想說話,因為,這不是說話的時候。

虎牢軍等候著對方那些暴風驟雨般的箭矢,他們已經絕望。可是在對方整支騎軍扇形散開,把整一個虎牢軍後半部圈圍起來的時候,他們發覺,自己還沒有真正發現這些騎兵的可怕。他們發覺,自己遠遠的低估了這一支騎兵的實力。

當費烏的部隊讓單雄信部迫得向虎牢軍這些潰逃過來時,讓那三千多騎迎上,只是一輪箭雨,費烏部一兩千散亂計程車兵,竟然剩餘不足百十人,如此精準確無誤的射吉,如何不教人心膽俱裂?剩餘的百十人也人人中箭帶傷,驚惶逃命,四散。

兩個將軍模樣的人自騎軍中殺出,一路斬殺看還驚惶逃命的費烏殘軍,兩個人競賽似的,剎那間將十數人斬翻,直奔那個大將費烏而去。

兩人默契地向費烏衝去,那費烏嚇得打馬狂逃。

一個獨眼將軍揚手丟擲一根套馬繩,準確地把費烏的頭頸套中,一把將他拖摔下地,然後打馬駛回。

另一個張弓搭箭。發箭如雨,將射程之內所有潰逃計程車兵射倒於地,其速如電。

那個費烏讓那獨眼將軍一路拖著。開始微微有些掙扎,極力想站起來跟隨快馬賓士,以減輕頭頸處的巨力拉扯。可是終究無法站直跑動,一直拖扯不止,於滿地屍骸中撞擊不知多少次,身體在泥濘中拖出長長地痕跡,到後面再無動靜,只餘死屍一具。

一個女將軍自騎隊中飛馳而出。直向裴仁基這邊而來。

在兩萬虎牢軍的面前,她獨自一人策騎前來。

“裴將軍。”那女將軍的聲音有如鳳鳴高歌,其音清澈如泉,響如素手漱玉,讓人聽得心中情不自禁為之一新。那個女將軍道:“沙場浴血。死戰到底,存義求仁。奮勇無畏,小女子很佩服裴將軍的氣概。可是裴將軍有慧眼當明,將軍敗局己定。大勢己去,何不珍惜手下性命,向我軍投誠?:

“只要貴軍放下武器。”那個女將軍小手一擺。於兩萬虎牢軍陣前從容不迫淡定自如地道:“我保證,虎牢軍全軍上下。無一人有性命之危。是戰是降,裴將軍一言可決。”

祖君彥在三方夾擊之下,根本無法收聚殘軍,但終還能帶著數千人衝上剛剛修復的浮橋,於最近的東城門而去,又命人朝偃師城急急喊話道:“放下吊橋,開啟城門,讓我軍入城。放下吊橋。。。。。。”他們身後,徐子陵騎著未名,與麻常和宣永帶著數百復仇鐵衛衝殺在最前面,後軍早就崩潰,散逃命,情形危急萬分。

場面頭火光之中,站出一人。

“說出你們的口令來!”正是留守在城中的大鄭降將吳廣德,他藉著火光向下看了一下,忽然開口大聲回答道:“如果口令不對,不能開城讓你們進來。”

“混帳東西。”那個受命叫門地將軍大怒道:“祖軍師親臨,何須什麼口令?快快開門,否則軍令當斬!”

“口令不對。”吳廣德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一聽這一個吳廣德的口氣,祖君彥連心也冷了。現在他就是傻子,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現在回想這幾天的種種,忽然有一種身陷局中,迷而不知,讓人如棋子般擺佈的感覺。偃師大火燒糧,燒去了自己的一部分戒心;守將張鎮周被虜,偃師易手,讓自己增加了信心,誤信勝局己定。

然後是兩軍對陣,對方豪勇但是無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