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雨。
這一場撕天裂地的黑雨瞬間把所有的突厥人淹沒,沒有一個騎射精熟的突厥人來得及張開手中彎弓
,他們只剛剛用口叨起馬刀,剛剛取下彎弓,還沒有來得及拱上箭,就讓暴風驟雨的箭矢淹沒了。他們不知道諸葛武侯的連駑,不知道那黑乎乎的古怪長匣子的厲害。結果,在三輪的連射之下,身沒有一人騎立著,所有的人與馬,全化成了屍山血海的一部分。
足足有八百多人的突厥騎兵。連人帶馬。翻倒在地上,沒有一人還活著。
因為幾乎沒個人的身上,都穿釘著十支以上的駑箭。
王伯當一直呆呆站著,看著屍山頂上那些最後的突厥人倒下,一直呆立不動。與他同樣反應的,還
有瓦崗軍的那些士兵。他們有的驚懼摔下馬來,有的情不自禁的尿褲子。
沒有人不害怕死亡。
雖然一個人可能會勇敢的面向死亡衝鋒。但是一旦看見如此慘悲如些恐怖大屠殺。沒有人不心膽俱
裂。
“走。”王伯當清醒過來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向那幾百瓦崗軍大吼道:“撤,馬上撤軍。。。。。。”
晁公錯只覺得自己身體氣血翻騰。渾身有如千萬把鋒利的刀子在割削,在千萬只貪婪的蟲子蛀咬。
那些天魔真氣在瘋狂地扭曲撕裂甚至吞噬他的身體。全身的護體真氣幾乎在一剎那化作碎片四散,他的脊樑骨在那天魔勁之下搖搖欲附,兩脅的肋骨幾乎齊齊破體而出。
不過晁公錯上點也不敢停留,他借勁而彈,急射天空,化作一隻斷線的風穩隨風而去。。。。。。
相比起這一擊重掌,晁公錯更畏懼的是那玉手的主人另一隻手中那條長長的絲帶,因為好上面足足
附有十八個與這一記重掌相等甚至更大威力的黑色真氣之球。如果讓那一條絲帶打中,他就不能再叫南海仙翁了,相信他可以改名叫南海死翁了。
“怒海揚波。。。。。。”晁公錯化身成了斬風裂浪的飛魚,急射。
徐子陵的身法再快,也只來得及在借勁遠遁的晁公錯身後投出一支短矛,以阻止他的遁逃。不料一
心逃竄的晁公錯任憑那支短矛穿肩而過,並藉助這一射之力,更急如流星一般,向山谷下附去,轉眼間沒入稀林之中,影子連閃,再不可見。
一個普通人存心要全力逃命,那種迸好了生命潛能的逃竄,也是極難追趕的,何況一個身具一甲子
功力的南海仙翁晁公錯?
徐子陵不是不想追,可是沒辦法,因為那十幾個手持綠網的黑衣人悍不畏死的撲了上來。他們不是
想殺敵,而是想陰敵,想送死。南海仙翁晁公錯對他們來說,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存在,只要他們還沒有死絕,徐子陵就別想殺了他
對於這一幫黑衣人,徐子陵狠狠的發洩了一把怒氣。
沒有陣法的攔陰,沒有‘拉江絕戶網陣法’的配合,那些暗綠色的魚網在徐子陵的眼中,只是戰利
品。
徐子陵的腿化作天魔之腿,把十幾個黑衣人的手腕盡數轟碎。
他不是不有辦法對付這種魚網大陣,只是一直在等待機會罷了。可惜計算得再周密,也比不上對方逃 命的決心,最終還是讓南海仙翁晁公錯逃脫。徐子陵也不客氣,揮動井中月數刀殺盡了那些黑衣人,他可不想這些黑衣人有一天持著這種綠網圍殺自己的屬下。
那些士兵本來就讓一個黑影撞得七零八落,現在一見晁公錯也逃了,而那些黑衣人全部被殺,嚇得
嗚譁大叫,四處逃命。
那個黑影再撞飛兩個跑得慢的,停下身軀,朝徐子陵輕嘶了一聲。
那是未名。
正是它帶著東溟夫人來的。東溟夫人收起了天魔球帶,讓它輕輕地纏繞在自己的雙肩之上,又把手
中的碧波刀遞向給不覺餘怒不息的徐子陵道:“這刀倒是不錯的,尤其是用於水戰。”
“夫人來了?”徐子陵轉怒為喜。禁不住衝上去抱住東溟夫人,極是歡喜道:”小公主也到了嗎?
“
“她還在幫姓商的那個小姑娘運兵。”東溟夫人微微一笑,帶點嗔怪的拍拍徐子陵的頭頂,輕輕的
擁他一下,再鬆手,口中卻極是溫和地道:“你沒事吧?我們來遲了。。。。。。子陵,說一個事你不要生氣
,晶兒她國為這事都不敢來見你呢。。。。。。”
“什麼事?”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