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勢,一往無後地劈砍而下,劈向跋鋒寒的腰間,企圖將他一斧兩斷。
邙山,老君觀。
觀裡大廳香菸依然濃郁,不過廳內的將軍卻少了幾位,顯然是受命而出了。
“伏擊徐子陵一事。”臉上戴著黃金魔面的李密正用他好獨特溫柔的聲音,問道:“君彥,你這一個的計策估約有幾成把握?”
“六成。”祖君彥本來正在呆呆地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一聽李密發問,連忙恭敬地回答道:“不過密公請放心,縱然殺不了徐子陵,也絕對會迫得他遠走偃師。如果戰死了楊公卿,他還有什麼資格去號令偃師城的數萬大軍?有誰會信服他是王世充派來的軍師?”
“可異仙翁受襲後傷勢頗重。”李密輕嘆道:“否則必能全功而勝。”
“仙翁有獨門的療傷心法。”祖君彥又稟報道:“其門下的‘攔江絕戶’魚網大陣是南海滿腔熱忱一絕,在江湖奇技榜上也赫赫有名,門下十數名精英高手配合默契,又有仙翁坐鎮全場。徐子陵不死也勢難討好。如果他的部屬統統戰死,他終[奇…書+網//QiSuu。cOm]有通天之能,也絕對無法扭轉偃師城的敗局。”
“偃師城是我軍進軍洛陽的大患。”李密聽了,微微點頭,溫聲笑道:“此乃眼中之釘,不得不除。命令進攻偃師的部隊。不惜任何代價,定在拔掉偃師這個虎牙。張鎮周過於謹慎,必不敢出兵互撼,一旦城中水斷糧絕,偃師將不攻自下。”
“十六糧倉盡數燒燬有一定的困難。”祖君彥微微提醒道:“城中暗探和內應太少,加上張鎮周為人極之謹慎,做事細目微。防得滴水不漏。我們最多能在內應的幫助下,燒掉最大的那個大糧倉來打擊他們計程車氣。”
“大糧倉是其餘十五個糧倉之總和。”一個將軍站起來大叫道:“如果燒掉大糧倉,那麼偃師剩下不足十日之糧,一旦斷糧,又有內應譁變,偃師縱有那個徐子陵在,也不足畏懼。末將願意以立下軍令,只要祖軍師的計策成功。末將必於半月之內把偃師城攻下,獻予密公。”
“末將願意為先鋒之首。”另一名將軍也起身拱手而立,道:“請讓末將率部於城中地道攻入,配合城外大軍的攻城。”
“我們兩兄弟願意為另外兩條地道的軍首。”又有兩人站起,拱手道:“我們兄弟與單將軍一同攻入偃師城,相互呼應,開啟城門,迎接陳將軍的大軍,把張鎮周那匹夫的首級獻與密公帳下。請密公准許我們兄弟為馬前之卒。我們兄弟若得將令,不斬盡偃師之敵誓不歸還。願意同領軍令狀!”
“很好。”李密聽了大笑道:“不過兩們不急。由地道進攻一事尚未到時機,兩們將軍稍歇。待城外之戰先行打響,敵人首尾相顧不及之際,再一擊而出,破敵於內。”
跋鋒寒在半空開氣吞聲,再化作一聲暴吼。
手中的刀劍閃電般交架在那開山巨斧之上,跋鋒寒半空中蓄勢不足,整個人重震之下,向下急急飛墜。
下面有齊眉棍梅天,正站在地面之上,手中的齊眉棍早化成潛淵毒龍,渾身氣勁爆升到極點,隱隱然有如猙獰的血盆大口,正準備把跋鋒寒一口吞噬下去。跋鋒寒足下有血環湧現,雙腳與踏進,一道血環踴腿向下飛出,直斬齊眉棍梅天。
而他身形則詭異地向空中飛昇,其速如電,手中之刀,迎著巨斧之敵,立化作霸氣之刀斬下,如瘋虎般的噬向正向他揮斧重劈而來的符氏兄弟剩下的符真,兩人刀斧相交,金鐵之聲震耳欲聾。
跋鋒寒口角鮮血滴灑,整個人在半空怪嘯一聲,急急向山下遁走。
他的背後,使開山巨大斧的符直雙膝沒入地中,持斧而立,彎腰咳嗽,喉間鮮血如泉,噴湧。
在跋鋒寒的面前,遠處正有二百多士卒持搶合圍而來,為首者,是一個持金槍者,那金槍於陽光下,有如一條金色的蛟龍,張牙舞爪,其勢洶洶。
一道三尺長的劍氣沖天而起,化作九天之瀑,倒掛而上。
徐子陵在一條斷臂揮灑而出的鮮血和破碎的綠網之中彈出,以手中的井中月重斬南海仙翁晃公錯的碧放刀。兩刀相交,無聲無息。南海仙翁晁公錯被震得飛天而起,而徐子陵則隕星般倒射入地,重回那暗綠色的天羅地網之中。
那十幾個黑衣人迅速遊走,好個斷臂的持網人迅速退出戰圈,揮手點穴止血,雖然是斷臂之疼,卻咬牙苦忍,一聲不哼。
這些人個個身手不凡,雖然不是一流高手,但想一衝而出,特別在他們手上那奇韌的綠網之中,又有天空的南海仙翁晁公錯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