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宗的心法與魔門心法結合,創出天下獨一無二的奇功,曰:不死印法。”
“你說的這個裴矩是個化名?他是魔門中人?”伏騫一聽徐子陵如此鄭重地介紹著自己的對手,心中不
禁一沉,問道:“他到底是誰?”
“他叫石之軒。”徐子陵口氣盡量輕淡地道:“人稱邪王,是排在陰後祝玉妍之後的魔門第二高手。如果
當年他不是反出魔門,與黑白正邪兩道都結成不解的冤仇,也不會隱入朝中成為裴矩。此人天資超絕,不但武道
修為過人,而心智更是世間少有敵手。這一個邪王本來有一個很幸福的家,有妻子與女兒,不過後來讓人毀於一
旦之後,心性大變,以他的大才,向世間報復。於是就成王子口中的那個裴矩。”
“徐公子可知此人在哪”刑漠飛沉聲問道。
“不知道。”徐子陵輕輕搖搖頭道:“不過我告訴王子與你們幾位,不是想指一條路讓你們復仇,乃是讓
你們警覺。邪王武功高絕,根本不是你我這種境地地人可以想象,據說他曾在中原四大聖僧的聯手合擊之下逃得
性命,又多次與天下第一高手寧道奇交手。但始終安然無恙。他的不死印法不畏群攻,置身死地卻反倒更逆轉生
機。以王子與漠飛兄的功力,就算聯手對上多半也不討好。所以,王子與漠飛兄如不能更進一大步,踏入與世間
三大宗師般的境地,還是不要輕談復仇的好。”
“這個邪王石之軒竟然如此了得?”伏騫聽到最後,禁不住低吼道:“這怎麼可能?”
“魔門第三高手是王子熟知地突厥國師魔帥趙德言。”徐了陵微微一笑道:“可是以魔帥之力,尤能抗住
武尊全力出手的百招之數。推及這個魔帥因為畏懼報復嚇得遠遁塞外大草原地邪王,王子可自行想像。邪王之力,
與世間三大宗師實無分加,只是名氣稍稍不如罷了。”
“這個邪王比起飛鷹曲傲,或者那天徐公子劇斗的南海仙翁晁公錯如何?”邢漠飛忽然如此問道。
“我寧願獨力對上飛鷹曲傲和南海仙翁晁公錯。”徐子陵淡笑道:“甚至加上那個齊眉棍梅天,南海掌門人金槍梅洵,河南狂士鄭石如及符氏兄弟等人,我也絕對不願對上邪王石之軒。”
“什麼?”徐子陵一語道出。又嚇了眾人一跳。
“徐公子是否有過謙之處?”伏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
“沒有。”徐子陵輕輕搖頭道:“我對上我剛才說的那些人,縱然不勝。也可拼命,拼不過。還有逃生的
希望。可是萬一對上這一個邪王石之軒,我沒有信心在他的手下逃得性命,因為他不但自創有不死印法,而且也
有天下最詭異奇絕最疾速如電的幻魔身法。”
“……”徐子陵這一說,就連邢漠飛地臉也沉凝下來了,他現在依稀想象到邪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他身兼補天花間兩派之長,又學得佛門正宗之功,自悟出不死印法,身有幻魔身法,這些還不止,他妻
子曾是上代慈航靜齋傳人碧秀心。”徐子陵添油加醋地道:“那天晚上慈航靜齋的傳人師妃喧與魔門陰癸傳人婠
婠一戰,想必王子與漠飛兄也看到了,試想慈航靜齋如此奇功,也曾是這個邪王囊中之物,王子與漠飛兄現在還
會輕言復仇嗎?”
“我言及於此。”徐子陵微笑道:“並非想勸王子放下仇冤的意思,只是隨口提個醒罷了。”
“多謝徐公子如此金玉之言。”邢漠飛恭敬地抱拳施禮道:“漠飛真是感謝不盡。”
“徐公子先前不是有什麼事想與我們談及的?”伏騫也抱拳施禮道:“請言無不盡,伏騫恭聽。”
“不必客氣。”徐子陵輕笑道:“看見王子的座船,忽然想到了王子地故國,想必沒有像洛水一般的河流
吧?想必沒有像現在這條燈般地巨舟吧?”
“吐谷渾雖然風景宜人,但終是放牧之地。”伏騫微帶自豪地道:“雖然有水,但大多為湖泊,不過湖清
如鏡,倒也有一番風光,如果有日徐公子到吐谷渾一遊,伏騫親自為徐公子作引導!奶茶羊肉烈酒火堆美女統統
應有盡有,就怕徐公子看不起我們塞外苦寒之地。”
“吐谷渾風光雖然宜人。”徐子陵微笑道:“可是東西兩突厥還有鐵勒虎視眈眈,不是久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