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臂上地箭矢才得破入,受創不重。
城頭上箭如雨下,久久不絕,等陳智略情急之下大吼出聲,最少已經倒下四五百人,陳智略一看幾欲吐血,大吼道:“我們要見密公,不要放箭,我們是冤枉的……密公,密公,我們是冤枉的!”
“冤枉……”所有急急躲到車隊後面計程車兵跟著大吼,不少士兵還痛哭起來。
此還有一些士兵無處可躲,在箭雨之下紛紛中箭倒地,不少士兵衝出去想拖回同伴,同樣被天空中的箭雨射倒,與同伴一起倒在自己人的箭下,血流一地。刀盾兵雖然極力布盾陣防禦,可是因為要庇護的人數太多,根本無法抵禦天空中密發如雨的箭矢。
“住手!”樊文超雙目血淚長流,暴吼道:“住手!我們沒有通敵!我們苦心運糧至此,你們為何要如此對待我們?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對付背主叛逆之徒,縱千刀而殺也不有過!”城上大將冷笑道:“士兵們重駑伺候,讓這些叛徒嚐嚐叛逆通敵地慘痛!”這位將軍的話還沒有完,天空中‘嗖嗖嗖’多了上百支短矛一般的重駑箭,這些重駑箭自三十丈的高牆射下,威力恐怖無比,連人帶馬,一穿而過。
刀盾兵也抵禦不住,不但盾破人穿,而且常常兩人讓那駑箭穿釘在一起,雙雙仆倒,其狀慘烈無比。
洛陽城下,頓進化作一片血海地獄。
陳智略雙目垂淚,他手下地親衛為了保護他而紛紛倒地,而數十個刀盾兵正強拉著他退向箭程之外,儘管他百般不情願,可是,手下拼命拉扯。他每抗拒阻攔一下,就有數人讓天空的箭雨射倒於地。
“全軍後撤!”樊文超極不情願地舉起大手,命令全軍撤退。
運糧軍一聽,個個爭先恐後,離開運糧車的防禦。拼命想逃出恐怖地箭雨,但隨著離開掩體,更多的人讓天空飛射而下地箭矢射中。擊倒。等運糧隊拋下那些糧車撤出箭程之外。最少己有五千人永遠地倒在了洛陽城下,倒在了自己人的箭矢之下。
看著一路地屍首,看著一路的血河,看著身邊計程車兵那種痛苦地注視自己地眼神,裡面盡是冤枉,痛苦,失望,悲怨。憤怒,還有心碎。
陳智略和樊文超真是簡直想拔劍自刎,可是他們知道,一旦自己現在揮劍自刎身死,那麼再也永遠洗不白自己通敵背主之疑了,而手下這些士兵也一直會蒙冤至死。
“為什麼?”陳智略沙啞著喉嚨朝洛陽城頭大吼道:“我們沒有通敵,為什麼要如此對我們?”
“如果你們沒有通敵。”此時城上多了一個人影,他喝問道:“那你們就給本將軍衝鋒。殺向大鄭軍!讓本將軍看看你們是否真正沒有通敵,是否真正清白!怎麼樣?不敢嗎?你們如果還是我瓦崗軍地人,如何不聽我的命令?”
“天凡公子!”樊文超一看此人,急急大吼道:“請你進稟密公。我們沒有投敵,我們沒有!”
“翠雲谷自十天前就已經讓人攻陷。”城頭上的李天凡冷笑連連,以尖銳的聲音重哼道:“老君觀也為敵人所焚。就連可風道師也重創逃出,你們從哪裡運來的糧食?大鄭軍為何會對你們不理不睬不聞不問?三十幾車的糧食。你們可知道現在大鄭軍正缺糧之際,他們一天只吃兩餐,他們為什麼不劫掠你們的糧隊?你們來回答我?這是為什麼?”
“我們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陳智略泣血大吼道:“但是我們真的沒有投敵!我們真地是自翠雲谷運來的糧食,二萬士兵,無一生面孔,個個都是滎陽的守軍啊!”
“冤枉,冤枉啊!”剩餘的一萬多浴血帶傷的運糧士兵人人悲聲大吼。
“滎陽的守軍?”城頭上的李天凡尖銳地大吼道:“你們如果是冤枉的,那就證明給本將軍看看,本將軍命令你們,馬上攻擊大鄭軍。全體向大鄭軍衝鋒!”
“……”陳智略聽了城頭上如此無情地說話,覺得心中有什麼東西破碎了,聲音大得連魂魄都在震動。
運糧隊計程車兵們悲憤交加,不少人痛哭失聲,想不到忠心為主,卻換來如此的對待。再看身後同伴中箭倒地,屍首一片,血流成河,更是以彼及自,悲從中來。
烈日之下,可是人人感寒心徹骨。
洛陽城高,高得讓人不可接近,高得讓人不可仰及,城頭上計程車兵,昔日地同伴,竟然如此忍心,向自己人下手,只為一扇城門,只為一己之私。一路辛辛苦苦運來的糧食,非但無功,反倒被諂陷為背主通敵而拒之門外,而猛下殺手。
為什麼要拋棄大家?為什麼為了一扇城門,就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