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降兵都及時的安排,傷者得到治療,而沒有受傷的,也有士兵甚至將軍解說了一天的歸降條件,打消了他們心中的顧慮。
偃師城的老百姓,對於自己的反叛隨著敵人的陷亡而慚愧,甚至羞恥。不過徐子陵沒有深究,每家每戶都安排了足夠的糧食供給,讓偃師上上下下皆感恩戴德。沒有任何的流言比實實在在的物質來的重要,沒有任何的口頭承諾比既往不咎更加寬容。
現在偃師城讓張鎮周清理了一遍,因為有吳廣德這個內應,整理起來很容易,幾乎沒有任何的瓦崗軍密探能逃脫抓捕,而且就算沒有抓捕到,也沒有任何的瓦崗軍探子還敢在此時搞風搞雨。
城外的傷兵有‘護士’隊的人照顧,數千上萬的傷患雖然也有不少人失救而死,但絕大多數,在‘護士’隊的救護之下,漸漸轉危為安,甚至向更加好的一方面發展。對於傷殘計程車兵,徐子陵明令,日後絕不會拋棄這一些士兵,不能參戰者,會聘請他們任各地治安之職,用於街上巡視和宣傳等大小事務,讓傷兵們倍覺安慰。
廳中眾將因為大勝或者及時投誠,又或者慶幸化解刀兵於兇險之中,忙了一天,對於徐子陵的設宴,個個都覺得頗是歡喜。
沒有什麼設座的規定,也沒有作出排行。所有人在廳中的座位沒有像平時那樣分成兩排,依次排落。相反,就連徐子陵的位置,也在大家之中。所有的人圍起一個巨圓形,華夏軍的將軍們中間夾有大鄭將軍,大鄭將軍之中又夾有瓦崗軍投誠的將軍,大家無分彼此,皆連座一起。
這樣的坐法極其古怪,但是多多少少能打消瓦崗軍投誠而來的將軍他們心中的顧慮,倍感親切。
徐子陵的身邊坐著楊公卿,楊公卿的身邊坐著虎牢軍的裴仁基,依次是張鎮周,商鶴商鵬兩老。鄧一登,邴元真,柳宗道,單雄信,吳廣德等。這一邊則坐著小公主單琬晶和商秀珣,然後是翟嬌,玲瓏嬌,麻常,宣永,左想柳和莫名等。在徐子陵的對面,則是跋鋒寒,宋師道,王玄恕,程知節,裴行儼和幾個瓦崗軍降將。
這種坐法沒有任何刻意的安排,都是先來先坐隨意而為,讓瓦崗軍的尷尬和不安消除到最低點。
酒過三巡之後,徐子陵稍稍給眾人做一個介紹,讓大家互相認識。
小公主單琬晶和商秀珣在介紹與眾將見禮之後,告辭離去。作為軍中重要人物,她們必須出席讓眾人寬心和表示重視,但是作為徐子陵的另一身份未婚妻子,直接參言軍事政務,會讓大家感到尷尬和無地自容。所以她們當介紹完畢即告辭離去,反正她們的心思並不在吃喝之上,而是默默行動,就像現在還因為疲累而沉沉睡去的衛貞貞素素她們一樣。
商秀珣帶著飛馬牧場的騎兵出發,配合徐子陵的洛陽攻略。
小公主自然也不例外,她的船隊和希望村流民們組成的水軍,也開船駛向洛陽,走水道,甚至要比陸路更快更為便捷。
廳中的眾人除了翟嬌和玲瓏嬌之外,剩下就是一大幫大老爺們,沒有徐子陵的兩個能耐無比受降眾將的未婚妻在,眾將的尷尬盡去,舉杯對飲。
“各位將軍,沒有必要為身份和過去苦惱。”徐子陵微笑道:“戰事結束,一切都已經過去,在我的眼中大家皆一視同仁,無論華夏軍還是大鄭軍,無論是瓦崗軍還是虎牢軍,大家都是一樣的。既然各位將軍於座中相識了,那麼我想抓緊時間,在大家不醉無歸之前,說一說下面的攻略和安排。”
一聽徐子陵如此說,眾將連忙放下酒杯靜聽。
“洛陽大戰,現在到了最後關頭。”徐子陵微微點頭道:“我將晚上起撥,趕回洛陽,與李密開戰,按照原定的計劃,我們此次雖有兇險,但只要將士用心,會是大勝之局。原來的瓦崗大將,如果覺得不便,此戰可不必參與,我完全能夠理解。”
“人手的安排。”徐子陵又整容道:“張鎮周將軍還請繼續守禦偃師城,按照制定出來的計劃重建,一邊寬慰此地百姓的人心,也負責城外的傷患的照拂。請左想柳,莫名,吳廣德三位將軍配合行事,你們皆是城中守將,當比別人更能清楚偃師之需。糧食和軍姿方面請儘量放心使用,重建偃師城的軍費也早有安排,請幾位將軍勞心勞力。”
“諾。”張鎮周此時也視徐子陵為自己的主公,站起來應諾道:“公子放心,有張鎮週一日,偃師不失。”
偃師城為洛陽的門戶,與虎牢關同樣重要,如果萬一日後有敵來攻,不攻下虎牢偃師,就妄想進攻東都洛陽,會形成一個關門打狗的悲慘之局。張鎮周對王世充極之失望,